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在姜欢心中,素来是个极其神秘的存在。
虽说陈如意不得势,可是毕竟是太子府,是深得皇上疼爱的嫡长子。
这世间规矩再多,权势再如何地旁落,一个备受宠爱的太子,该是有着自己所藏着的势力才是。
否则那该是被欺压在头上,瘦死的骆驼都会比马大。
只是太子府到底藏着多少的秘密,陈如意那风平浪静的表面下到底是怎么样的人物,其实姜欢自己心中也没个确切的数。
先前她总以为自己了解陈渡,陈渡的头发丝是什么形状她都是了若指掌,可是姜欢后来才明白,每个人活在这世间,总是戴着面具的。
这面具底下,那一颗心到底是藏着什么样的感觉,这些皆是姜欢无法去轻易窥见的。
太多的秘密都是藏着掩着,兴许连自己本人都是不会轻易发觉。
陈如意的秘密......
姜欢歪了歪脑袋,她亦是撑在窗棂上,眸子远远地望向了那逐渐落下的太阳,“合作?我不就是未来的太子妃,怎的是谈了个合作?”
仇星剑倒是没想到姜欢会说这话,嗤嗤笑了两声,那瞧着有些警惕的眼神倒是放松了一些,“好一个太子妃。”
姜欢闻言换了个姿势,背靠着窗棂,双手往后撑去。
那斜阳洒在她的侧脸上,衬得她好生不温柔。那一张独属于西域的侧颜瞧着娇俏伶俐,却是有七分侠女的模样了。
“我也是没说错的,其实我已经算是陈如意的妻子了,只是差一场婚礼罢了。”姜欢将脑袋往后仰去,半个身子皆是往窗棂之外探去。
仇星剑静静望着她,心里竟是不自主地萌生了一个念头:姜欢本不该属于这里。
她本不该被囚禁于这一方天地之中,她该是属于草原,属于姜国那无边无垠的土地上。
可是她命运却是注定于此,就算不成为太子妃,姜国的嫡公主也必须要选择与陈国联姻来保全自己。
“姜国不比从前了。”仇星剑倏地开口道,他的声音有些轻,似是生怕惹怒了姜欢一样,“姜国数十年前还可与陈国对抗,只是后来换了阿赫杀,姜国便是开始逐步走了下坡路,直至现在彻底地被陈国压在了身下。”
仇星剑倒是毫不避讳,说的清楚。
阿赫杀乃是姜欢父王还未称王时候的名讳,后来阿赫杀承了姜国王位,才是改了个中原名字,唤作姜屏。
“毕竟父王先前也没想到过,自己是会临时被选为姜国的王。”姜欢没有被仇星剑的话给激怒,她瞧着十分坦然,似乎仇星剑所言她丝毫不介意一样,“我父王在当王之前,是草原上的侠客。他有一群羊,平日里的生活便是放羊和行侠仗义,也正是在这草原上的生活里,父王认识了我的娘亲。”
姜欢想起这曾经父王讲述给自己的往事,忍不住笑着唏嘘。她轻轻叹了口气,从怀中摸出那护心玉来。
这护心玉原本是姜屏所赠与她的,说是曾经陪伴着自己在草原上多年,乃是护身符一样的存在。
如今自己最疼爱的女儿要远嫁,他便是希望这护心玉能够带给姜欢平安。
姜欢伸手摩挲着护心玉的表面,鼻头却是有些微微发酸了。
她本以为,今生自己重活了,就可以改变前世所有人的命运。她可以去救自己前世没能够救上的人,可是却连父王的最后一面都没能够见到。
姜欢忍不住一声叹息,将护心玉重新塞回衣襟中,“我的娘亲是姜国的嫡公主,是当时外祖父最为疼爱的女儿。外祖父膝下无子,本欲为提携自己的弟弟称王。可是后来娘亲爱上了父王,说是非他不嫁。故而父王才是改了个中原的名字,成了姜国后来的王。你说,这世事多是有趣的。”
那个放羊的小子何时是想过,自己会成为一个国都的王,统领一个国家的呢?
父王对自己提起这往事时,曾不止一次地叹气过,说倘若自己那日坚定一些,将她的娘带出姜国。兴许现在他们一家不过只是那草原上普通的牧民,根本无需为这王家之事所劳神。
......
“那父王呢,父王后悔过来姜国称王么?”小姜欢躺在床榻上,两条腿往后翘着、晃动着,她水灵灵的眼眸盯着姜屏,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她不过是个小女孩,姜屏如何是能够说再多的。
可那日姜屏却好像是话匣子被打开了一般,陈年积攒起来的话语皆是倾泄而出,竟是堵不住那张嘴的了。
“怎的是会不后悔的?我并非是当王之人,我不过只是个寻常不过的百姓罢了。牧羊、骑马,在草原上自由自在地驰骋,皆是我先前最爱的事情。只是成了这王室之人,便是再无自由了。”姜屏揉了揉姜欢的脑袋,笑的眯起眼来。
他之所以最为疼爱这个小女儿,便是因为他总是能够在姜欢的身上窥见自己从前的模样。
骄傲且自由,无拘无束,不畏这天地万物的。
故而这些年来,姜屏不曾约束过姜欢,她想要做什么皆是由着她去的。
先前总有大臣上书,说嫡公主太过无拘束,没个公主的模样。
只是姜屏瞧着,这样的姜欢才是最好的,自己最为疼爱的那个女孩儿的模样。
“既是不想做王,不如当大哥当了王,我就与父王一齐出了姜国,去草原上牧羊的!”小姜欢立马来了劲头,她一下子从床榻上蹦起,两眼熠熠发光着。
“对了对了,父王还得是带上三哥的。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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