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说她是现实版的灰姑娘,看来还真是极其相似。
一天到晚永远有干不完的活,身上整天脏兮兮的。
饭又吃不饱,衣也穿不暖,脸上身上几乎都没有干净过。
就连脸上起了豆疮都不给医治。
他(她)们又不是没有药材,只要去找个郎中来看一下,开个药方,药都不用他们煎,她自己就可以做,就是这样,愣是能将平常的豆疮拖成看似像天花那样的不治之症。
想来当时,如果族长即使不提什么活祭,她也是活不下去的。
活祭之前,她那对父母早已经将她拖至后山的一个小山洞那儿了,让她自生自灭了。
如果不是那些大形野兽不会轻易到近山觅食,怕是她也早已尸骨无存了。
被活祭之前,她一直心心念念希望能得到父母的关爱。
哪怕是只有一丁点,上一世她也不会如此凄惨。
师傅说,从小缺爱的人,长大后是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她很是认同师傅的观点。
所以后来即使师傅对她万分疼爱,在师傅突然离开之后,那种害怕被抛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感觉,又快速占据了她整个头脑。
不然后来别人对她的一点点好,都被她视为珍宝。
以至于她被人蒙蔽双眼,看不清事实。
只是,父母为何会这样对她?这才是关键所在。
上一世,她害怕想这个问题,害怕得到的不是自己心中所想的。
以至于把他们一直当成自己的亲生父母。
现在想来,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要说这对父母重男轻女,在她看来绝非如此。
她看的出,在平常的相处中,父母只是不喜她一人而已。
不论是身为二女儿的乌兰,还是小儿子乌松,那绝对都是父母的宝贝疙瘩。
可同样身为女儿,又是长女的她,会有哪个父母会像他们这般狠心,非要置她于死地。
上一世,她一直想不明白,但现在仔细想来,确实疑点颇多。
她记得,有一次乌江猛然间看到她刚洗漱完一张还算是干净的脸时,他的眼底就出现了极其厌恶之色。
可不论美丑,那绝不是一下乡下的父亲,在看到女儿时该有的表情。
贾氏也是,好像自从记事起,那个所谓的母亲,就没有一次给她好脸色的。
平时除了让她干活,还时常打骂。
稍有不开心,只要避开人,就会狠毒的说着:你为什么还活着,你怎么不去死!
那些狠毒的话语,像一支支剧毒无比的箭,将她那颗原本就千疮百孔的心,射的更加鲜血淋漓。
难道上一世,她那个所谓的妹妹说的都是真的。
她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女儿,而是一个~野种。
想到那两个字,青玉揉揉发痛的太阳穴,闭了闭眼睛,快速甩开那些不堪的往事。
她不要再重复上一世的命运。
前世她念及父母之情,在他们差一点就将自己害死的情况下,只是一走了知,再也没有回来找他们的麻烦,只当是还了他们的生育之恩。
如若她不是他们亲生,今生当牛做马的又给他们干了近十年的活,早已还清了养育之恩。
而自己又一次差点被他们害死的这个仇,她却不能不报了。
这几天,在她的调理下,那个时常出现的噩梦,总算没有再总出现了。
如今她身体虽然依旧骨瘦嶙峋,但脸色却好看了许多。
不像前几天,脸色还苍白的厉害。
这才敢思索那些痛苦的往事。
但一些事情她既然已经想到某一种可能,还是极其合理的可能,她就要细查清楚。
不然连他们是否是自己的亲生父母都不确定,岂不是悲哀。
前一世,师傅调理好她的身体,就带她离开了此地。
直至上一世死去,她都没有再回来过。
虽然看着断的干干净净,却也为自己埋下了祸根。
她要彻底拔出这个家庭为自己留下的毒瘤。
上一世没能做到的,这一世就让她清理干净,不留遗憾吧。
就在青玉还在沉思之时,那只长相俊秀的青鸟又落在了她的身旁。
青鸟开始唱起好听的歌,青玉时不时颔首点头。
忽然间她听到青鸟一声有些哀鸣的叫声,青玉顿时坐直了身子,时不时学上两声鸟叫,和青鸟交流起来。
当得到确切的答案,青玉不顾瘦弱的身体,将手边这些天清理出的大大小小的兔皮及其它兽皮,都一赶翁的用藤条全部系在了身上。
她跟在青鸟身后,亦步亦趋的快步向山洞外走去。
外面的天气似乎更加寒冷了。
微弱的太阳光照在身上,青玉没有感觉到温暖,反而是照射的人头脑发晕,眼睛更是被刺的生痛。
大片的白雪有些已经化了,但剩余的那些,也都反射着太阳光,像是和她作对,直射她的眼睛。
出来的太急,她竟忘了,她的眼睛,已经长时间没有见光,现在根本就睁不开,
青玉急忙闭上眼睛,又用双手将眼睛严严遮住。
一柱香过后,她才透过手指缝隙向外偷偷看去。
眼睛依旧痛的厉害。
可事情紧急,她根本就不能再耽误时间。
于是她便摸索着从身上的衣服撕下来一块布条。
连折了几番才直接系在眼睛上。
凛冽的北风,依旧呼呼的吹着,在经过一些特殊的地形时,形成极其难听又可怖的声音。
林静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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