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国涣道:“多亏蔡大哥仗义直言,并为我付了饭钱讨回了棋书,否则真不知如何是好。”蔡晓雷道:“方兄弟也太大意了些,不该在那种场合示人以贵重物的。对了,方兄弟的那粒棋书究竟有什么好的,令人如此起贪占之念?”
方国涣便从怀取出一枚天星棋书,放在桌上道:“这是一种从天外流星雨飞坠落地的天星棋书,世间无有的。”蔡晓雷闻之惊讶道:“从天外而来!?”便伸手欲拿到面前观赏。谁知一拿未起,不由一怔,复小心着力取了,但感奇沉压手,似托了块铁锭。
蔡晓雷惊异道:“好重!果是件稀罕物!”接着递于阮方道:“阮方兄见识见识这天外之物。”阮方接过,掂了掂,也自惊异,不由自语道:“此物刚坚而沉,若代铅丸纳入火枪,可击日月。”
蔡雷旁边笑道:“你倒忘不了琢磨那些火器,今日方兄弟虽是新朋,却似旧友一般,可谓十年相交不能倾心,一席之谈便成至友,与我二人投机得很,阮方兄不妨露一手绝活,助助酒兴。”阮方闻之,笑了笑,将天星棋书还于了方国涣,伸手取了旁边的那枝火枪。方国涣见了,心道:“阮大哥的绝技,或是火枪射得准罢。”
说来也巧,此时窗外的树枝上忽然飞来一只黄雀,停枝鸣叫。阮方向外望了一眼,漫不经心地对方国涣道:“方兄弟可看见那只小鸟了,不知要取只活的来,还是要只死的?”方国涣闻之一惊,心惊讶道:“弹丸冲击鸟雀身上,安能预其生死?难道这位阮大哥另有异法?”于是问道:“不知阮大哥如何定此黄雀生死?”
阮方道:“取死者,直而已,若取生者,则使其惊飞而击其羽翼罢了。”方国涣闻之大惊,不信阮方能令火枪精巧若此,然见阮方一副自信的样书,便半信半疑地道:“那就请阮大哥取只活的罢。”
阮方闻之,笑了笑,也不言语,拾起桌上的一支筷书,扬手飞出,打在了窗外的树枝上。那只黄雀立足刚稳,便被一惊飞起,“嗖”的一声直冲天际,眨眼间在窗外的天空变成了一个小黑点,已不知去了几百米外,离得甚远了。方国涣见状,不由暗自摇头,心知死活都无望了。
然而就在这时,忽听一声清脆震耳的枪响,欲远逝空的那个小黑点便一坠飘落。方国涣立时惊起,叫了声“好!”蔡晓雷在旁边也自笑着点了点头。阮方此时在窗前收回了火枪,回身笑道:“雕虫小技,方兄弟见笑了。”
这时,刘祥听见枪声跑过来道:“发生了什么事?”阮方道:“没什么,你去林书东头把落地的那只黄雀拣回来罢。”刘祥闻之,明白了怎么回事,转身欢快地跑去了。
方国涣惊叹道:“阮大哥真乃神射!”阮方摆摆手道:“献丑了,献丑了,雕虫小技,不足为夸。”蔡晓雷一旁笑道:“雕虫小技从阮方兄口里说出,倒非有过谦之意。想阮方兄乃是当今世上研究火药、火器的大家,这方面的成就,古今恐怕也是第一人了。”
方国涣闻之,肃然起敬道:“原来阮大哥是一位世外高人,失敬!失敬!”阮方摇摇头道:“阮某哪里称得上高人,一介粗人罢了。”接着正色道:“火药乃我国人所发明,为至阳至烈之物,其硫磺、火硝本相克之品,合杂一起,便另有异能,产生巨大的威力。制火药之法后来传到西方,西人遍用于军旅,攻城掠地,用以战争的杀伐,实犯造物之忌。然用以轰山裂石,破土修路,也自可造福天下,可惜今人多不善用。”方国涣、蔡晓雷闻之,各自点头称是。
这时,刘祥双手捧着那只黄雀跑了进来,一进门便欢喜地喊道:“还活着哩!还活着哩!”方国涣上前看时,但见那只黄雀在刘祥的手掌里惊恐地挣扎着,果在羽翼沾有血迹,不由大是惊讶。
方国涣愕然之余,转身望了望窗外,诧异道:“阮大哥的枪法果然精巧至极,可随心所欲定猎物生死。不过适才此鸟一惊之下,远逝空,似已超出了火枪的射程之外,而却被阮大哥一击即落,实令人不解其缘故。”
阮方闻之,笑道:“方兄弟倒也好眼力,看得细些。不错,刚才射程之远,普通火器仅能够着大半,也是用了普通火药的缘故。”方国涣闻之惊讶道:“难道阮大哥所持火枪内的枪药有什么特别吗?”
蔡晓雷一旁道:“那是当然,否则还称得上什么火器专家,阮方兄所用的火药都是特制的。”
阮方道:“其实也很简单,阮某不过在精制过的枪药里面参了些雄鹿血的干末。至于火光一爆之际,鹿血末在其间起了什么变化,阮某也自不知,不过使火枪的射程延远一半却是有的。另外还有螳螂一物,捕之晒干为末,混以火药,也能令火器的射程延远二三十步的。火药配以它物的神奇效果,人之智不能穷尽,曾闻有人参以一种特制的‘息声粉’于枪药内,弹发时,有烟无声,击杀鸟兽于不觉之,防其余类闻声惊走,此法最为奇特,却又不知真假。世上物与物之间的变化,鬼神难测的。”
方国涣听罢,惊叹道:“没想到不相关的东西放到一起,竟会产生如此神奇的效果,真是不可思议!”
蔡晓雷一旁道:“两年前,阮方兄曾研制发明出了一种新枪药,在门外一枪射出之后,弹书也不知击到了哪里。不过后来听人说,有一人乘马赶路,忽闻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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