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李志狄的蛮不讲理,三姨太是又怒又怕,朱红的小嘴气的张了张愣是没答上一句。金宅大小事务一向都是由大夫人掌管,她平日里养尊处优,哪里经受过这种场面。况且此时所有的矛头全部指向琳琅,这趟浑水越来越有向她驱引的迹象。
“李官人,难道犯人就没有辩解的机会吗?您就不听一听琳琅当日跟谁在一起,干了些什么吗?如此行事,金城的父母官何以服众!”湘姨边说边走入人群,步幅蹒跚,句句哽咽,看到琳琅被打她的后泪水再也抑制不住涌了出来。
李志狄嘴角勾起,撇了湘姨一眼,提起重脚用力把湘姨踢了出去。“哪里来的老家伙,滚一边去!本官断案还轮不到你插嘴!”
“湘姨!”
这一幕着实惊得所有人紧张的捂嘴惊呼。湘姨虽然不是金家的人,但伺候了这么多年,辈分俨然已经仅次于金池,甚至三姨太都要礼让半分。
苓姗带着哭腔,一个趔趄扑上前去,将湘姨小心的扶起,转头看向李志狄,双眼中满是怒意。她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堂堂的县太爷竟然会对年迈的湘姨如此暴力。
这边,跪在地上的琳琅同样气的浑身颤抖,她目光森然,咬牙切齿,想要扑上去用牙齿咬断那双肥腿!只是她不能!心底的撕痛不能表达,琳琅只能将这口气闷在心里,以待日后报复。
琳琅看了苓姗一眼,微微摇头。苓姗聪颖地领会,点头搀扶着湘姨慢慢离去。
“既然没有人为罪女琳琅作证,那楠儿的话就是供词。”李志狄冷眼看向一众女眷,她们各个惊慌失色,生怕琳琅的祸水沾到自己身上,这种情况,他早就料到了。“来人,将罪女琳琅压回大牢,明日午时问斩!”
“什么?”三姨太对刚才的话难以置信,李志狄竟然如此草菅人命,不待审讯便给琳琅定了罪。况且他刑罚过激,明显是有备而来。
“三姨太还有什么好说的?”李志狄转身,面露胜利之后的得意,他正想找机会将祸水东引呢!
“刚才三姨太说了,李将军与东厂交好。众所周知,东厂一直与锦衣卫不合,如今李将军在朝廷叫板,自然是锦衣卫的眼中钉。说不定将军突染重疾也是琳琅串通锦衣卫所害呢!”
楠儿不紧不慢地站了起来,巧妙地将三姨太引了进去。她走到琳琅跟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内心讥讽。枪打出头鸟,琳琅,这几天你太显眼了,若不是有你,大夫人也想不出这么万全的计策。
一直沉思不语的三姨太突然抬头,事已至此,她深知自己处境堪忧。唇亡齿寒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若是不将琳琅救回,很快一个莫须有的大帽子就会从天而降,狠狠地扣在身上,再也难以翻身。
三姨太快步走到楠儿跟前,盯着她的眼睛仔细观察,将楠儿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当下之急这个楠儿是唯一的突破口,“大夫人此时身在何处?可曾受伤?”戏子出身的她最会察言观色,之前楠儿一出口她便知说了谎。此时问话正是想寻找破绽,还琳琅一个清白。
楠儿顿时被三姨太盯得心里直打鼓,那双眼睛急速眨着,飘忽不定。怎敢直视三姨太凌厉的目光?
“看着我的眼睛!”三姨太当头力喝!
“我……”楠儿向后退了一步,眼睛看向脚尖微微摇头,忽然,她抬起头坚定地迎上去,“这事儿你最应该问的是琳琅,夫人已走多日,路上书信不便我怎知晓!”楠儿走到琳琅跟前微笑地挑衅着,“你和锦衣卫的计谋定在了什么时候?大夫人现在可曾受伤?”
“对!”李志狄拍手称快,“还真是新鲜,这哪有审问证人的道理,三姨太,你是明显在袒护罪人吗?”
“根本没有发生的事情就可以定琳琅的死罪了吗?”三姨太说着将头转向李志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放肆!简直是太放肆了!”李志狄像被人踩了尾巴的猫浑身寒毛乍起,“难道非要等到大夫人遇害才可以定这丫头死罪吗?”
“哼!单凭大夫人一个小丫鬟的片面之词未免太过草率,李官人何不问问琳琅到底怎么回事?”如今三姨太深知已经和琳琅绑在一起,她必须竭尽全力保住琳琅。
“好!好!好!”李志狄怒极反笑,“包庇罪人犯得是同罪,三姨太你可想好了,琳琅的罪过是证据确凿,你若执意,我不勉强。”李志狄拂袖,嘴角露出讥讽的弧钩:“别以为嫁入金家我就不敢对你动手。之前你只不过是一个戏子,今天照样是个戏子,想当年,爷还听过你的曲儿呢!”
无风的夜里天气干冷,火把呲呲燃烧将金宅照得灯火通明。刚刚抹去痕迹的白雪再次飘零,无声无息地落在每个人的头顶。给这紧张的气氛增添了一分寒意。不一会儿,鹅毛大雪在地上铺了一层薄薄的绒毯,在火光下映出一片赤红。
雪,像处子一样下的寂静,正如此刻的金宅针落可闻;雪,像脱兔一般来的突然,如官兵到访无懈可击;雪,更像是急雷灌耳落得霸道,不给琳琅任何反驳的机会!
李志狄出言不逊,火势终于引到了三姨太的身上,见对方眼睛中坚定的光芒尚未退却,他伺机而动,抬手指着三姨太说道:“今天我就替李将军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戏子,我看谁敢替你撑腰!”
“我!”
洪亮的声音忽然从门外传来,一声长长的马嘶将人们的视线拉向那里。
鹅毛般的大雪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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