“无论如何,找到九座剑祠,拿到里面的九柄剑,我们就成功了。”
仇酒儿真不理解玉冰的自信从何而来,她和浮歌站在人群后面,显得异常低调。
此时一副死板相的牧文轻开口道,“少主,请问此行的目的是摸索尝试还是全力冲关?”
剑神孤傲,仅收纳双十年华以下的少年天才为徒——这意味着薄暮云、牧文轻和蓝西是注定得不到传承的。
玉冰今年十九,今年加阴年,他也仅有两次机会。
“自然是全力冲关。”玉冰严肃道,“机会只有一次,倘若败北,阴年我不会再试。”
牧文轻的拇指指向身后,“既然如此,请问为何选这两位小姐同行?”
她这是被嘲讽了?
确实,仇酒儿和浮歌的修为不高,五阶下级在剑神遗迹里很不够看;但四、五、六阶共称‘职业者阶’,正意味着三者间并无质的差距。
妖哑出鞘,直指牧文轻后脑!
“我是否有资格,请公子回头看看。”
根本无需转头,森冷入骨的杀意已将脊背封冻,刀尖离牧文轻甚至还余三寸之遥!
妖刀之威,杀魂掠魄。
“邪修?!”
仇酒儿心下一抖;因为玉冰说可以信任在场所有人、包括君玄卿,她才敢于亮剑。
只有绝对的实力才能赢得认可。
蓝西吹了个口哨,她对少年老成的牧文轻一直没好感;炎铮蹙着眉若有所思;玉冰以外的所有人都是一脸惊吓。
“这不好吗?”蓝西语气轻佻地打破宁静,“不管承不承认,邪修比正道修士更猛。太古时代尚无正邪之分,更没有什么恶弊者,剑神殿下不会降罪的。”
随着妖刀归鞘,牧文轻也暗自松气,“没想到邪修已如此盛行了。”
君玄卿问道,“此话怎讲?”
牧文轻无奈道,“神学殿近日出现一批邪修十足猖獗,为首之人名‘颛孙昊’,自称猩红教派七小天王之一。”
“颛孙?莫不是七大天王颛孙俞的后代?!”
炎铮不解地插口,“神学殿不管吗?猩红教派不是十尊公敌么?”
牧文轻更无奈了,“神学殿有神学殿的规矩,天下道统,无论正邪,神学殿都有保护传承、发扬光大的职责。”
炎铮愈发茫然,“所以他们对邪修置之不理?”
“神学殿当然有处决学员的能力,但‘研习邪道’并不在其中。换言之,至少在学殿大陆上神学殿是庇护邪修的,只要他们守规矩。”
仇酒儿突然出声,“很抱歉让你们失望,但我不得不解释一下,我不是邪修,我只是个善用邪道馈赠的普通人。”
炎铮道,“这把刀……你是不是在不归死境也用过?我感受过很相似的气息。”
浮歌哑然奇道,“你去过不归死境?!”
仇酒儿傲然浅笑,“有幸死里逃生。”
玉冰也面色挂笑,“酒儿曾点亮过不归死境深处的三座神像,实力毋庸置疑。浮歌小姐负责联络、定位和索敌,她的职业特殊,不可单用修为断定实力。”
浮歌朝众人一礼,随即款款而谈。
“我出身于潮热宗分宗,祖辈曾以养蛊闻名神陆。诸位皆知剑神遗迹地域辽阔、堪比小国,和鸣玉符感应模糊,难以生效,而我们又不得不分头行动。有我的子母蛊在身,只要各位尚在遗迹大陆,方位和生死我都将了如指掌,也方便支援或汇合。”
说着,浮歌将盛蛊的大盅搬上桌案,众人都好奇地凑上前瞧。
满是小指长短粗细的肉虫,外表像蛆,但肥滚滚的身体上布满了鲜艳的红圈。
“此蛊名‘血线’,是我为此行特地培育的,无毒无害,每人两条,若遇危险,以血气搅断其一即可。现在便种上吧。”
话虽如此,谁都没动手。
要把手伸进盅里捞取实在太有挑战性了。
玉冰强作镇定道,“我先来吧。”
他一伸手,血线虫一股脑地涌了上来,惊得玉冰陡然顿住。浮歌不满地吹了记长哨,肉虫这才散作平静态。
君玄卿、薄暮云依次取蛊,而剩下的人一时都没敢出手。
这一小盆虫子谁不膈应?
浮歌轻叹出声,随手捞出两只血线虫扔向仇酒儿。
虽没惊叫但仇酒儿脸都吓白了!短足肉虫在她掌间缓慢蠕动,留下一滩湿黏的痕迹。
现在退出还来得及吗?
“自然冥想,它们会融入你的经脉中。”
它们还要进入体内?!没想到遗迹之行尚未开始,考验已经到了。
玉冰率先运功,血线虫就像液化般神奇消失了,而在他的掌心赫然显现出两根不起眼的红色细线。
“只要不刻意阻断手部血液流动,蛊虫就不会死。反之,待到遗迹之行结束,以此方法便可杀死蛊虫。”
众人纷纷将蛊纳入体内。此刻最后悔的人就属牧文轻了,两位名不见经传的姑娘恰恰都有令人惊骇的本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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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是在做什么?”
手执刻刀的仇酒儿神色专注,毛刷将玉屑扫开,露出玉牌上龙飞凤舞的三个字——
玉冰沨
“你在雕刻我的名牌?”玉冰惊喜地抢在手里,“终于,你要向所有人宣布我的归属权了吗?”
“你不归我,谢谢。”仇酒儿又将玉牌夺了回来,“怎么回来了?不是和新恋人商议要事去了吗?”
“咳,新恋人不会是指我吧?”堂外半倚的君玄卿略显尴尬,“玉冰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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