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里再无以前的警觉,距离,多了满满的依赖与信任。
还有几分,独属于兄弟间的关切。
“嗯,皇上没事吧?”
“没事,平邑王你也没受伤吧?”
元若的关心没有半点虚情假意,绝对真诚。
要不是元谨,怎么引出想要颠覆大晋的这么一股宁海王势力……
又怎么能这么快将其一网打尽?
或许,他真的错了。
他与大晋江山都是离不得这个兄长的。
元谨静道:“臣没事。”
元若也就放下心,沉静片刻,才开声:
“这一次多亏平邑王。若不是你提前对朕商议,一同设下这个局,这一股谢氏隐患,不知道还要在京城留多久……”
前几日,元谨忽然夜半来皇宫与他秘商机密要事。
他这才知道,原来宁海王的后人已在京城,名叫谢佑祖,之前一直身居盘山村,竟与温家是旧相识。
且谢氏后人手上有宁海王留下来的西北夏家军亲卫,力量不小,随时准备颠覆朝廷。
他当时便大惊,正想传令下去抓谢氏后人。
元谨却说,光抓住谢氏后人也没用。
因为宁海王除了留下后人,还有万千谢家军与忠诚于他的人。
甚至,还有雌伏于宫里的人。
比起谢氏后人,这些人或许更可怕。
不如将计就计,引出所有幕后人。
今天去妃陵祭拜生母,便是为了与元谨一起引蛇出洞。
他不知道该不该信元谨。
甚至得知谢氏后人与元谨夫妻早就认识,心生了些紧迫。
但最终,还是选择了信赖。
元谨轻声:“那么皇上如今对臣可是稍微信任了些?”
元若微微涨红了脸:“朕昔日对平邑王的确持有疑心,可今后,朕绝不会再将……兄长你视为外人。”
一声兄长,让元谨释然,又道:“那么,臣希望这次的行刺案,由臣一人来审理。”
元若并没迟疑:“既是你负责抓捕,那么由你来审理,也是正常。不过……那宁海王的后人,是你与仙女姐姐的知交……你也应该知道,他身为宁海王后人,又意图行刺,后果如何,肯定逃不过一个死罪。你真的愿意亲手……送那人上路?”
元谨面无表情:“情理再大,大不过法理。”
元若再没说什么:“好。那宁海王后人行刺一案,朕便也就全权交由平邑王负责,再不过问。……哎,朕自问大晋朝政清宁,老百姓大多数都是生活无忧的,那宁海王后人又何必要走到这个田地?”
“其实宁海王已过世这么多年,他的后人若想报仇,早就反了,谢氏后人只想安心过日子,要不然也不会隔了两代,才发生行刺这种事。恐怕是无奈,被人逼迫,才走上这条路。”元谨淡道。
不远处的展钰,面色微微一颤,袖下的手下意识搅在一起。
元谨继续:“所以,比起谢氏后人,这个幕后教唆、威逼的人才更是罪大恶极——”
说到这里,头一转,望向展钰:
“你说是不是啊,展公公。”
展钰个哆嗦,跪下来:
“奴婢不懂平邑王的意思……难不成平邑王是说奴婢去教唆宁海王的孙子造反行刺,搅扰大晋安宁?奴婢才三十岁不到,根本没见过宁海王,更不可能认识宁海王的后人孙辈啊……”
元谨见他仍是不承认,轻勾起唇,冷冰冰的字滑出:
“你虽然没见过宁海王,但你祖辈却是宁海王的心腹之一,跟了宁海王一辈子。本王已查出,你爷爷忠心耿耿,跟随宁海王流放途中,为保护宁海王而死。从此你家道中落,一蹶不振。你父亲深受你祖父熏陶,自你年幼开始便时刻提醒你,要为宁海王报仇,几乎成了家训。你对大晋皇族的仇恨,也自小铭刻在了骨子里,流淌在血液中,成了你的毕生信念。后来你父亲去世,你一贫如洗,又惦记着你的家训,干脆净身进宫,以伺报复。”
听到这里,展钰白了脸,却慢慢支起身子。
元谨继续:“你伺候先帝时,先帝已病入膏肓,便是你杀死先帝,也有很多机会,但你不满足于此,杀死一个本来就快死了的人,算什么报仇?你想要让大晋皇族元氏与宁海王家族一样,乱成一团,枝叶凋零,相互猜忌,后代子孙死于非命,一起来为宁海王陪葬。所以,你买通了护国僧人度恒,刺杀太子。”
元若小脸更是褪尽了血色。
“度恒幼年剃度之前,与你来自同一个村镇,你们是童年发小,感情甚好。你当时便曾对他倾吐过宁海王的事,度恒从那时起,竟也被你说得成了宁海王的信众,对已故世的宁海王产生了膜拜。许是如此,多年后,你去找他游说,度恒竟是同意了为你出头,刺杀现在的皇上,当时的太子。”
“度恒当时身上绑着的火药,大晋普通人根本没技术自制。但宁海王却有这个本事,宁海王一支的亲属、军队素以火药战术闻名。所以,本王当时就怀疑这个度恒,与宁海王的人有关系。而且,这个想为宁海王报仇的人,很可能还是宫内人,与皇家关系很亲近,不然不会那么清楚太子那日去护国寺为先帝祈福的具体时辰、地点以及路线。现在想来,果然如此,护国寺僧人行刺的幕后人,是你,展钰。”
“你在先帝去世后,又想尽办法,得了皇上的欢心,继续伺候在皇上身边。在皇上耳边教唆奉劝,让步依慈进本王的王府监督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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