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欢听着这话,算是明白了。
仇星剑今日敢跟着他们二人回来,刻意逗乐讨好自己的,估摸着是被陈如意给逼迫的无奈了。
姜欢瞧着他这副模样,忍不住叉腰笑道,“你这话说的,莫非你是被逼着才来与我说话的?”
仇星剑瞧着姜欢的这架势,赶忙便是低头认错,丝毫是不敢加以多言语半个字,生怕自己触怒了陈如意,届时自己又是吃不着好果子了。
仇星剑一想起先前陈如意听闻自己在姜欢面前杀了王忧后,便是将自己一顿好骂之事,不由得身子都是发寒了起来。
“好姐姐,你说的这是哪儿的话,我哪里敢的呢。”仇星剑委屈道,“我是当真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不瞧着小欢你为了江南水患一事费心劳力,我才是生怕你操劳多度,身子受害了,才是赶忙来与你说些笑话的。”
姜欢狠狠剐了仇星剑一眼,可那唇角的笑意却是愈发地浓了起来。
瞧着姜欢这副模样,仇星剑才是彻底地松了口气。
“小欢,你还是笑着好看些。你可是莫要凶着一张脸了,叫陈如意瞧了都是要跑的。”仇星剑话音刚落,后脑便是生生挨了陈如意重重一记。
这一下敲的仇星剑叫苦不迭,疼的眼泪汪汪。
“你要是再乱说话,我可是就要了你的命了。”陈如意低声警告道。
姜欢瞧着这二人一来一去的,倒是惹的发笑,心上的忧愁亦是散去了不少。
“好了,还是忙着江南之事才是正经。你们二人在此说笑打闹,可是叫人瞧着可怖的。”姜欢念着,随即便是将玉瓶也一同递给陈如意。
她仔细叮嘱了玉瓶的用法,回头瞧了一眼屋外的大雨,“此次江南可是受了两次大灾的,损了不少的元气。若是依照眼下的情形去恢复江南的元气,也是须得至少一年。”
陈如意点了点头,正色道,“你所言极是,江南此番劫难,若要完全化解,并非是易事。”
“百姓之苦,何其无辜......”姜欢低声喃喃着,可是这轻微的声音,却悉数是落入陈如意耳中。
他静静望着姜欢,那目光极尽温柔缱绻。
-次日
这一次城墙的坍塌虽是死伤了不少人,可是比起所有人都被埋在那砖瓦之下,已是不幸中的大幸。
百姓口中皆是赞扬姜欢昨日不顾自己生死,冒险前去城墙之上让众人撤离。
“若非是五公主将个人生死置身于外,想来现在我的丈夫也是成了那砖瓦之下的亡魂了。”
“是呀,寻常的权贵哪里是会折身去救一个不认识的小侍卫的。若是当时太子不曾出手,怕是眼下五公主亦是危险了。”
“先前咱们还觉着五公主是姜国人,是不会将咱们放在心上,只会是当一辈子的外戚。只是现在看来,五公主待百姓恩惠,平视众生,这才是陈国未来之guo母该有的模样呀。”
百姓们碎碎念着个不停,先前他们还对姜欢心有忧虑,觉着姜欢不是陈国人,他们亦是不会对她推置心腹。可是如今的姜欢在他们心中,乃是那高高至上之人,是他们所要信奉追捧之人。
姜欢所想要看到的,已悉数得到。
玉杯微微晃动着,姜欢仰头饮下这最后的佳酿,双眸有些朦胧了起来。
“你醉了。”陈如意低低说道。
今日姜欢换了一身便装,来到这酒肆之中,已是独自喝下了两坛女儿红。
这女儿红酒劲极大,就是寻常的男子,都是难以招架住一坛。
陈如意寻到姜欢时,她却只是微醺,手执玉杯,笑意盈盈地问道,“陈如意,你要不要与我共饮一杯?”
这一杯,便是饮了整整一坛。
陈如意却只是耳根微微泛红,神色仍旧是与往常一样。倒是姜欢,已经东倒西歪地靠在了软塌内,整个人笑个不停,仿佛陈如意在她面前,已经化作了个极其有趣的物什一样。
陈如意倒是纵容着她,不曾多言语半分,只是嘴角含笑地望着她,满眸宠溺。
“陈如意,你说,这天上明月,如何是天上明月?”姜欢醉醺醺地笑着,她身子往前一倾,整个身子便是已经挂在了陈如意身上。
陈如意将姜欢抱起身,换了个让她舒服一点的姿势,宠溺笑道,“明月皎洁,若非是在天上,如何是能够照耀天下苍生?”
姜欢听着陈如意的解释,似乎是有些不满。
她鼓起了腮帮子,伸出手指戳了戳陈如意的额头,“为何明月非得照耀天下苍生?它为何不可只做明月,为何不可以自私一些,只为自己着想?”
“你醉了。”陈如意低低说道。
可姜欢却是颇为生气地推开陈如意的胸膛,醉眼朦胧地望着陈如意,提高了嗓音说道,“我如何是醉了?我千杯不倒,是姜国顶顶厉害之人!就是我的父王三哥,都是喝不过我的。”
一提起姜国,提起自己的亲人,姜欢便是忍不住啜泣了起来。
她这转变太快,以至于叫陈如意还不曾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趴在了陈如意怀中哭了起来,“我不愿做那照耀苍生的明月,我只想自私一些,只庇护我的姜国就好了。可是偏偏,偏偏姜国却......”
姜欢剩下的话,都是被悉数咽下喉咙。
她醉醺醺地睡在了陈如意怀中,陈如意分外爱怜地揉了揉她的发丝,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他不知晓,今日姜欢得了一封密信。
那密信乃是梦鱼所寄来的,说是姜国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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