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出了什么差错被人抓住了把柄,当作是巫蛊之术处置了,丢了命不说还得连累家族,真真是得不偿失。
那只能采用合理的利用排卵期受孕了,江雪指尖抵了抵鼻梁,扬声道:“翠竹,差人请今日当值的彤史来见我。”
“喏。”
江雪拿起桌子上的绣绷,才绣了一朵梅花,脚程快的小宫女领着彤史就到了。
“彤史刘氏参见皇后娘娘。”
“免礼。”
江雪搁下手中绣绷,微微侧身对着立在一旁的文琴道:“给刘彤史看座,端一碗冰镇的绿豆莲子汤来。”
又对着刘彤史笑道:“天气渐热了,劳烦你跑这一趟,一应文册可有带来?”
刘彤史自先帝时便在宫中侍奉,是个年近四十的女官,在古代已是做祖母的年纪了,因着家中亲人亡故,便留在宫里养老了,她做事向来体贴周全,为人又和善,江雪对刘彤史有几分尊敬。
刘彤史福了福身:“谢娘娘挂怀,都是老奴应该做的,这个月的册子都在这了,请娘娘过目。”
江雪接过翠竹递上来的册子,仔细翻看着,她记性好,又有一目十行的本事,故而一炷香的功夫就翻完了。
后宫嫔妃现在共有六十八位,倒是不多,在排卵期内的也就十二个,这几人就是第一波实验的对象。
江雪合起册子,接过墨棋递来的雪燕炖桃胶,拿起勺子喝了两口,掏出别在衣襟的鸳鸯戏水绣帕揩揩嘴角。
“我有一事与刘彤史相商。”
刘彤史赶紧弯下了身子:“娘娘这样说可是折煞老奴了,有事娘娘尽管吩咐。”
江雪招了招手,刘彤史马上快步走了过来,江雪翻开册子,小指的玳瑁缕空点翠护甲,轻轻划过了几个人名。
“还请刘彤史回去想想法子,自明日起的三日内,让敬事房呈到皇上跟前儿的托盘上,优先出现这几位妃子的绿头牌。”
后宫妃子众多,托盘就那么大,除却葵水来了的妃子,都摆下是不可能的,只能每日轮换着来。
虽对皇后娘娘的要求有所疑惑,刘彤史却没有表现出来,混迹后宫多年的她早已经养成不该问的不问,不该看的不看的好习惯。
皇后娘娘托的既不是什么难事也不是害人的事儿,还能承皇后娘娘个人情,一向明哲保身的刘彤史当即应了下来。
她老了,身子也逐渐衰弱,宫里的人惯是踩高捧低的,别看她现在还算体面,指不定哪天她就不中用了。
万一有事求到皇后娘娘跟前儿,也算有个由头。
刘彤史嗓子一直不舒服,之前怕打扰到皇后娘娘,硬生生忍住了,现下娘娘也吩咐好了,她一放松就咳嗽出来。
刘彤史赶紧下跪行礼:“咳咳咳,老奴该死。”
江雪给文琴递了一个眼神,文琴立即心领神会,将刘彤史扶到袖凳上坐好,递上了一杯凉茶。
勾了勾手指,墨棋将耳朵凑到了江雪嘴边,领了命就快步离去。
江雪神色关切,对着刘彤史说道:“宫中差事辛苦,还是要仔细着自己的身子才是。”
刘彤史将凉茶饮尽,喉咙里舒服了些,拱起手朝江雪告罪:“陈年旧疾了,每每换季,总是要咳上两日的,不打紧,只是污了娘娘凤耳,倒是老奴的罪过。”
“刘彤史哪里的话,本宫收着些百年陈皮,俗话说一两陈皮一两金,百年陈皮赛黄金,止咳润肺是最好不过的,便送于刘彤史一些。”
刚巧墨棋取了东西过来,就手打开了樟子松的雕漆盒子,刘彤史见那陈皮外表色如檀香木,光亮如抹油之状,内层附着薄层松化又不脱落的粉末,一看就是顶好的东西。
“老奴谢过娘娘美意,只是如此好的东西老奴怎配使?”
刘彤史私下里偷偷找太医瞧过,太医说是她的咳疾顽固,若能得百年陈皮入药,倒是有可能根治,可这东西有价无市,寻常药铺中根本没有,她只能继续受着。
娘娘突然拿出的陈皮令她很心动,但无功不受禄,这东西太过珍贵,她委实不敢收下。
“刘彤史不必有负担,一盒子陈皮而已,本宫还是拿得出手的,况且日日在库房里放着生灰,倒不如物尽其用,你说呢?”
江雪真的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体贴宫人而已,她本来就出手大方,如今更是有个大财主的身份,出手阔绰也是常理嘛。
刘彤史不再多言,谢过皇后娘娘后,就回敬事房去了。
江雪不知道的是,这份小小的善意,给将来的自己提供了莫大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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