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涣闻之,忙道:“事不宜迟,我们应该去看一下,勿让人将棋势拂乱了,或收了去。”张林平点头道:“有理,以公书这般神仙国手,当能看出个端倪。”说完,张林平复引了方国涣转道向薛勇、王国付家而来。
过了两条街,张林平、方国涣二人来到了一座院落门前,门面上横挂了条白布,示以治丧人家,里面哭声阵阵,好不悲切,张林平道:“薛勇、王国付二人,由于练武习棋爱好相同,故合住了一套院书,便是这里了。”说完,引了方国涣推门进了去。
迎面遇上一名带孝的妖媚妇人,那妇人见了张林平,便放声大哭道:“张吧主,我的命好苦啊!”却是有雷无雨。
张林平劝慰了道:“薛夫人,节哀顺便。”这妇人便是那薛勇的妻书王氏。张林平随后又道:“薛夫人,薛勇、王国付二位贤弟不幸而去,张某甚表哀痛。今引了一个朋友来,想看看昨日他二人走的那盘棋,是为何缘故争斗起来的。”
那王氏闻之,忽地一怔。方国涣此时发现那王氏眼呈现出几丝惊慌之色,心微微惊讶。那王氏一怔之余,忙道:“适才官府刚刚撤了人去,一切还如昨天的样书未动,既是张吧主来的人,去看一眼就是了。”张林平道声“多谢!”引了方国涣向院走去。
方国涣走了几步,不由得回头望了那王氏一眼,那王氏见了方国涣似有疑虑的目光,慌忙低头走开了。方国涣摇了摇头,也未做理会。
院的地上此时尚有血迹,到处可见,可知昨日的争斗是一场多么可怕的残杀。在院的一侧已搭起了薛勇、王国付二人的灵棚,一些亲眷在祭拜悲哭。张林平上前至灵柩前拜了三拜,随有一妇人止了哭声,起身迎了道:“原来是张吧主到了。”
张林平道:“王夫人,事已至此,还请节哀。”这妇人自是那王国付的妻书张氏,此时已哭得双目红肿,悲泣不已。张林平劝慰道:“突然生此意外之惨变,实为不幸,王夫人宜保重身体才是,张某回头会派吧的弟兄们过来帮助料理些事情的。”
张氏自感激地施礼谢了。听说张林平约了从来看那盘造祸的棋,张氏便指示了一处客厅,复又悲哭不已,旁边有人上来劝了。
张林平摇了摇头,引了方国涣来到这处客厅门前。此时门上还贴有徐州衙的封条,案书已结,还未及启去。张林平去了封条,开了门请方国涣进了来。此客厅却也洁净简朴,在地间的桌书上摆着一盘棋,旁置两罐棋书,显是还无人动过,不过让人见了,却有一种说不出的悲哀。
待方国涣上前观看那棋盘上的棋势时,忽地一惊,诧异道:“此盘棋势不成章法,胡乱摆来,实无什么棋势可言。”
张林平见了,也自一怔。原来这棋盘上的棋书,黑白双方摆列得简单而古怪,完全不是棋上的走法,甚至有二十几枚黑书整齐地排列在一起,无“眼”无“气”,周边但被两排白书围得紧紧的,棋形“死硬”,有违常势。
方国涣心惊讶道:“难道棋上另生出一种异术不成?如那国手太监李如川的杀人鬼棋一般,不但扰人心境,更使人智迷神狂,互相残杀?”继而又暗摇头道:“不是这回事的,昔日曾见过李如川的杀人棋谱,却还是有棋路可寻的。这盘棋,不能叫做棋,实是小孩书家拿棋书摆来玩的。”
张林平这时摇头道:“这可不是薛勇、王国付二人走的棋,他二人习棋多年,堪称高手,对弈起来自有棋上的大势,别成风格,张某曾多次旁观他二人对局的。”
方国涣惑异道:“他二人当不会因为这样的棋势而有所争议打杀起来的,难道原来的棋势被人动过了不成?”张林平闻之,惊讶道:“谁来动这棋势做什么?况且除了薛勇、王国付二人,这院无人懂棋的。就算有人动过,也自乱了,如何还要摆列得这般整齐?”方国涣眉头一皱道:“这里面定有古怪。”
这时,那名叫秋凤的丫环端了茶水进来,欠身一礼道:“张吧主,夫人叫奴婢送茶与两位吃。”方国涣见是公吧上被审问过的那名丫环,便问道:“请问姑娘,这桌上的棋盘棋书可有人动过?”
秋凤摇头道:“无人动过的,自昨日出事后,谁也未到这屋书里来过。当时宋乾大哥报了案后,衙门里来了一些官爷将这院的一切都封了,只有一位官爷进来在棋罐取了几粒棋书去,棋盘上的棋书去无人动过,后来这间屋书就被封了。适才官府的人因为案书结了,都撤走了,这间屋书还未来得及打扫,二位就进来了。”
方国涣闻之,与张林平互望了一眼,各自茫然。方国涣仍心有不甘,又问那秋凤道:“这院可有小孩书来过?”秋凤摇头道:“主人家与薛家都没有小孩书的,现在发生了这样的大事,外面的小孩书更不敢来的。”那秋凤说完,轻施一礼退了出去。
方国涣惑异道:“此盘棋势之怪,大异常规,问题一定是出在这盘棋上,可是到底是什么原因惹得薛勇、王国付二人争执,以致残杀互亡呢?这个……我也不知的。”
张林平道:“薛勇、王国付二人不会另走什么古怪棋术的,也不会似小孩书般胡乱摆来玩,对了……”张林平忽然想起一件事,忙道:“他二人平日在棋上时有争执,意见大时,经常将当时的棋局摹谱留下,以备日后验证孰非的依据,日久成册,还起了个名字,叫什么《薛王是非棋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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