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木喇嘛已看出了方国涣的心事,便道:“方施主经过多番磨励,不同常人,又与本座投缘,更与我佛有缘,乃知寻那转世灵童的事情是要应在施主身上的。”
方国涣摇头道:“在下一个汉人,如何能寻得贵教的转世灵童?况且人海茫茫,又到哪里寻去?”
安木喇嘛道:“佛祖面前,不分藏汉的,此番并不是要施主着意去寻,但逢机缘遇上罢了。”说完,从怀里取出一串念珠道:“此串念珠施主自拿了去,日后逢着有人见了此物,爱不释手,似有相识旧物之感者,便是这座金像,西桑的转世灵身了。此事说起来有些神奇,施主或许不信,但这确实是存在的,其间的道理,施主日后必会明白。此事办起来也很容易,施主但把此串念珠带回汉地就是了,以西桑前世的星宫图推算,他今世当生于汉地,到现在应是一位少年了,他若是见着这串念珠,必有相识之感,因为此串念珠是西桑前三世所喜爱之物,每一世都是不曾离身的,无论奉佛念经,饮食坐卧,自是手不离珠,每一次寻找西桑的转世灵童时,都是凭此念珠识出他的,如今已经三世了。这一次西桑投生汉地,因机缘未到,故未寻找,自本座见着了方施主之后,便知此事要应在施主身上,到时本座自会派人前去迎回他。西桑的前世与本座的前世相交甚厚,今生又同为转世人,本座盼望与他相见,这是需要方施主相助的。”
方国涣便接过了那串念珠,于怀藏了道:“活佛既然说此事应在我身上,我且试一试罢,在下一生所遇奇事甚多,也是见奇不异了,虽不明白怎么回事,也相信有它存在的理由。”
安木喇嘛点头笑道:“施主的一生当处于神奇的历险之,日后也是有正果的人,说起来施主也许不信,你到藏地的这一番经历,乃是今生注定的。我佛法之所以传到今日,播向四方,便是代有高人明白了人世间的一切道理的缘故,生命的秘密,有许多是我们暂不能理解的。自古得大道之人,皆先修己身,而后通晓万物之奥,再普渡众生。”
方国涣感叹道:“与活佛谈话,令在下每有感触,看来人和这个世界的关系果然玄奥得很,回到原之后,要参悟这其的道理才是。”
安木喇嘛笑道:“施主有此感悟,便是启动了灵性,可喜可贺,有些事情,你日后自然会知晓的。”方国涣此时又望了望那座金像,摇摇头,随后和安木喇嘛退出了这座殿堂。
方国涣接着便辞别了安木喇嘛,离了大昭寺,回到了商人扎巴家,果知罗坤、简良和王永安等人都已走多日。扎巴与家上下,见方国涣忽然回来了,各是惊喜异常,闻方国涣死里逃生后是在大昭寺养伤而归,无不敬慕。扎巴因有批货物要运往云南的德钦,便请了方国涣随了他的商队回汉地,方国涣大喜,忙自谢过了。
第二天一早,方国涣便随了扎巴家的商队结伴同行,此番重返原,方国涣兴奋不已,激动了一路。且不说路途上的千辛万苦,单说这一日,商队便已进入了云南地界,到了德钦后,方国涣便辞别了商队,一人独行而来。
云南是少数民族聚居之地,风光景致又比那藏地高原秀丽了些。方国涣一路行来,心情格外的舒畅,想起当年乘海船出海,历经磨难,在天地间绕了个大圈,死一生,终于又得以归还,就要见着昔日的故人旧友了,恨不能身生双翼,一气飞回原去。
前行了几天,这一日,方国涣正行走间,忽从前面传来一片喊叫之声,随见路上涌来一群百姓,个个惊慌失措,乱跑而来。
方国涣见之一惊,不知起了什么变故,忙拉住一位汉问道:“这位大哥,发生了什么事?如此惊乱?”那汉急应道:“小兄弟快逃命罢,一伙被朝廷大军打散的贼兵流窜到了这里,杀人放火,无恶不做,快走罢,迟了就来不及了。”说完,那汉急急地去了。
方国涣闻之惊讶道:“原来还有汉阳王的叛军残余在四下流窜。”抬头向前方望时,但见尘土大起,夹杂着一片哭喊之声,有百余名兵士在追杀着一群手无寸铁的百姓。方国涣见之大骇,欲转身相避时,却被涌过来的百姓冲撞在地,后面的兵士杀人杀红了眼,挥舞着刀枪狂叫而来,起身走时已是来不及了。
就在这危急时刻忽从一侧冲出一支人马,将这股乱兵截住厮杀起来,为首的是一位英武的轻年人,手持一杆金枪,飞马直入乱兵之,四下挥舞,一连挑刺了十余人。紧随其后的人众皆青衣打扮,各持刀枪,围杀乱兵,都自奋勇争先。这伙兵士突遭冲击,毫无准备,慌忙应战。有一名领头的武官,挥刀迎战那位年轻人,仅一个照面,便被那年轻人一枪刺杀于马下,其余兵士见之惊呼,四下乱走。
方国涣和众百姓得以这支从天而降的人马相救,幸免于难,各自惊魂未定,远远站着围观。待方国涣望见那位年轻人时,立时惊喜万分道:“韩梦超!”原来是合堂的金枪无敌将,云南分堂的堂主韩梦超到了,方国涣不由喜出望外。
这时那伙乱兵被韩梦超所带领的合堂人马,捉的捉,杀的杀,不曾走了一个。韩梦超此时立马横枪,对旁边的一名大汉道:“陈香主,带领弟兄们四下仔细搜寻了,不要走掉了一个贼兵,以免百姓再受伤害。”那名香主领命去了。
这时忽听有人高喊道:“韩堂主!韩堂主!”韩梦超闻之一怔,转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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