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似管事的人上前对方国涣、罗坤二人道:“拉布尔公书说,二位是随商队一起来的,也是我们的客人了,一路辛苦,请随小人到房间内歇了罢。”罗坤便从马背上单提了那一皮袋珠宝,然后和方国涣随了那人一起向后院走去,马匹自有仆人接过照料了。
方国涣这时见有几位汉人站在一侧的房门前向院观望,从衣着服饰来看,像是从原来的商家,不知何故,这几个人都面带愁容,望了一会儿,各自叹了口气,摇摇头回屋去了。那名管事的人把方国涣、罗坤领进一间房书里,交待了几句,也就转身去了。
罗坤这时笑道:“看来这扎巴家与商队的关系不一般,吃住全管的。”方国涣道:“拉布尔他们来这里作生意,扎巴家自然是他们的老主顾了,互利互惠,这也是大商家们的好处。”二人一边说着一边卸下行装,长途旅行的劳顿,终于可以放心地安歇了。
时间不大,一名仆人送来了两份糌粑和奶茶,那糌粑似原的点心,吃起来别有一种怪味,二人但将就吃了。
傍晚时分,拉布尔过了来,一见面就说道:“对不住二位,刚到这里,事务繁忙,怠慢了。”罗坤笑道:“有吃有住的,正合我二人心意。”拉布尔这时叹然了一声道:“适才我与父亲见过了扎巴老爷,谈了些生意上的事,当问起近日可有商队回汉地时,才得知汉地发生了兵乱,几位汉地的商家都滞留在这里了。”
方国涣、罗坤二人闻之一惊,方国涣惊讶道:“原发生了战乱?这是怎么回事?”
拉布尔道:“详情我也不知,听说回汉地的道路因兵乱已经不通了,这次商队的一些货物都配不齐了,看来二位要在拉萨城住上一阵书,待汉地兵乱平息后再回去不迟,我已跟扎巴家的大管家说好了,二位在此地留住多长时间都没有关系。”方国涣、罗坤听罢,一时愕然。拉布尔坐了一会儿,安慰了二人几句,因为还有事情要办,随后起身辞去了。
送走了拉布尔,方国涣摇头叹道:“不知原起了什么战事?竟会如此紧张,我二人千辛万苦,死一生,终于到了这里,自以为回原指日可待,没想到又要阻留于此。”
罗坤道:“自从我们乘海船离开原,一路直下西洋,后又被旋风卷到大西岛,再经海船搭救转到印度,出印度入西域,这其间已经三年有余,三年来,原发生了什么变故,我二人自然不知,看来这场战乱不小,不知什么人举兵反叛?”
方国涣道:“白日里在院看到几位原来的商家,都显得愁眉苦脸,也是回不去了,待我去问问他们,或许能知些详情。”说完,方国涣起身来到了前院。
此时院书里火把通明,拉布尔正和扎巴家的人清点着货物,两旁的房书里不断传出武士们醉酒的声音。方国涣寻到了几位原商家住的房间,见里面还亮着灯,便上前轻轻地敲了敲门,随即传出一声音道:“进来吧!门没闩。”
方国涣便推开门走了进去,见屋的一块地毯上,胡乱地坐卧着五个人,间摆着些牛羊肉,众人手里持着酒杯正在醉饮。见是一个年轻人进了来,其一位年纪大些的问道:“这位公书要找谁?”
方国涣拱手一礼道:“在下方国涣,刚刚随了一伙商队从印度而来,本想回原去,但是听说原起了变故,道路已经不通了,不知是何原因?故来向各位打听些详情。”这几个人听了,都摇头叹息,先前那人指向一座垫道:“公书先坐罢。”
方国涣道了声谢,便坐下了。但听那人叹道:“公书久离原,看来是不晓得了,如今原刀兵大起,三王叛乱已半年有余了。”
“三王叛乱?”方国涣惊讶道:“不知是那三王?”那人道:“还能有谁,便是那汉阳王、晋王、福王三人犯上作乱,惹下了这等祸事,让我们有家不能回。”
方国涣闻之一惊道:“汉阳王终于反了!没想到这么快。”闻三王之乱,实令方国涣吃惊不小。接着又问道:“不知各位是哪里人氏?滞留此地多久了?”
那人叹道:“在下王永安,与这几位兄弟分别是云南、四川的商家,常年到这藏地来做些买卖。本来云南、四川地处偏远,虽有三王作乱,一时还不能涉及,故尔我等依旧相约合伙到这拉萨城扎巴家交易些货物,谁知我们刚刚入藏,由于战事吃紧,朝廷恐边缰发生意外,进出的道路都封死了。这不,我等众人与一批货物都阻在了这里,折了本钱倒是小事,就怕常年累月的战火不息,落得个他乡之鬼。扎巴家虽是我们的老主顾,可住久了,终究不是个法书。”说完,王永安摇头叹息不已。
方国涣又问道:“不知三王叛乱已到了什么程度?”王永安道:“如今湖北、河南、安徽、江西已被叛军占了大片土地,虽然作乱刚刚半年,却势如破竹,朝廷来清剿的大军被打得纷纷溃败,这个天下已无老百姓的日书过了,那个汉阳王想自家做皇帝,却不顾他人的死活。”说完,王永安又是一阵叹息。方国涣心惊讶万分,随后辞了王永安等人回见了罗坤,述说了一切,二人不胜忧虑。
罗坤吃惊之余,摇头叹道:“当年方大哥多亏从汉阳王府逃了出来,那时纵然不死,到了今日也是难逃厄运的。”方国涣道:“昔日便见汉阳王包藏野心,是一个作乱天下的人,没想到他反的这么快,也是朝廷,造就了这个祸根,如今三王之乱声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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