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配合着答道:“师父自己都说牧之天资平平,没个三年五载难有所成。才过了多久,到现在还是连花架子都打得不伦不类。”
“正好师父这段日子见师娘也不容易,婉儿也没能将师父的本事尽数继承来,唯恐教错了。牧之就留给师父头疼……留给师父指教了。”温婉说完即走,丝毫不留给魏谦游任何转圜的余地。此来虽没有收获,但省去了麻烦也算得好事一桩。
魏谦游干瞪眼,话还没说完呢,跑的倒是快。心里埋怨了温婉两句,魏谦游又陷入沉思。
在魏谦游以往的认知中,当朝皇上该是那种庸庸碌碌、夜夜笙歌的君主。只要善于投机,该是很好搞定的。但听赵王的描述,却是与他先前所想截然不同。
也对,若真如他所想,似赵王这样的皇子,早该被皇上亲手打压了才是。敬王府又那般虎视眈眈地盯着皇位,若上面坐的是个任人揉圆捏扁的,怕是早就保不住了位置。
想起赵王的建议,魏谦游叹道:“难搞啊……”说是功过相抵,可人家皇上连他是谁都不知道。朝廷中能人也有不少,怎么也轮不到他去抢功。
要不他去将皇上绑来,再叫温婉施救?温婉立了如此大功,又有西耆公主的身份,要什么皇上不给,就是要宝贝女儿也不例外。
魏谦游心中赞叹自己的英明,竟还越想越真,准备哪天去问赵王要张宫里的布局图来。
“师父。”林牧之在门外轻轻唤了一声,将魏谦游拉出思绪。
“进来说话。”把盘子里那已经被他戳的不像样的“皇上”塞进嘴里,魏谦游含糊道。
就见林牧之面泛急色:“师父到底吩咐大师姐什么,今日说是有急事,将师姐也叫去帮忙了,估摸着近日都回不来。”
魏谦游稍做安抚,心中是愤然道:好你个温婉,竟借着牧之的嘴先斩后奏。近日回不来是么?有本事就一辈子别回来。
林牧之看师父不上心,更是着急:“弟子虽然愚钝,但还是能帮上些忙的。师姐走时那副着急的样子,弟子看了实在放心不下,师父就与弟子说道两句。”
魏谦游扶额道了声麻烦,温婉将烂摊子丢给他就罢了,他这会儿还要抚慰林牧之两句。
“我当生了什么大事,瞧给你急的,看来你还是不够了解婉儿。”魏谦游微笑着摇头。
别说林牧之不够了解温婉,就是魏谦游此时所说,他照样理解不了。
想得头都疼了,林牧之不好意思道:“弟子愚钝,还请师父明示。”
魏谦游淡然道:“这说辞为师不知听了多少次,每次两人想要缠绵几日,都是这样说。日后你慢慢就习惯了,实在不必替她们操心。”
他当然要明示,这说法虽想来不算费力,也是杀了脑细胞的。还不等他解释林牧之就自我安慰,可是叫魏谦游觉得亏欠自己。
饶是师父说得笃定,林牧之毕竟是第一回遇上这事,还有些放心不下。又踟蹰了一会儿,见师父面上隐露不耐之色,才放弃了再问什么的念头。
一人跑到院子里,林牧之回忆着师姐之前教导的招式。做了几次深呼吸,一板一眼地展开身手。似乎只有借着此法叫自己筋疲力竭,才能感到些许的安心。
魏谦游目光越过窗户望去,看了一会儿,便复又陷入思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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