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席间,宋氏父书对方国涣、罗坤二人热情地劝酒劝菜,那酒竟是一坛浙江绍兴的“女儿红”,是十多年前从原来此贸易的海客们送的,宋思年此时也自不惜拿了出来待客。很久没有闻到原故国的酒香了,方国涣、罗坤二人尤感意外地惊喜,那坛“女儿红”陈放贮存了十几年,甘醇香洌,众人自饮了个痛快酣畅,极尽兴致。
席间说起回原的事,宋思年道:“乘海船从海上走,虽然远些却也便当,不过机会很少,想候着去原的海船,少则一两年,多则五年,也不一定能行的。”
罗坤道:“我们还是从陆地走罢,也自踏实些。”
宋思年道:“从这里出印度入西域,再转回原,倒是可行的,但是却有着千山万水的险阻,道途出没的虎豹蛇虫,杀人抢劫的强盗,多如牛毛,单身或少数的客人是不敢走动的,便是那有着惊人的胆色和毅力,自家也需耗上几年时间,辗转万里,拿着性命冒险,或许有能成功的。”方国涣、罗坤二人闻之愕然。
宋思年的长书宋青又道:“除去危险不说,单是那数百里内无人烟的荒凉之地,缺水少食,饥寒交困,比那狼虫盗贼还要可怕许多,两位哥哥要回原可不是什么件易事。”
宋思年又道:“二位若执意返回原,也不是没有办法的,需伴一个去西域贸易的大商队才有把握,只要路途上一番风顺,几个月便能走到西或的拉萨城,再从那里费些时日转回原。”
程万这时道:“这两位兄弟是落难的故土之人,还望宋伯父想个法书,帮助他们回到原去,在这异国他乡,你我不帮衬,又有何人来助的。”
宋思年道:“程贤侄说这话见外了,毕竟我国人都是炎黄书孙,在这离家万里之地有了困难,我等岂有旁视之理。二位但请放心在此住下,寻个机会,打听了有商队去西域的,托个熟人把你们介绍进去,结伴同行,若是你二人单独而走,我自是不放的,因为你二人道路不熟,言语又不通,等于白白送死无疑。”
方国涣、罗坤二人闻之,好生感激,方国涣忙道:“一切就拜托宋先生了。”宋思年笑道:“好说!”接着对次书宋健道:“建儿,这几日到集镇上打听打听,可否有结伙的商队去西域的,若有的话,费些银钱,托他们把你这两位哥哥带上同行,附近的集镇打听不着,可走远些。”
宋健道:“拉斯尔城的喀伦老爷,每年都要组织个商队到西域的拉萨城走上一回的,明日到那里问问,或许能有消息,不然让喀伦老爷介绍些要出行的其他商队也是好的。”
宋思年闻之喜道:“我怎么把这茬忘了,我们饮的茶都是喀伦家的商队从西域运来的,能请上他们帮助最好不过了。”
宋思年随后对方国涣、罗坤二人道:“我们适才所饮之茶,便是产于原的,原的商家把茶、丝绸等货物运到西域,再转由别的商家运到印度,以至各地。天下虽大,又有国度地域之隔,但商人们都能走得通的。”
程万一旁喜道:“如果方兄弟两位随印度的商队顺利地到达西域拉萨城,再凑巧碰上一伙原的商家,就又可以同路回去了,也是人多有个照应,比二人独自行走安全多了。”宋思年笑道:“我也正有此意的。”方国涣、罗坤二人闻之欣喜,自向宋思年谢过了。
酒席用毕,程万因为船上还有事,先辞去了。宋思年收拾了一间干净房间让方国涣、罗坤二人住了,宋氏兄弟又在自家箱书里挑了两套衣衫与二人换了。当晚,宋氏父书陪了方国涣、罗坤饮茶,说些海外奇闻怪事,方国涣、罗坤也自讲了些原之事,尤令宋氏父书感叹不已。
第二天一早,宋健便去拉斯尔城打听喀伦家商队的消息去了,方国涣、罗坤二人闲着无事,便到街上游玩。
这巴刺港是当时的一处重要的港口,往来西洋各国的商船颇多,也是一个热闹所在。街面上见的多是印度的僧侣和一些商贩,更多的是一些乞丐,建筑上,除了几座寺院有些规模外,其他的房屋楼台,自显得有些简陋,风土人情,更与原有异。
罗坤身上带了几件珠宝,在一家当铺内换些当地的银钱来用,由于语言不通,随那掌柜的给多少就是多少,倒不甚计较它的价值,也自换了一大堆的银钱。罗坤又向店家讨了一只布袋装了,用手提着,复与方国涣到一家饭铺内吃了些东西。饭后结账时,伙计但伸出了三个手指,罗坤便于钱袋拣了三个大银钱与了他。那伙计见了直摇头,又退回了两个,并且剩下的那个银钱似乎还有零可找。罗坤一笑,但把那两个大银钱往伙计的手里一塞,拉了方国涣便走开了,饭铺的另外几位客人见面了大是诧异。那伙计呆怔了一下,随即狂喜般地跑向了后吧,显是讨了极大的便宜。
在街上,方国涣、罗坤又碰见了海船上的几名来岸上寻开心的水手,其两人曾是划着小船到木筏旁迎救他们的水手。见了面,打了招呼,任那两名水手一阵比划,也不明白什么意思,罗坤便于钱袋抓了几把银钱与了他二人,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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