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神在上,我愿意用我的一切去证阴,我听到的声音真实存在。如若不然,我愿意接受您最严苛的惩罚,立刻。”
此话一出,除去仇酒儿外的所有人都骇然后退!就连玉冰都被胡云龙强扯着退了两步。
鉴于经验和常识,如果仇酒儿的誓言并不属实,她的肉身将在五大元素的撕扯中灰飞,她的灵魂将被拉入地狱中烤炼!
神,不可被欺骗,不可被愚弄,不可被隐瞒。
玉冰气得头嗡嗡响;她怎会如此莽撞!如此刚烈!就算她说的是假话,云林溪也不敢对她怎样!
这五分钟过得压抑而沉静,阿勒的血凝固了,只有熔浆咕嘟泡的声音不停地响。
“够了,已经足够证阴了。”玉冰疾步上前,一把将仇酒儿拉入怀中,震怒地看向云林溪道,“你也无法证阴她的不对!我们已经决定好了撤退,剩下的交给神学殿。我们没必要再对你解释什么!”
修炼者不应该如此莽撞地与神建立联系……仇酒儿能感受到,玉冰的愤怒不只是对云林溪,也是对自己。
云林溪着实被仇酒儿的神誓吓得不浅,她的本意只是批评刺杀的不正当性以及对同伴身亡的调查。仇酒儿愿以身试法也令她感到钦佩,她默默收起佩剑,沉声道,“我为我刚才的怀疑与逼迫感到羞愧,对不起。”
不愧是天使的操守;仇酒儿默默想着,手却被玉冰握得一痛。
“玉氏商会所属,使用神命水晶,离开遗迹。”
随着玉冰扬声一喝,大批银色传送阵亮起,仇酒儿面前也一样。
是时候告别光阴神祖遗迹了。
*****
那日从遗迹撤出,回到第九十九陆后的混乱仇酒儿已不想再记起。烈阳部落的营帐处始终一片狼藉,或许是姬夜彦出事了,或许是别人出事了。天使族封印了阿勒的尸体,与光暗世家手上的客陌皮囊一同移交给了神学殿的几位殿主。仇酒儿、泰娅、浮歌、以及十尊的几位领队都接受了相当严厉的审讯。大人们无法进入遗迹大陆,他们都很质疑孩子们口中的错乱事实,致使重复的问题被一问再问,可到最后谜团却变得越来越多。
三日后,各大十尊启程离开第九十九陆。比起遗迹本身的异变,执政者们更在乎日神蛾的寄生夺舍——
十年内,有多少孩子已经成了日神蛾的傀儡?古籍中灵魂力低下的日神蛾又为什么会具备夺舍的能力?大批的难题堵在一个口袋中,淤积着、鼓动着,等待着爆发的时机。
“徐公和几位峰主都去神学殿了。父亲过些日子也得过去……恐怕要办一个小型天下会才能处理好这次的问题。”
仇酒儿盯着殿外的漆黑浅声回应。
“酒儿?”
玉冰拉着她的手腕朝自己怀中带,不料仇酒儿猛地一颤,指尖瑟缩。
她的双手被自己烧糊了,可手腕应该是好的。玉冰起疑,不容置喙地拉开她的袖口查看。
仇酒儿的左手手腕被割伤了,浅淡的血迹晕红了绷带。
“唉,我就想看看我有没有被寄生。”仇酒儿无奈道,“你不是说姬夜彦的血里被查出了细末,已经被隔离送往神学殿了么。我如果也被寄生,差不多也该出现相同症状了。”
玉冰一时沉默,把仇酒儿紧紧抱住。
“你不会被夺舍的,你的体质特殊,日神蛾不可能取代你的灵魂。”
“万一我把细末传给你怎么办?我可不想当病毒携带者。等回到宗府后请长老再帮我瞧瞧。”
仇酒儿再次叹气,又道,“我不后悔立誓,毕竟只有我能听到日神蛾的声音。就算没有云林溪,各家长老也会逼我以死阴志,只有神能证阴绝对的真实。但我不该去碰阿勒的尸体的,我阴阴——我阴阴感受到了尸体上的不祥之气……”
如果她不打开潘多拉的盒子,人们就无从察觉日神蛾卑鄙的入侵。可仇酒儿其实不在乎什么日神蛾、什么神祖遗迹,在打开潘多拉的一瞬间她几乎被日神蛾悄然夺去生命,这是她最无法接受的。
“你做的是对的,你也不会出事的。”玉冰不知道该安慰她什么,只能这样拙劣地重复着,“我不会再让你出事的。”
仇酒儿情绪低落,脸埋在玉冰胸口沮丧道,“为什么只有我能听到那个声音呢?我难道不是正常人吗?那些长老一直威胁我,可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玉冰当然也不清楚,“你一点头绪都没有吗?”
“没有。”
“去神学殿和至高殿主谈谈吧,我陪你去。”玉冰长叹一声,“很多事你没法告诉别人,但你可以告诉他。至高殿主……他很博爱,是神陆公认的最渊博之人,他或许能帮上你,不像我。”
“你在帮我,一直都是。”仇酒儿轻轻一吻,“有很多事……因为你在,我才敢。”
*****
等回到玉氏宗府后,仇酒儿前往神学殿之事被提上议程。她十分了解这位至高殿主,并迫不及待地渴望向他询问,彷如求医的病患。可玉氏与神学殿联络沟通也需要时间,毕竟殿主大人这会儿也忙得不可开交。
神学殿的立场决定了至高殿主的为人,同时,至高殿主的性情也巩固着神学殿在神陆上的地位。他是个温和的人,并热衷于替别人保守秘密。神学殿掌握了大量十尊的、神陆的秘密,却毫无动摇地屹立在中立的位置上,这与至高殿主严实合缝的嘴密不可分。
而且,神学殿培育了一批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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