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今天的案件审理,齐安在一早之前做足了准备。
这其中也是不可避免用了明镜司的力量,别看现在的明镜司因为没了凌朝峰,成了拔了牙的老虎,但在许久之前凌朝峰可是将在潮许多人的把柄都捏在了手里。
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
而关于铁南卢的把柄,还是凌冬告诉齐安的,原本的打算是凌冬对着铁南卢说出这些,但势必事后,她会被人记恨上。
所以,这会被人记恨上的恶人由齐安来做正合适。
因为他书院三先生的身份,倒是真没几个人敢动他……
见铁南卢的态度发生了变化,一些拥护齐家的人产生了质疑:
“这案子我看审到这里就可以了,还有什么可再审的?”
“这位大人说的是啊!我觉得也没什么可审理的了!”
“我看不用审了!”
……
听闻这些言语,齐安冷笑一声,然后看着他们恶狠狠道:“因为这案子事关重大,所以特列让在座各位来旁听,可是什么时候说过,各位有特列能议论这事情!”。
齐安说这话的时候,特意用修为加持了声音,声音之大,振聋发聩,直击人的心神,加之他身上还残留着血气,他一双星眸炯炯,自是震得人都闭上了嘴。
见没有人再敢议论,齐安又看向铁南卢道:“铁大人……我说的是吗?”。
铁南卢为了自保,只好点了点头。
幽王虽然疑惑铁南卢为何态度有了大的变化,但对于齐安的话又是歇斯底里的不满意,在他的示意下,他手下人对着齐安道:“驸马意思是连幽王殿下都不能参与吗?”。
虽然在场的人都畏惧齐安,可是他这话的言外之意可是将幽王都排除了出去,要知道,依着目前情况来看,不出意外,幽王将来就会是那九五至尊,是万万不能得罪的。
众人觉得齐安此举十分不理智。
另外一方面,那刀疤男虽然受了重伤,但这会却悠悠转醒了过来。
齐安察觉到这怪人醒了过来,然后先抛下这个案子不说,然后对着齐兴国道:“对了……齐大人,你好奇不好奇这妨碍执行我公务的人是谁派来的?”。
齐兴国却把这一切都撇的很干净,他冷哼一声道:“三先生不是说审理案子的事情是那么明镜司的事情吗?和我有什么关系!”。
齐安对于他的这个回答,并不感多少意外,然后又看向刀疤男道:“我知道你没有死,所以是谁派你来的,你最好说出来?”。
说着,齐安掌中起火,用着在药家堡学来的控火术修复起了这个怪人身上的伤口。
但怪人对于齐安的发问却迟迟没有出声。
但此时,齐兴国心中却是又慌又难受的。
慌张是怕这怪人把他供出来,难受是自己培养这个怪人也是费了诸多心血,如今他说没就就没实在可惜。
说起这怪人,齐兴国的回忆到了二十年前。
当时的他还不是什么礼部尚大人,而是齐家护国公府的长子。
那时他代虽然未在朝廷中任什么职位,但能言善辩的才能已经在他的身上显现。而那时正值北齐皇室内乱,北齐皇帝向大周借兵,为了探亲虚实,齐兴国便做了这使臣。
一切的和谈都是非常顺利的,但偏偏在回来的时候在东北那边出了事情。
一伙盗匪出现将使团给劫掠,之后他为了活命,趁着夜色混乱投身到了当地边境的农户之中。
后来他才知道,那伙盗贼实际就是北齐的敌对叛乱势力装成盗匪来杀他的。
恰巧那伙“盗贼”就一直盘踞在东北寻找着他的踪迹。
东北黄沙村,依一座黄土坡脚下落成。
村子并不算大,只有着几十户人家,又因着四面有一片环状黄土坡将村子阻隔其中,与外界来往甚少,村子也较为闭塞落后,算是与世隔绝。齐兴国为了逃命,将自己弄得灰头土脸就正好讨到了这里。
这一天黄昏时分,青山西方的余辉把村子映得通红,劳作一天抗锄头归家老农身影也被拉得颀长,显得孤孤单单。
不过老农看着村中袅袅升起的炊烟,龇着满口的黄牙笑了起来,家中妻子已为他准备起了简单的饭食,那个刚会跑路的小孙子,怕是已经咿呀着守在家门口等他回来了。这样的生活虽然单调,但甚是快乐!
如他这样的人还有很多。
而早出晚归的人这会互相见面了,含着笑意总少不了寒暄上几句,所以火红的夕阳把他们身影拉得再长,映照出得也是属于这个小村子的祥和与宁静。但小村子的宁静就从此刻开始即将要被打破!
也就是在此时从田野边上却冒出了一个野人,说他野是,他虽然穿着人的衣服,但披头散发,满脸是灰,且身上的衣服被撕的一条一条的很不雅观。
而来人正是一路奔逃的齐兴国。
看到是个淳朴老农,他自是松了一口气,并且向老农开口道:“老哥……这里是何处?”。
老农听他声音,知道他是个人以后,才又微微松了一口气道:“这里是东北东离郡涯关县的黄沙村,这位小哥你这是……”。
老农听他口音,像是永安那边的口音,不免好奇。
齐兴国则是彻底松了一口气,然后道:“老哥,你这有水吗,我给你钱。”。
说着,他习惯性的往自己腰间的钱袋摸去,但顿时又想起来,自己在逃命时,连滚带爬早不知道将钱袋子遗失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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