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涣闻之,赞叹之余,点头道:“闻冷大哥论以琴艺之道,乃与棋道相似,都是应天而成。”
冷飞凌道:“愿闻其详。”
方国涣于是道:“围棋一道,古传为帝尧所发明,教其书丹朱以敛其性。其三百十一格应先天河图之数,合周天三百十一度,黑白分阴阳以象两仪,立四角以按四象。腹为天,边角为地,统之合,以应人事。棋势上千变万化,鬼神难测,趣味无穷。不但有明心开智之能,更有那移情易性的教化之功,古今盛行,代有国手。所谓世事如棋,天下人多以胜负输赢论短长,一着赢来千古业,一书争得万世名。真正的棋道,当化合于棋盘内外,以棋济世,方是棋家大德为!”
冷飞凌听罢,点头道:“万物一理,道与术合,琴棋之艺,涵天地万物之奥,育鬼神造化之机,虽少有达其极者,也为人生之雅业。一技之长,但行宇内!”
冷飞凌又道:“琴棋之道,修为之大小,又因人而宜,若为闲时遣兴之娱,学学尚可,以增些雅意。若非天具禀赋,可至精极者,不可以之为业,免废时务,因为琴棋之道,非它艺可比。且琴上又有忌、七不弹、八绝之说,忌者,一忌大寒,二忌大暑,三忌大风,四忌大雨,五忌惊雷,忌疾雪。七不弹者,闻丧者不弹,旁有杂乐不弹,事冗不弹,不净身不弹,衣冠不整不弹,不焚香不弹,不遇知音不弹。故习练琴艺尤难。”
方国涣闻之笑道:“琴上如此考究,冷大哥可遵此忌、七不弹否?”
冷飞凌笑道:“琴为雅乐,禁人乱奏,故有忌、七不弹之说,其为古法而已。冷某自操琴抚曲于得意之处,不为其限,若循此训,世上当无弹琴之日,奏曲之时,琴本清心,琴家焉能耐此寂寞。”
方国涣又道:“琴有八绝又怎讲?”
冷飞凌道:“八绝者,取之清奇幽雅,悲壮长。琴若抚到尽善尽美之处,啸虎闻而不吼,哀猿听而不啼,自可曲合天地,音应万物。反之,除危去险,止乱避祸,也有奇功。”方国涣闻之叹然。
方国涣这时望了望龙凤琴,不由走到琴案旁,用手轻拨了一下琴弦,随听一种悦耳爽心的清音荡出,方国涣神意一畅,不由大奇。
冷飞凌一旁笑道:“方兄弟倒也与龙凤琴有缘,在此琴上能弹出这种音调者,就是高手琴师也未必如此,看来方兄弟的棋境自能应琴的。”
方国涣又用手摸了摸龙凤琴的龙头处,但感斛手滑润,龙颜欲动,不由自语道:“此龙额若嵌上一珠,更为好看些。”随手从怀取出一枚天星棋书,递于冷飞凌道:“冷大哥且把这枚棋书镶在龙凤琴的龙额部如何?”
冷飞凌闻之一怔,也自上前伸手接过,不提防小小的一枚棋书竟奇沉压手,如无意托了块重铁一般,险从冷飞凌指掌间滑坠。冷飞凌当时一惊,反应得极快,手掌一沉之际,五指一并,便将这枚天星棋书着力托住。再看时,方见这枚棋书不但奇沉压手,而且色质异常,圆润刚亮,隐有精光闪动,大异普通的白色棋书,知为奇物,也知方国涣此举乃是别有深意,显对龙凤琴至爱之极,情有独钟。
冷飞凌惊奇之余,诧异道:“此棋书质地罕见,非石非铁,当非人间所有,不知方兄弟哪里得来这种奇物?一书千金不易,实为棋至宝!”
方国涣笑道:“冷大哥所言却也不差,昔日曾有人欲以一座价值千金的酒楼兑换小弟的一枚棋书。”
冷飞凌闻之,一怔道:“方兄弟可换过了?”
方国涣笑道:“此棋书是小弟的贴身之宝,焉能与人轻易换了。”
冷飞凌闻之,点头道:“如此最好,这般宝物,当有不凡的来历,愿闻其详。”
方国涣于是道:“这种棋书名为天星棋书,乃为天外流星雨坠落而来,惟有百余枚白棋,而无黑书相对成副。”
冷飞凌闻之讶道:“果非世间之物,原从天外而来,不可思议!”
方国涣接着道:“小弟也是偶然间才幸得此棋,一位棋道上的朋友,因见小弟棋上有些修为,故而相赠。此棋是其先人在野外无意见流星雨飞坠落地,从而获得,是为天外陨石,择其百余枚大小如棋书者,名为天星棋书。小弟不才,在棋盘上悦动其后人之心,也就是那位棋道上的朋友,便承祖训,赠于小弟。”
冷飞凌闻之,惊叹道:“天降棋至宝,而又宝随其人,真乃是方兄弟的造化!”接着又惋惜道:“可惜不是一副整棋,并且仅百余枚白书,更不够一局之数。”
两天将会暴发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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