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雪的话仿佛带有某种魔力,又恍若一道惊雷在孙若仪的脑子中炸开,她刻意忘记的一些事情被摆到了明面上。
孙若仪突然真切的意识到,她不再是孙府唯一的嫡女,而是陈府的妾室,妾?
成了妾永远低人一等,生的孩子也不如嫡出的矜贵。
她孙若仪,娇娇贵女,成了一个小官的妾室?从前这样的的人她看都不会看一眼,给她提鞋都不配,今朝却嫁了他,还不是以正室的身份。
虽然日后是扶正是铁板钉钉的事,但仍就改变不了她曾经做过妾!
孙若仪回想了一下,从前她娘是怎样对待府中的妾室的?
晨昏定省,娘不起小妾也得到,娘坐着小妾站着服侍,明里暗里的打压,克扣月银,随意处置,想到这些,孙若仪就想要放声尖叫。
习惯了有爹娘为自己打点一切收拾烂摊子的孙若仪,这才认识到自己的现况。
她就这样来到了一个陌生的环境里,将自己托付给了拢共没见过几次面的男人,做妾!
孙若仪咧了咧嘴有些想哭,但女儿家的自尊和骄傲让她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她眼眶猩红望了一眼主座,冯江雪正笑眯眯的等着自己去敬茶。
要她称一个小绣女为主母?做梦!
孙若仪瞪了江雪一眼,目光移到了侍女捧着的托盘上,抄起茶碗狠狠摔在地上,茶水和碎片溅的满屋子都是。
孙若仪高昂起头颅,语气中带着张狂和蔑视:“就凭你也配让我敬茶?你以为你正室的位置还能坐几日?往后的日子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谁才是陈府真正的女主人!”
这个茶如同江雪预料中一样没能喝到,孙若仪一番耀武扬威后离开了,良辰美景一边收拾地上的碎瓷片一边嘟囔。
“主子早知道她要摔了这茶杯,为何不换个便宜的来?白瞎了这么好的粉底蓝釉,真真是不会过日子。”
江雪摸摸鼻子讪讪一笑,自知理亏的拿起笸箩里缝制好的老虎布偶,冲着良辰美景晃了晃,掩饰不住的兴奋:“缝了不少了,咱摆摊去啊?”
良辰扫了一眼江雪耿直道:“你就这么出去,只怕都是看你的,哪有人买东西?”
美景点头附和:“就是,主子也不照照镜子看自己是什么模样。”
嗨,这话说的,要不是江雪知道她们俩的性子和原身的好皮囊,她还以为这是骂她呢。
江雪翻出来帷帽带上,又在里面加了层面纱,收拾好布偶和一些散碎的银子和铜钱,几个人这才出门。
虽说陈升弘不喜原身出门,却没有限制过她,只怪原身太在乎陈升弘太听话,嫁了人之后几乎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江雪倒是很喜欢市井那种热闹的氛围,寻了个空地,便让阿大他们把摊子支了起来,憨态可掬的小熊,活灵活现的小狗小猫,古灵精怪的小老虎,各类生肖摆满了摊子,很快就吸引住了大批的人。
根据这个世界的物价,江雪定价为二十文一个,相较于一般人家,这个价位有些高,但手艺在这摆着,对这个世界来说也是新鲜东西,定价高些并不过分。
没一会儿摊上就只剩下一只小老虎了,良辰美景数钱数的两眼放光,江雪也很高兴,依着今天的销量来看,日后她完全可以开一家店来养活自己,还可以走高定路线。
正憧憬着未来的美好生活,一个胖乎乎的小爪子将仅剩的一只小老虎抓走了,江雪回神一看,这小家伙生的白白嫩嫩,模样不过三四岁,云锦的袍子,缀满珍宝的金项圈,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孩子。
见他爱不释手的把小老虎抱在怀里摸了又摸,江雪笑眯眯的弯下腰:“你喜欢这个吗?”
“嗯,晟儿是属老虎的,娘亲说老虎最威风了。”
小家伙用力的点点头,拿着小老虎装模作样的吼了两声,奶凶奶凶的样子把江雪给逗乐了,江雪揉了揉晟儿的脑袋:“那你娘亲呢,你怎么一个人在这?”
晟儿愣了一下踮着脚尖转了一圈,惊觉娘亲不在身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泪汪汪的看着江雪要娘亲。
糟了,这孩子只怕是走丢了,万一被人拐走可不好了,江雪上前把晟儿抱到摊位后面,拿帕子给他擦了擦眼泪,柔声安抚。
“晟儿不哭,你在姐姐这里等娘亲来好吗?姐姐这有好吃的桃花酥。”
听到江雪这么说,阿二立即从怀中掏出了一个纸包递了过去,小声的对江雪说:“主子怎么知道我有桃花酥,这可是瑞香居的,我排队买到的,主子得想着还我。”
江雪打开纸包递给晟儿一块,看他止住了哭声吃的香甜,这才站起身没好气的对着阿二说:“你揣的时候我看见了,还还还,你小子长了一张高冷的脸,怎么这么爱吃甜食。”
“你们几个分头去寻一寻晟儿的娘亲,我在这看着就好。”
江雪交代完后坐下来哄又有些想哭的晟儿,使劲浑身解数又是唱儿歌又是讲故事的,总算是转移了他的注意力,要不是她养过几回孩子,可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晟儿!”
一个貌美的妇人红着眼睛往江雪的摊子这奔来,看见孩子好好的玩的还挺开心,眼泪忍不住流了下来。
“娘亲!”
晟儿一抬头看见娘亲来了,张开双臂就扑向自己心心念念的娘亲,妇人紧紧抱住晟儿,失而复得的那种惊喜和后怕都写在脸上。
“晟儿,你吓死娘亲了,不是说过不能乱跑吗,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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