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八卦。”顾沉川敲了一下叶娇语的脑袋,“其实也没什么好提的,确实如他所说的,是一些陈谷子烂芝麻的事了。”
“我之前,其实不是作为演技派出道的。”
顾沉川随手将衬衣的袖子挽到手肘,递过去给叶娇语看了一眼。
这一看,就让叶娇语倒抽了一口冷气:那只手臂上手腕的部分,落着一条丑陋扭曲的伤疤,被缝了好几道,几乎将整条手臂都割裂开来,不难想象,当时的情况有多严重。
“这是……”
顾沉川将袖子放下去,继续道:“我父亲是当代钢琴大家,一直希望我能继承他的衣钵,而我也考上了伯克利音乐学院去深造,苏泽程是我那个时候的同学。”
说到这里,叶娇语基本上已经能猜出些眉目了:“你的伤,和他有关?”
“没有证据。”
顾沉川说,“在毕业前夕,我被几个小混混给堵了,他们打伤了我,虽然没有性命之碍吧,但以后,也不能再弹钢琴了,所以就转去演戏了。”
叶娇语愣愣听着,顾沉川这经历,好像那些被迫害的女主。
虽然是用轻描淡写的口吻说出来的,但其中之惨烈,透过那条伤疤都可以看得出来。
吃过饭,叶娇语回到江家的时候,江云然正在客厅对着电脑敲着键盘,听到声音头也不回地道:“舍得回来了?”
叶娇语蹭过去坐下,问江云然:“你知道苏泽程这个人吗?”
江云然动作一顿,表情冷了下去:“你们碰见他了?”
“碰见了。”叶娇语将在餐厅的事说了一遍,问:“顾沉川的伤看起来很严重啊,要是真和他有关,那……”
“找不到证据。”
江云然的说辞和顾沉川一样,“当时的情况太混乱了,而且……”
他停了停,眼里掠过一抹厌恶:“他是顾沉川的朋友,沉川算是很照顾他吧,结果他利用沉川的信任,把他骗了出去,找人打断了他的手,还险些让沉川毁了容。”
江云然还清晰记得当时的场景,当他接到警方电话,连夜从国内赶过去的时候,顾沉川还在icu里,隔着探视玻璃,毫无知觉,靠着呼吸机吊着一口气。
而顾沉川那双手,已经被彻底的毁了。
粉碎性骨折加上经脉受损,能恢复到正常人那样的灵敏度就已经是天大的幸事,但再也不能弹钢琴了。
江云然当时动用了全部的势力,将目标锁定到了苏泽程身上,但苏泽程一口咬定和自己无关,疑罪从无,最终也没能找到决定性的证据。
“下次见到了这个人……”
叶娇语立刻道:“我懂,直接打死是吧。”
江云然:“……我是让你离他远一点,这人会耍阴招。”
叶娇语有些许不服气。
论起耍阴招,还有什么人,能比恶毒女配更能耍阴招的?
因为听到了顾沉川的事,叶娇语晚上连日料都没吃多少,闷着头回去睡了。
第二天清晨,她睁开眼睛,拿着手机查了半天的地图,才偷偷摸摸的留了张小字条溜了出去。
毕竟宋暮声回老家肯定是要转车倒车的,她要赶在宋暮声之前来到宋暮声老家,再装出一副偶遇的样子。
叶娇语在心中暗搓搓的为自己的计划点了个赞,开着车出了门。
然而,宋暮声住的地方实在是太偏了,叶娇语开着地图都不一定能找到地方,还没走出宁城,就接到了江云然的电话。
江云然的语气中满是压抑不住的怒意:“你去哪里了?”
叶娇语装傻:“不是说我要休假两天吗?江总,您真是贵人多忘事……”
“你走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江云然冷声,“而且,你开的是我的车!”
“咱们身体都换了,还分什么你的我的,”叶娇语瞄了一眼,看快过高速收费站了,急忙扯着嗓子道:“哎呀,我这信号不好,江总,你说什么?我先挂了啊,是在听不清——”
她一口气说完,直接摁断了电话。
不得不说,挂男主的电话,是真的很爽。
叶娇语在路上颠簸了大半天,才赶到宋暮声曾经住的地方。
她往窗外看去,一层层逼仄低矮的平方,晾衣绳像是蜘蛛网一般密密麻麻,本就狭窄的通道中堆满了乱七八糟的废物,别说是开车进去了,连人都不一定能走进去。
有不少表情麻木的女人,抱着孩子坐在巷口,袒胸露乳的给孩子喂奶,而更多的,是穿着打扮都脏兮兮的小孩,瘦得可以看见骨头,大概是从来没见到过叶娇语开着的车,好奇的咬着手指头打量着。
不远处的天空是灰蒙蒙的,积压着厚重的阴云,带着窒息一般的沉闷压迫感。
叶娇语叹口气,刚想找个地方把车停了,车胎就发出一声爆裂的闷响,伴着一个剧烈的颠簸,车头一震,彻底动不了了。
她打开车门下去一看,地上是一片图钉,一旁还扔着一只死了的鸡,
不等叶娇语反应过来,一边的巷子里,就窜出了一大堆人,一个满脸麻子的捡起那只鸡,对着叶娇语吼了一声:“你开车不长眼睛啊!撞死老子的鸡了!”
紧接着便是女人哭天抢地的尖声怒骂:“我们全家就指着这只鸡活了啊,你把它撞死了,我们全家怎么活啊——”
“赔钱,必须赔钱!”
“你这是断我们全家的活路!”
叶娇语目瞪口呆。
不是,你全家就靠这只鸡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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