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男子拾了钱袋,立马爬起身就是想要逃离。
可是下一瞬,他们便是被姜欢给喊住了脚步,吓得一动不敢动的。
“把你们的同伴就这么扔在这里不管的?”姜欢用下巴指了指那个一动不动的男子。
那两人对视了一眼,正犹豫时,却是听得姜欢一声呵斥,“就这么不管自己的兄弟的?”
他们立马连滚带爬地跑到了男子的身边,哆嗦着尝试了好几次,才是将那男子给搀扶了起来。
“这人只是被我拉脱臼的,你们将他带去一个医馆接骨即可,不会影响日后的生活。”姜欢冷语道。
那二人连连答应着,一口一个多谢五公主便是想要离开。
末了,姜欢思忖片刻,才是低低开口道,“我钱袋里的钱足够你们做个小生意,重新开始生活的了。离开那赌场,好好生活才是正经事,莫要再当鼠当狗混迹着了。”
那二人虽然口头上连连应着,只是他们到底听进去了多少,姜欢亦是不知晓的了。
她瞧着三人迅速离开在了人群之中,背影一点点消失,那一直拧着的眉头才是稍稍松了些许。
四周方才还饶有兴致,等着看姜欢出糗的百姓,如今一个个吓得不敢动弹,连大气都是不敢出一下的。
姜欢冰冷的视线扫视了一圈这些百姓,随后只吐出一句,“走罢。”
这里有着太多张嘴了。
今日之事会被传成什么模样,也都是姜欢无法控制的。
她今日前来,目的亦不是为了封住这所有人的口,只是为了告诫这些百姓,且管好自己的生活,莫要去人云亦云罢了。
还有,她所要告诉众人的,是她是姜国的五公主,可不是所谓的蛮夷之人。
她与这陈国许多的权贵之女根本不一样,她只会将自己的人生,掌握在自己的手中。
姜欢瞧了一眼自己的掌心,方才惩罚那为首男子时,她留了心思,不曾故意弄折他的骨头。
依着姜欢多年习武的力气,若是动了真格,这整个陈国该是都寻不出一个能够为男子接骨的大夫。
只是姜欢不曾多言,只被梦鱼看在眼中。
“公主到底还是心善的。”梦鱼嘟囔了句来,攥紧了拳头,愤懑不平道,“那种下三滥的小流氓,就该是被斩断手筋脚筋,让他们日后只能够沿街行乞,当过街老鼠的!”
姜欢摆了摆手,示意梦鱼无需多言。
“到底是在陈国,你我行事今日这般的唐突,想必今夜宫里头的那位就是要有圣旨传下来的了。”姜欢叹了口气,揉了揉额头,“不过今日我拆了庞岩的面子,皇上会做出如何的举动我是不知晓的,但是那庞岩必定是不会轻易将此事罢休。”
庞岩那厮虽然已过了半百年岁,可是却小肚鸡肠,睚眦必较。
自己先前让庞蔓蔓几乎毁容,至今还躲在府上不敢出门。后来又在生辰宴席上揭了他的老底,让他颜面尽失。
现如今,又是拆穿了他的把戏。
庞岩若是不登门“道歉”,都是无法说得过去了。
“那我们如今该是怎么办呢?”梦鱼有些担忧地问道。
这里到底不比姜国,若是犯了事的,可是无人能够保住她们。
更何况眼下姜欢还不曾嫁入太子府,也不是正式的太子妃。
若是陈炎有所动作,便是对姜国发出挑衅。
“等。”姜欢勾了勾唇角,背着手大步往重归热闹的街市中心走去,“等庞岩上门,也等茹妃的人上门。”
-相府
黑衣人的身影窜过灌木丛,只带起枝叶一阵颤抖。
负责修剪花枝的丫鬟亦是不曾察觉到不对劲的地方,只嘀嘀咕咕嘟囔了句今日的风真大。
黑衣人灵巧地避开相府的侍从,穿过后门,一路来到了一处分外奢靡的庭院内。
虽是寒冬之季,只是这院子里仍旧是盛开着繁华,瞧着姹紫嫣红,好生不晃眼的。
更是有着数十盏暖炉簇拥着中间一方小楼,让那小楼里头暖烘烘,没有一丝丝寒气的。
寻常的富贵人家,亦是不会一时间用上如此多的暖炉取暖。
一来草灰炭价格不菲,就算是皇宫里头的嫔妃,也只是至多每人每月三斤的用量。
二来则是制造这暖炉罩子的价格亦是昂贵无比,一只便是要上百两白银的。
如此多的暖炉一起使上,着实是奢靡的不行。
只是那小楼里头的华衣女子却不以为意,她只着了一件薄裙,慵懒地撑着脑袋靠在贵妃榻上。
眼眸低垂地望着面前弹琴唱曲的男宾。
这些男宾本该是权臣们府上的幕客,臣子们招收幕客入府,是为了集思广益,为自己提供那政治上的行事策略的。
再不济,也是写得一手好字,或者画的一手好画,供主人家的收藏或者欣赏的。
如何都不该是像现在这些幕客,一个个裸露着白皙的胸膛,拉着琴,唱着曲儿,与那醉红楼的歌妓并无二样的。
侍女喂庞蔓蔓吃着果子,帷幔翩跹,一阵寒风灌了进来。
庞蔓蔓颇为愤怒地坐直了身子,正欲好生骂上两句,却是瞧见了那黑衣人的模样。
“你们都下去罢。”庞蔓蔓一声吩咐,那些侍从连带着幕客,立马收拾着离开了小楼。
黑衣人此时才开口说道,“安插在百姓中散播谣言的人,今日被姜欢抓住三个。那三人在百姓面前道出是受了相府指使,如今相府已经备受争议。小姐,此事可要告诉相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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