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冷风拂面,四周皆是静悄悄的厉害。
姜欢什么都是听不到,她只能够听到自己那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的心跳声。
明明是可以轻易问出口的问题,可是姜欢却觉得似乎耗费完了自己所有的力气。
想要听陈如意说出口,可却又害怕陈如意说出口。
姜欢的内心不停地挣扎着,这份矛盾逼仄着自己,压迫地姜欢几乎是要喘不上气的了。
她静静看着陈如意,陈如意亦是望着她。
两人之间虽然谁也没开口说话,可是这份感情却是在无声地流淌着,划过二人周身,将二人那无法说出口的感情悉数抛出。
姜欢瞧见他笑了,只是比起往日的笑容,以及对自己的温柔神情,陈如意却是瞧着有些自嘲与无奈。
陈如意不想被姜欢发现的一面,到头来却还是暴露在姜欢面前。
赤*裸*裸的,极其纯粹的感情,皆是被放在了姜欢面前展示着,叫陈如意难以脱逃。
其实陈如意大可以再次找个借口或者由头,来糊弄过去姜欢的追问。
可是这一次,他却是没有。
“你要看看么?”陈如意缓缓开口道,“看看我的密室。”
这还是姜欢头一遭踏入陈如意的这处秘密领地。
先前她倒是听闻过,说是太子府上有着一处专门用来处罚刑犯的地下密室。
只是这密室只有太子与仇太傅才是可以踏入之中,旁人的话莫要说踏足,就是连入口在何处都是不知晓的。
姜欢跟着陈如意一路来到太子府一间已经荒废的院落外,这院落先前姜欢亦是来过一次,只是这里已经荒草丛生,根本没有半分生机。
下人们告诉姜欢,此处乃是原本一位宫里头出来的娘娘所居住的院落。
只是后来那娘娘害了痢疾,又因牵扯进一桩轰动天下的贪污案中,故而不仅仅是后来病卧在榻,更是在万人唾弃之中选择了上吊自尽。
自那以后,这院落便是成了不祥之地,太子亦是没有再差人来打扫清理,任由这里荒废落败,倒像是荒郊野岭处许久无人居住的破败房屋。
“下人们向来不敢来此处,他们说这里有着冤魂缠绕,是会给人带来苦厄的地方。”陈如意喃喃道。
他引着姜欢一步步往里走去,那房屋尽头处挂着一幅挂画。
那幅挂画分外巨大,从屋檐上垂落而下,一直落在了这地板上。
这间屋子看着已经许久没有人来过了,这幅挂画上结满了蜘蛛网。这些密密麻麻的网络夹杂而生,彻底地将这幅画原本的模样给遮盖住。
姜欢仔细去辨认,却只是依稀能够看到这画似乎是画的一个美人。
只是其他,却是根本看不清的了。
陈如意熟稔地按动墙上的一块木砖,只见这木砖被按进去的瞬间,那幅挂画竟然是缓缓卷起。
在挂画的背后,有着一扇带着九宫格木锁的铁门。
只见陈如意手指转动间,铁门发出吱呀一声,随即便是被陈如意缓缓推开。
门后的小路骤然出现,道路两侧挂着两排的夜明珠。
原本姜欢还以为用以处罚罪人之处该是阴冷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程度。
可是这里却是通明亮堂的紧,极其耀眼,比寻常可见的白昼还要更为刺眼一些。
姜欢忍不住伸手遮了遮眼眸,而陈如意亦是没有催促她,只等着姜欢的双眸适应了这份光亮,才是继续带她往下走去。
这条小路一直是通向下方,而那下方之处则是还有着另外的一扇小门。
只不过这扇小门则是栅栏门,姜欢正欲探头往里看去时,就是瞧见一只带血的手猛地朝自己抓来。
若非是姜欢及时闪躲,怕是眼下自己的脸已经被这只手给抓花了。
这只手的指甲已经许久不曾修剪过了,嵌满泥垢,长的弯曲下来。
姜欢顺着这只手看去,与这亮堂的外面不一样,那栅栏门后却是黝黑一片,根本看不清这手的背后是什么。
可陈如意却是低声说道,“放肆。”
一听到陈如意的声音,那只手立马蜷缩回去,根本是不敢继续往外伸的了。
姜欢倒是没想过,陈如意的声音竟然是这般有用的。
她悄悄地瞧了陈如意一眼,他已经敛起了平日里的温柔神情,留下的唯有狠戾与阴冷。
说是一个杀人暴君,姜欢都是愿意相信的。
“东西呢。”陈如意不曾管姜欢投来的目光,继续说道。
那只脏手又是小心地伸了出来,只是这一次,他十分地谨慎,只露出了两根弯曲的指甲,悬挂着一把钥匙递了出来。
陈如意接过钥匙,随后便是继续往另一条岔路走去。
等到完全离开了那扇门前,姜欢才是鼓起勇气,低低问道,“那是什么?”
那门外藏着的,似乎是一个野人。
可若是真的野人,又如何是能够听懂陈如意的暗语呢。
陈如意脚步不停,仍旧是往里走着,可却轻声开口说道,“戴罪之人。这里所关押着的每个人,皆是自诩可以逃开陈国的律法之人。他们用钱与权摆平了律法,以为可以脱罪。我要做的,便是让他们自食恶果,明白所做的每件事,都不会是白做的。”
陈如意的声音极其冰冷,没有一丝丝感情的起伏。
姜欢听不出他到底在想什么,只是觉着这一切似乎是变得极其陌生。
陈如意陌生,这密室亦是陌生。
“这里分为三等,犯罪轻的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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