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允只相信自己的感觉和自己看到的,他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一点花灵是知道的,这个人向来聪明,从来都没有看错过什么人什么事,就是从来也不相信这世间有妖,不过这一次,花灵真的是拿他没辙。
不过后来想起了也没关系,她可以保护他的,这一次,无论那个卜阴有什么阴谋花灵都坚决不会让他得逞的。
季辉回去的时候晴深缘正在喝酒,她很喜欢喝酒,也常常喝醉,整日都是醉生梦死的生活。
“母亲。”
“去哪儿了?”
,季辉抿了抿唇:“去看了下师父。”
晴深缘将杯子里的酒喝尽:“你是傻吗。”
“对不起母亲,但师父他……”
晴深缘出声打断他,即使是喝的有些醉了,头发也有些许的凌乱,但她依然是美的。
“季辉,虽说我不怎么喜欢你,但好歹你也是我的儿子,我也将你养到这么大,于你而言,我究竟算什么。”
“母亲,您是母亲,是儿子生命中最为重要的人。”
晴深缘似乎是笑了一下,她问:“那卜阴呢?”
季辉回答:“那是师父,也是重要的。”
晴深缘又问:“那你父亲呢?”
季辉不再回答。
“我们生于这个世间,现实,总会让我们明白许多道理,残酷的,冰冷的,都要被迫去接受,你自小经历了很多,可是你好像从来都没有懂过什么,季辉,有的时候真希望……”
晴深缘沉默了,季辉抬头看她,对上了她的眼睛,他的母亲真的很美,是他见过最美的,他曾经真的好骄傲好自豪,你看啊,那个人群中最美最美的女子就是我的母亲,她是这般的爱着我,这么的温柔又有气质。
他听晴深缘说:“有的时候我真希望我从来都没有生下过你。”
晴深缘这一生好像从来都没有爱过什么人,只有一个然后她心甘情愿的掏心掏肺付出所有,因为那个人,她才会连带着喜欢上他所爱的人,然而这个人不在了,季辉想,也就没有任何能够让她爱的人了吧。
花灵整日跟着任允听课,如今回了太傅府也像一只小狼一样,满身戒备。
不为别的。仅仅就是一个季辉,自从那日之后,他便经常来拜访任太傅,这是听了谁的命令,听了谁的指示,不言而喻,要说花灵没有什么反应那才不正常呢。
然而几天下来,花灵竟然意外的发现这个季辉的个性,可谓是腼腆的很,总是一副谦逊的模样,被夸了也会不好意思,被她或是檀柚他们若有若无的冷嘲热讽,也不回上一句,只是低着头安静静的听着,那模样也不像是作假,搞得他们都不好意思说什么了。
“你们啊成天到晚哪里来的那么多的戒备心?这世界上啊,坏人虽多,但是我这个任太傅坐镇在此,什么妖魔鬼怪都不敢来这里造次的,放宽心。”
几只妖:“……”
今天晚上就把你炖了喝汤!
“不过说真的,这个孩子也不像是什么坏人呀,难不成真的是演技太好?”明枫摸了摸下巴思索着。
冰凌:“嗯,我也觉得,不过不管怎么说,就算他什么都不知道,光是他是卜阴的徒弟,以后总归会有祸患的。”
“我总觉得他很像一个人,”花灵蹙着眉心,摇了摇头,“不过到底像谁,还真是一时间想不起来。”
“他现在虽说是一个隐患,不过目前应该没有什么大事,多多留心防着点就行,”檀柚话音一转,“不过我说,你这已经跟着那个太傅有一段时间了,到底学了什么,我看你这乱用成语句子的毛病可是完全没有一点改进。”
“喂!我又不是真的去学那些奇奇怪怪晦涩难懂的东西的,我是去追太傅的!”
“哦,那你倒是说说,都进行到哪一步了?”
“我……”
花灵一时语塞,实话实说,完全没有一点进展,事实证明,正儿八经的追人花灵好像不大会,她只适合耍流氓。
飞寻:“哎,学问没有学得多明白,人也没有追到,你说说,你还能干什么?”
冰凌也道:“最拿手的谈恋爱都搞不定,估计啊,是干不了什么了。”
花灵要炸毛了,今天一个个的怎么都跟她唱反调?挖苦她打击她不说,还在她心里面戳刀子!
这也是人了?
……嗯,确实不是。
花灵从来都不是什么特别喜欢慢慢来的,她更喜欢直接粗暴,不过怕吓到好太傅,所以堪堪忍住了。
然而,不仅仅是男女感情方面,在其他方面她也一向直接——说难听点儿就是愣、虎。
这一日,花灵跳到季辉面前,差点把人家的煎饼给吓掉了。
“花灵姑娘,请问有什么事吗?”
花灵插着腰,打量着他:“我告诉你,我现在抓不住你的小辫子,所以不能对你怎么样,不过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敢对太傅动手的话,我保证将你手撕成一片一片,拍成跟这个煎饼一样大的形状!”
季辉手中的煎饼忽然不香了,还是有点犯恶心。
花灵恶心完了人家不说,还夺走了人家的食物,抽了个新的咬着离开了。
季辉:“……”
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他们都是这么随性的吗?
晴深缘算是个半妖,当初花灵并不能看出她的真实身份,如今她的儿子季辉其实按理来说是完全没有妖性的,当初的那一点妖性完全是由卜阴从中作梗而来的,所以花灵自是看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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