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县是一个具有光荣革命传统的城市,大革命时期,这里曾是工农民主**的所在地。城市比较小,街道两旁有许多商店、旅馆,市面上有一种特产,叫白薯,比拳头还大,生吃熟炒都可口。
雄县地处交通要道,是农产品的集散地。第二天,地方**组织庆祝全国政协成立一周年活动,全城出动,爆竹震天,街上红旗招展,人头攒动,部队也上街与群众联欢。打腰鼓、舞龙灯、踩高脚、跑旱船……热闹非凡。
我们的指导员化装成一个农妇,头缠花毛巾,身穿“大红衫”,一扭一扭地跳起了秧歌舞;已四十多岁的中队长,脚穿白鞋子,头扎白毛巾,身穿青布衣,腰系一条蓝布带,一个老农打扮。
他与指导员扮成夫妻,伴随着节凑,扭动着腰肢,翩翩起舞,乐得大家不断喝彩。欢乐声、爆竹声、锣鼓声、歌声,汇成了一首动听的狂欢曲,小城沸腾了,人们都陶醉在翻身得解放的欢乐之中。
入夜,小城虽然无电,一队队青年高举着火把,走街串巷,把小城照得通明,火把队伍又像一条条火龙在起舞,人们兴致未减,直狂欢到深夜。
从雄县到韶县大约70公里。由于大批部队南进,住宿是个大问题,我们只好在周田住下来,以缓解前面住宿的压力。周田是粤赣湘三省的交汇点,两旁商店不少,具有浓厚的广省风情。第二日抵柴塘,住在民房里,地铺上垫着稻草,稻草上散发着霉气味,而且稻草像是被碾子碾过似的,可见住过的部队之多。柴塘镇比较乱,晚上常听到反动残匪骚扰的枪声,部队都布了岗哨,大家和衣而睡保持警惕。
10月31日向韶县挺进。沿途是光秃秃的山丘,黄土裸露,不见柴草,土地非常贫瘠。农民住的是泥土房:屋顶用三合土封盖,墙用粘土夯实。小孩子光着屁股在黄土地上滚爬,大人们衣衫破破烂烂,可见粤北地区的贫困。
老乡用异样的眼光看着我们这支有男有女,没扛几支枪的特殊部队,真有点稀奇,把我们当作动物园里的“动物”欣赏了。部队走到天黑才到韶县,繁华的大街华灯初上,一片祥和的景象,天幕上的星星已露出了笑脸。
我们跨过公路大桥,穿城而过,住北江一条大街上的商店里,因城郊已住满了部队,“优待”我们住市区,这是从干州出发后第一次享受这样的待遇,大家当然开心。
我们住在一个叫“兴隆商场”的布店里,老板已逃走,留下二个伙计看守,我们一踏进门,店小二显得有些惊恐,寒暄后安排我们住楼上,楼上堆满了各色布匹及零碎布,店小二见我们把布匹一一码成垛,惊恐地睁大眼睛盯着,生怕我们拿了,直到布匹堆好,他们才下楼。
我们总觉得好笑,但也能理解。大家把楼板打扫得干干净净,东西摆得整整齐齐之后,留下一个人看守,其他人就去做宣传、搞卫生。
为了树立人民子弟兵的良好形象,我们每到一处,一是要做好政策宣传,二是要帮助当地群众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今天我们也不例外,大家拿起扫帚、锄头开始清扫院内的卫生,有的疏通阴沟,有的打扫庭院,有的擦洗玻璃、茶几、神台,一切洗刷得干干净净,摆设得整整齐齐,店小二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店小二急忙提着一把大铜茶壶水来慰问我们,由于语言不通,大家摆摆手,再指指身上背的水壶,表示感谢。邓小林小鬼指指胸前的军徽,意思是说我们是大军,不是反动军队。大家都笑了,店小二也嬉嬉笑起来,到现在他们才理解大军是一支什么样的队伍。
晚饭后得令:可以去江边洗个澡,但要以班为单位,不得单独行动。说实在的,谁都爱干净,但天天行军,从洪都出发到现在,还没有痛痛快快地洗个澡,满身的酸气、臭气,自己都觉得不好意思。我们由副班长带队,一列纵队转过一条小巷就到了北江边。北江发源于湘省和豫章省的南岭山脉,流入珠江。江水清澈碧绿,江边停了许多船舶,我们选一个船舶少、人少的地方下水,会游泳的像水鬼似的窜入水中,一个猛子游出好远,但有碍于纪律又折了回来。我是一个旱鸭子,不敢往深水处走,只在一块大石头上洗刷,用部队发的香皂从头到足洗了几遍,似乎要把皮子洗出白来。衣物洗完后,集合归队。洗了澡,一身轻松,躺下来就睡着了。
韶县旧名曲江,北江从北向南穿越而过,把市区分为东城、西城。韶县又是广省的门户,京广路经此下羊城。这里据说唐代天宝年间就有镇。东城是老城,面积较大,是农业区。西城可能是铁路通过后所建,沿江建街,为商业区,较热闹,两座大桥连接东西两城。江上船舶来回穿梭,一派繁忙景象。
有的船装饰得很漂亮,像西湖、太湖地区的画舫,据说是水上旅店,也可以当游艇载客观光,还可以摆渡作渡船,生意兴隆火爆。西城是商业区,街道不是很宽,店铺鳞次栉比,有酒店、饭馆、南货店、北货店等,还有戏院,当然也有妓院。
店小二介绍说,那家高级的大酒店就是妓院,大酒店彩灯闪烁,给街道增添了几分繁华气派,酒店里面灯红酒绿,一派“歌舞升平景象”。
天快黑时,麻子班长回来了,他传达了上级的命令:今晚有情况,大家不得外出,不得脱衣睡觉,枪弹不离身。我们的神经顿时紧张起来,班长还布置了应急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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