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儿闻之,欣然道:“好极!今日多亏那位老人家了,救了我们,把……”说到这里,萍儿望了卢紫云一眼,不敢再言语。
卢紫云叹息一声道:“爹爹与二叔罪孽深重,此番也是报应,怨不得人了。”说完,留恋地望了方国涣一眼,依依不舍地随众庄丁抬着卢佩辛、杨化二人去了。
萍儿这时忽然附到方国涣耳边道:“方公书,千万不要忘了我家小姐。”说完,转身跑去了。
方国涣目送卢紫云等人远去,回想这一天一夜的变故,似经历了一场大梦一般,呆呆然,站立了好久,随后摇头一叹,乘了卢紫云留下的马匹,一路自向连云山天元寺而来。
方国涣心怅然,默默行了数日,这天便已进了连云山地界,心情这才开朗开来。想起就要与师父及天元寺的众师兄们相见了,一时间有些激动,先前的诸多不快一扫而尽。山路上不便行马,索性弃了,安步当车。
待望见了天元寺的山门,方国涣高兴地喊了一声:“师父,我回来了。”飞跑至门前,一阵拍敲,里面却无动静,用力一推,寺门竟自开了,方国涣摇了摇头道:“法能师兄去了哪里?太大意些,寺门也不闩。”随即走了进来,朝着大殿喊道:“师父,各位师兄,我回来了。”
不知何故,若大个天元寺并无人回应。方国涣一怔,急进殿内,四下巡视时,空无一人,只有佛像前的香柱,飘散着几缕青烟。方国涣惊讶道:“都去了哪里?怎么不见一个人影?”心茫然,便转身到院落寻找,奇怪的是僧房、厨下也都空空无人,整座天无寺静悄悄的,寺僧众都似消失了一般,方国涣心自升起了一种极大的不安,呆呆的在大殿前的石阶上坐了,茫茫然不知所以。
这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方国涣抬头看时,见是法能穿了一身素衣,低着头匆匆走来。法能此时一抬头,看见了坐在石阶上的方国涣,怔了一下,一句话未说,忽地跑上前来抱住方国涣放声大哭。
方国涣见状心一震,知道天元寺内起了变故,忙起身扶住法能道:“法能师兄,出了什么事?”法能悲痛道:“国涣师弟,你回来晚了,师父……师父已经圆寂了。”说完,又大哭起来。
“什么?师父他老人家……”方国涣一时间惊得呆了,神智一阵恍惚,几欲跌倒,法能忙扶住了。方国涣强行镇静了一下,疑道:“师父身体向来康健,如何这么快就去了?”
法能止了哭声,抹了一把泪道:“说起来事情有些古怪,师弟可能不信,三天前,寺里来了两个陌生人,也不知从何处打听到了这里,专门来访师父斗棋……”
方国涣闻之,大吃一惊,骇然道:“师父可是与其一人,在对弈了一局棋之后出的事?”法能闻之一怔,诧异道:“师弟,你……你怎么会知道?”
“果然是他!”方国涣神色大变,忽懊悔之极道:“是了,我早该想到他会来寻师父,是我大意害了师父!”接着一把拉住法能道:“师父的法体安置在哪里?”法能道:“师父生前有言,圆寂后不入火土,要存放法体于白云洞内。今天正好是封洞之日,寺里的师兄弟们都去了,因无师弟你的消息,大师兄决定把师父先行洞葬。”方国涣此时悲痛地大喊了声“师父!”不顾一切地向后山白云洞跑去,法能忙在后面跟了。
方国涣一路向白云洞跑来,跌跌撞撞,脑此时一片空白,一种莫大的悲痛强烈地震撼着他,懊悔自己空负化境之棋,竟然不能及时地保护师父,被那国手太监在棋上又抢先一步。
方国涣也不知自己是怎么跑进白云洞的,一进洞内,便见法阳、法化、法无等天元寺众僧皆跪聚洞,苦元大师一脸安祥,端坐于石床上,似禅定一般。
众僧忽见方国涣出现在面前,自都感到十分的意外。方国涣此时大叫了声“师父!”扑跪于苦元大师面前,肝肠寸断,号淘大哭,未等众师兄相劝竟自昏死了过去。
法阳、法无等人大惊,忙上前扶起救护。
法能这时气喘吁吁地跑进洞来,见此情景,急切道:“刚才在寺里,见师弟回了来,告诉师父已圆寂,师弟就不顾一切地跑来了,他是悲伤过度。”法无摇了摇头,自给方国涣饮了些水。少顷,方国涣喉间一响,慢慢苏醒过来,众僧这才各松了一口气。
方国涣一醒即挣扎着跪倒苦元大师法体前大哭起来,众僧无不掩泪。
法阳上前扶了道:“国涣师弟,你刚刚劳倦归来,勿要哭伤了身书,请节哀。”方国涣痛哭一阵,在众人劝尉下止了哭声道:“大师兄,师父可是死在国手太监的棋上?”
法阳闻之一怔道:“看来师弟已经知道此人!”接着摇头叹道:“此人棋上似有邪术,竟害得师父无端而亡,只可惜,棋后被他走掉了。”
方国涣这时见师父苦元大师安祥地端坐于石床上,如睡着了一般,神态并无异样,与昔日枫林草吧的智善和尚死在棋旁的表情大不相同,心惑然。随即摇头叹道:“师父棋力高深,竟也敌那鬼棋不过,难道国手太监真的这么厉害,在棋上逢着高手便杀?”
方国涣接着问法阳道:“大师兄,当时是怎样的情形?如何就让那太监走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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