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拂动珠帘,长廊里的风铃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一刹那的时间似乎都是静止,虽然只是短短一瞬间的事情,可是姜欢却还是觉着自己的唇瓣滚烫的厉害。
似乎有着什么火辣的物什浇灌在了自己的唇瓣上一样,烫的姜欢忍不住缩了缩脖子,整个人忙不迭就是推着陈如意的胸膛要往后退的。
可是陈如意这一次却是伸手扣住了姜欢的后脑勺,将她整个人都是靠向自己。
下一瞬,不再是蜻蜓点水的热切的吻落在了姜欢的唇上。
陈如意似乎是在渴求着她一样,似是沙漠中的旅人,终于寻到了一汪清泉。
姜欢愈发地感觉到自己浑身发烫,脑袋嗡鸣,什么都是反应不过来的。
等到一吻作罢,姜欢忙不迭大口大口喘着气,整个人的思绪游离在外,根本不知晓到底发生了什么。
倒是那始作俑者,竟是两颊绯红地跳下了床榻,飞也似的要朝着屋外跑去。
陈如意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涨红着脸回过头来,结巴嘱咐道,“你的手受了皮外伤,须得上药。我晚点再来给你上药。”
说罢,陈如意逃也似的离开了屋内,只留得浑身发烫的姜欢久久地坐在床榻上。
她缓缓伸手触摸了一下自己的唇瓣,那柔软的触感仿佛还能够透过指尖传来。
姜欢如触雷电地往后一仰,整个人躺在了床榻上,大脑内的思绪终于一点点重新回来。
它们共同在姜欢的脑内绕出方才的场景。
姜欢羞涩地抓住枕头将自己的脸给盖住,心脏砰砰跳个不停。
......
冷风楚楚,吹灭了这檐下的最后一盏灯。
本就冷清的小居内没了王忧,如今倒是更显冷清不少。
丫鬟点着一盏小桔灯缓缓行过长廊,这静悄悄的夜里听不见一丁点声音,显得有些骇人诡异。
可是小丫鬟却似是根本不惧怕这气氛一样,径直往长廊尽头走去。
她熟稔地将小桔灯挂在了檐下,随后便是摸出一把钥匙,打开了那长廊尽头处的小屋。
小丫鬟穿过一条幽深的密道,一路往下走去,随即便是走到了地下室。
那地下室并不大,可是刑具却是一应俱全,在那微弱的烛火的照应下,显得格外地骇人。
她卷起长袖,从墙上取出一把烙铁来,缓缓走向面前的男子。
那人已经几乎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披头散发,只要是裸露在外的肌肤,每一寸上皆是布满伤痕。
小丫鬟熟稔地将烙铁在火上过了一遍,随后便是将这烙铁给直接按在了那睡着的男子身上。
烈火烧灼着男子的肌肤,发出滋滋的声音,听得令人瑟缩。
男子嘶吼出声,他痛苦地昂起脑袋,拼命地挣扎着四肢。
可是无论他怎么去挣扎,都是根本挣脱不开这些铁链的束缚。
烙铁一遍遍地印在男子身上,他疯狂地晃动着身子,披散的长发被拂乱到了脸颊两侧,露出了他的脸。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先前分明死在了姜欢面前的王忧。
“还不交代自己的同伙么?”小丫鬟将烙铁丢在了火炉里,随后便是取过挂在墙上的荆棘鞭。
王忧恶狠狠地瞪着小丫鬟,他呜咽地开口嘶吼,可却一个字音都无法发出。
直至他痛苦地张大了嘴巴,此时才是看见王忧所有的牙齿都是已经被敲碎。
他不是不说话,只是已经完全失去了说话的能力。
可是小丫鬟却对他所遭受的酷刑视若无睹,只是自言自语道,“既然你还是不说,那就休怪我不客气了。”
她将荆棘鞭狠狠地抽打在王忧身上,那蜿蜒而下的利刺刺穿王忧的肌肤,他本就皮开肉绽的肌肤再度被划开,才刚刚结痂的伤口又是被鞭开。
王忧嘶吼着,咆哮着,可却于事无补罢了。
小丫鬟取来一碗参汤,掰开王忧的嘴巴,随即便是狠狠地往里灌去。
这参汤乃是用来吊着王忧命的宝物,只要每日饮下一口,那么王忧无论受了多重的皮外伤,皆是不会死去。
她不想看他这么轻易地死去,她费尽千辛万苦将他救回来,为的便是看他生不如死,看他日日夜夜饱受这份皮外之痛,看他耗尽一生气力也找不到解脱。
小丫鬟伸手钳住王忧的下巴,力气大至将他的下巴捏的咯吱咯吱直响。
这份脱臼断骨的疼痛,与王忧身上的外伤相比,已经不足为提。
“王忧。”小丫鬟咬牙切齿,她双目通红,一字一句咬的愤懑,“你害死我姐姐的时候,可曾想过因果报应这一说?”
“她那么爱你,她那么爱你啊——”
“可你偏偏,将她剖肚挖心,连一具完整的尸首都是不曾留给我的......”
......
姜欢这一夜都是在做分外奇怪的梦。
每个梦里皆是有着陈如意的身影,许是平日里在太子府与自己嬉笑的陈如意,又许是那个对他人严厉,但对自己极尽温柔的陈如意。
还有,穿着喜服,站在自己面前对自己笑眼弯弯的那个陈如意。
他对着自己伸手,温柔笑道,“你要不要成为我的妻子?”
姜欢的手不由自主地往外伸去,她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唇角勾起,亦是无法控制住自己那满心的欢喜。
“我愿意!”
姜欢愕然惊醒,她猛地大喘着气,整个人都是犹如飘在天际一样,根本找不到落地点。
她揉了揉自己的脸,随后确认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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