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丰微微点头,这本来也是他的想法之一,此时朝廷还以为他告老还乡了,殊不知他已经被程流收入麾下,正好可以掩人耳目。
“再往北,就是冀州了。”
程流撩起帘子,此时马车已经缓缓动了起来,沿途依稀可见两边有不少的流民尸体,即使有过路的人看到,也都只是轻轻一瞥,自顾自的赶路了。
马车行进了整整一天,夜色笼罩之后,车队才进入驿站,这里也是红薯布局中的一个暗桩。
虽然官道上有不少的流民经过,也有不少的乞丐想要进来讨饭吃,但平日里都是大门紧闭,只有在程流来的时候才会开门做生意。
程流下了马车,先是回了房间,然后将东西放下之后,才去后院的厢房。
餐食已经准备妥当,程流坐在主位上,示意众人动筷子之后,徐庶和田丰才拿起筷子。
而红薯等几名死士始终在外面守着,外面的扈从也都借着夜色隐蔽了起来,随时注意周围的动静。
流民越多,越是鱼龙混杂,不消的程流多吩咐,红薯也明白,要小心谨慎一些。
“从今日起,田丰便入我帐中,为我军中谋士,冀州起势由他一人主导,建邺五万军马随时应对。路漫漫其修远兮,希望田兄能顺利招募良将,共襄盛举!”
田丰端起酒杯,也不多说,直接一口喝完。
“感谢大官人抬爱!”
徐庶撇了撇嘴角:“要么就随红薯丫头叫公子,要么就跟我一起喊主公,大官人他不爱听。”
程流嘿嘿一笑:“在理。”
酒过三巡,三人又吃了一些菜,等差不多的时候,红薯才拿来新的一份情报,把残羹撤下之后,摆在桌上。
情报内容很是简单,张角的势力一路北伐,但依旧是暗中积攒,除了一些本地流民之外,地方官员没有任何一人阻拦,甚至还有不少兵马并入一列。
加上此时徐州和兖州两地的山匪众多,顺势加入,张角的势力再次强大了不少。
因为州郡之间也在暗中积攒势力,所以张角的势力几乎没有人上报,就连洛阳城都跟封闭似的,对于这八州形势闭口不提。
原因其实也很简单,即使知道,先前的买官情况下,有不少的财主势力也在暗中积攒了兵力,并且在朝中也有重臣把持,互相利益之下,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也都知道。
再加上宦官当政,何皇后和刘辨即使明知道外头的世道要变天了,也分不出心思和能力来应对。
徐奉和封谞二人自然不用多说,恐怕早就将势力准备好了,随时接应张角等人的兵马,那么剩下的宦官不管知不知道,被这两人堵着,也不好明说。
这些情报汇聚在一起之后,程流忽然意识到了一个严重的问题。
历史中的汉灵帝并没有束手就擒,并且在此时也做出了相应的应对,比如对一些拥兵自重的州郡给出了强有力的回应,能收买的都收买了,不能收买的也骗入宫中,至少是限制了其领导者的行为。
可汉灵帝被他刺杀之后,何皇后似乎少了那几分魄力,宦官参政比之汉灵帝更为嚣张了一些,就连整个洛阳城都被封锁了。
红薯将情报上的信息梳理了一遍之后,又告诉了程流另外一个消息,鱼幼夔已经到了汝南。
汝南位于荆州腹地,鱼幼夔为何要先行一步占据荆州?
程流不敢细想,若是她还有后手,可能就连他都被摆了一道。
可这并不能影响到自己的生命危险,所以程流也并不是很担心。
田丰砸了咂舌,有些不知所以的问道:“这鱼幼夔,可是于财主的干女儿?”
程流有些意外,连田丰都知道这于财主?
不过他便紧接着说道:“可惜了,于财主几天前死于非命,听说尸首分离,场面可谓是无比凄惨啊,也不知道这凶手究竟是为了他的钱财谋财害命,还是因为看不下去他的所作所为,才将他杀害了。”
程流下意识的问道:“可是于财主向来低调,按理来说是不会得罪人才对,若不是因为钱财,难道还是因为寻仇?”
“这可说不准,光合五年,于财主就和一位京师官员发生冲突,虽然最后也是利用官银摆平了,但是这仇算是结下了。当时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居然想让他的干女儿做那洛阳令!”
这话连程流都大吃一惊,有些摸不着头脑。
一年前鱼幼夔应该是已经开始了布局,所以这种要求一定是鱼幼夔为了方便自己的势力扎根洛阳,才出此下策,但是没有想到宫里与当初洛阳令关系深浅不一,有人支持自然是有人反对。
于是当初的矛盾闹的巨大,最后于财主虽然舍弃了钱财,但是和这宫里的那位可就有了敌对关系。
若是按照时间线来分析,这官员应该一早就对他出手了,至少是在去年就对其下手,不会等到今年冬天。
可这件事最为怪异的是,田丰又透露出了一个重要的消息,连程流背后都出了一声冷汗。
“灵帝被刺杀于宫中,何皇后当初虽然没有彻查此事,但是与之有关的人通通都处死了,剩下的便是那位官员,因为那最后的奏折之上,可是明着暗里指责灵帝,甚至拿出自己的性命相要挟,说汉室将倾,国运不再来。”
“何皇后当即利用奏折这物证,直接派人将他拿下,这官员一身傲骨,即使是在何皇后面前,也大有不卑不亢之气势,直到刑罚用尽,他终于是支撑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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