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太阳已经升的老高,按理说梅霜早就该来伺候江雪洗漱更衣,可江雪起身坐了好大一会儿,梅霜始终没有来。
不急,看清了渣男贱女的真面目以后,江雪最不怕的就是浪费时间,她寻了卷书慢慢看着,梅霜是自己的贴身丫鬟,总是要来的,她等着便是。
“小姐,我都吃完饭跟翠红聊了好大一会儿了,你怎么还没换衣服啊,你今天不准备去找禹公子吗?”
梅霜大大咧咧推门就进,看着未洗漱更衣的江雪,略微有些不满。
江雪放下手中的书卷抬眼朝梅霜看去,梅霜今年同样是十九岁,梳着包鬓,垂下两条麻花辫,头上带着粉色的珠花,同色系的绣花小袄,只是梅霜皮肤黑,穿粉色显得有些土气。
梅霜眼睛不大,鼻子也算不得挺拔,身材略微有些魁梧,哪怕在孙府精细地养着,梅霜也没有做小姐的样子,看着不伦不类的。
说实在的,哪怕江雪想睁着眼睛说瞎话,也没有办法,今天这幅打扮的梅霜,实在算不得漂亮。
江雪收敛神色,沉声道:“我脚下生寒,你去打盆热水来,配上泡脚的药包,给我泡泡脚。”
梅霜有些不情愿,嘟囔道:“这样热的天,小姐泡什么脚,洗个热水澡算了。”
江雪淡漠的看了梅霜一眼,语调平静至极缓缓道:“我刚才说的话,你有哪个字不明白?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梅霜哼了一声扭着腰走了,在梅霜眼里,禹承德既俊俏又体贴,连对她这样的下人都很温柔,又是高门大户的公子。
江雪一届商户的女儿,若是能嫁给禹承德,那就是祖坟冒了青烟,江雪不敬着,巴结着,还敢对禹承德冷眼相待,未免有些太不识好歹了。
梅霜这一去墨迹了半天,江雪整卷书都看完了,梅霜才姗姗来迟,她端着个木盆一步三晃,水溅的到处都是,走到江雪跟前儿,重重的搁在地上。
“喏,我端来了,小姐泡完脚就赶紧去看禹公子吧,免得他真的生了小姐的气,不理小姐了。”
江雪凝视着眼前冒着热气的木盆,飘着一个褐色的药包,咕噜咕噜冒着泡泡,问道:
“你试过水温了吗?”
梅霜拧了拧眉,满不在乎道:“有什么可试的,热一点小姐正好烫脚。”
“现在试。”
梅霜瞪圆了眼睛:“我试?小姐自己试不就好了。”
江雪坚持道:“你来试水温。”
梅霜翻了个白眼,挽起袖子嘀嘀咕咕地将手放进了木盆里。
“哎哟!烫死我了!”梅霜赶紧把手拿出来,短粗的手指烫的通红,使劲儿甩着手,用嘴不住地往手上吹凉气。
梅霜看江雪的眼神有些埋怨,要不是江雪硬要她试水温,她的手也不会烫成这个样子。
梅霜举着手冲着江雪控诉道:“都怪小姐,你看,我的手都烫成什么样子了!”
江雪面无表情,冷冷地说了一句:“烫到你这般委屈,烫到我就无所谓了吗?如果我刚才直接伸进去,现在手疼的就是我。”
“身为丫鬟,还需要主子提醒才去试水温,梅霜,你认为,你是个称职的下人吗?”
梅霜一怔,江雪从未这样说过她,她有些反应不过来,直言不讳道:“我一向都是如此的,小姐你不也没说过什么吗?”
随即,梅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哼了一声,一副看穿了江雪的心思,撇着嘴道:
“小姐,你是后悔跟禹公子甩脸子,心里不痛快,想要拿我撒气吧,我虽然是下人,但也是有尊严,你不能随意找茬训我。”
江雪反问道:“我找茬?”
梅霜肯定的点了点头,江雪嗤笑一声,冲着门外高声喊到:“秀兰,你过来。”
秀兰是江雪院子里的二等丫鬟,为人忠厚老实,因为家贫被买卖到孙家为奴,同样是签了死契的丫鬟。
孙家仁厚,对下人并无苛待,秀兰感念孙家让自己有一口饱饭吃,有个遮风挡雨的住处,见月还有银子拿,对江雪,对孙家是顶顶的忠诚。
原剧情中,委托者身死,禹承德给警察厅验证过后,对外称悲痛过度秘密发丧,其实不然。
禹承德不想在委托者身上浪费银子,也怕委托者化成厉鬼来报应他,在委托者七窍塞了掺着符灰的稻糠,一卷破席裹着,趁着夜深人静悄悄挖坑埋到了野外。
这一切都被沉默寡言的秀兰看在眼里,她将自己积攒下来的银两悉数拿出,给江雪买了一口薄棺,刨的十指流血才把委托者的尸骨挖了出来。
秀兰给委托者换了寿衣,匀了面,装到棺材里重新下葬,秀兰不敢立碑,按照原样将土压平,对着委托者拜了三拜,发誓要替委托者报仇。
秀兰装作不知情的样子,继续待在从前的孙府,现在的禹府伺候,隐忍着,盼望着有一天能为委托者报仇雪恨。
可惜,秀兰因为貌美遭到了禹承德的觊觎,在禹承德强占了秀兰以后,有将她纳为妾室的打算。
这遭到了梅霜的嫉恨,在秀兰的饭食里下了毒,秀兰含恨而终。
江雪是个爱憎分明,知恩图报的人,梅霜是要遭到报应的,秀兰,理当有个好结局。
秀兰一直待在院子里等候江雪的吩咐,听到江雪唤她,赶紧走了进来,福了福身,恭敬道:“小姐,您叫奴婢有何吩咐?”
江雪点了点头轻声道:“去给我打盆热水来,我要烫烫脚。”
“是。”
秀兰一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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