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老拿过我的木剑,贴在鼻子旁嗅了一下,脸上露出难耐神色。
“这味道……”我感受到一股腥气扑鼻,这不是人血。
“没错,这是牲畜的血,应当是鸡鸭鹅狗猪这些牲畜的血混合在一起后的。”
钱老定然道。
我也感觉这血更像是一种养料,似乎才保的那女旱魃型如妙龄少妇,肌肤比活人还要富有生机。
“小立,看来这方家是花了大手笔,这次玉龙簪虽然能定那衣冠冢破方天孝的尸魃身,可却对付不了这成了气候的旱魃。”
钱老让我先别急,这对付旱魃可不能冲动,要从新想办法。
不然我开了这东西的棺,稍有不慎,这东西就惹了大忌讳不说,还会让我造化尽毁。
我心里一阵猛跳,我恍惚间就能感觉到那女人就在我身边站着,一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
钱老让我别胡思乱想,这旱魃虽然诡异,可也迷不了活人的心神。
除非……
钱老一叹,并没有解释,但是提醒道:“我们先回去,打旱魃要看看黄历,不能贸然去打。”
这次来的匆忙,本以为只是一个厉害一些的女尸,也没能准备的太过周全。
我见此只能听钱老的话,不敢意气用事,现在这女旱魃被我安葬,多少也会消停一时。
此时轰隆一声惊雷,惊雷三声过,暴雨陡然而下,似断了线的珠帘,浇在车上。
“这地方的风水气息已经因这旱魃女尸而变,可还没完,没除这旱魃,衣冠冢也破不了。”
我命几位小仙家看守这旱魃坟,有什么异样都要去告诉我们。
我和钱老现在自然不能回去省城,放心不下,只能找到一处路边的老旧旅店住下。
这里除了一些过路之人,没有什么生意。
不过也胜在清净。
离那坟丘单单几百米远,一眼就能望到。
这时钱老才和我说起那竖葬血棺的事。
“竖葬血棺,这可是大禁忌。”钱老望着那坟丘,唏嘘一声。
“钱老,竖葬为了那女尸能入土为安,不能呈天地造化而逃,但是那牲血莫非是用来养那女旱魃的?”我心里一沉,看来事情比我们预想的要复杂的多了。
“没错,那些牲血正是在隔绝了这天地气息之后,所蕴养那旱魃的。”
“可这和那方天孝的衣冠冢有什么关系?”
钱老叹道:“这女旱魃得不来天地之气,却能得这牲血喂养,你又说她能霍你心神,只有一个原因。”
我见钱老他自己猜测也不敢确定,心里一紧。
这女旱魃竟然这么诡异?
“这女旱魃以前应该是被活人的阳气惊过,不然没有迷惑活人的能力。方家看来动了很多手脚。”钱老边说走到旅店大门处,暗中贴了不少阵煞符。
我见钱老这么做,有些不解道:“钱老,您这么做难道是怕那女旱魃过来找我们麻烦?”
钱老摇头,看着我沉声道:“我不是怕她过来找咱们,我是怕你出去找她!”
怕我出去找她?
这是什么意思?
钱老摇头道:“只是以防万一,现在我也还不确定,你到底有没有受了那女旱魃的祸害,不过今晚就能知道。”
今晚,钱老让我今晚老老实实在屋中休息,哪都不要去,如果过了今晚我平安无事,那旱魃明天就可以除去。
可若是出了什么异样,那旱魃一时还不能除去,要先解我身上的事!不然旱魃虽然除了,我却要被她的怨气缠一辈子。
我听了钱老说的,躺在旅店充满异味的房间中,凝神静气,可令我觉得非常诡异的是,我一闭上眼睛,就能看到那女人坐在我身前,一睁开眼就没影了。
如此几次,那女人像是在故意霍霍我的心神。
我干脆暗骂一声!
“老子念个清心咒!妖魔鬼怪莫近身。”
什么鬼东西似乎真的被钱老说中了,那女旱魃似乎缠上我了。
我清心咒一念,果然管用。
我暗道一声终于清静下来,可刚要入睡,哗啦啦!一声轻响,卫生间的水龙头不知怎的打开。
我猛然睁开眼道:“钱老?”
没人答应。我看到那水龙头在昏黄的卫生间里虽然老旧,可也不能这般容易漏水。
我关闭之后,躺回床上。
“噼啪!”又是一声怪响,点灯一闪而灭!我站起身,手上拿着九阴桃木剑!
砰!的一阵窗户忽然被阴风吹开,让我后心一阵发凉!
“什么东西给我滚出来!”我心里一怒,这是有脏东西在搞我!
从卫生间中走了出来,浑身一个冷颤!
只见宾馆发黄的单人床边摆放着一双鞋子!虽然是我自己的。
可刚才随意散落脱下的鞋子,不知怎么这般整齐。
就连我那抖散的棉被都被铺的格外细致,掀开一个角,似乎是想让我去睡。
我坐在床上,眼睛不自觉的看着窗外不远处的那道坟丘,一时心乱如麻,总感觉那坟丘上站着一个红纱女人。
我忽然感到很累,以为自己是记错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格外的舒服,但我觉得很不对劲!这感觉正是今天白天我见了那女旱魃才有的,我想动一动,可却感受不到自己的手脚。
看来是被脏东西压床了!
我心一狠咬破舌尖!追魂眼一开!
此时见到天花板上,那女旱魃和我遥遥相对!她不知怎么躺在那天花板上,对我露出一道诡异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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