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对方突然翻脸,我吓了一跳。我马上就想到一种可能性,这个吕先生对土已经到了痴迷的程度,虽然对方此举匪夷所思,但其中一定有缘由。换句话说,其举动在旁人看来就是个神经病,但对于吕先生来说则是神圣之举,是不可亵渎的。
我忙道歉:“不好意思哈,我只是觉得好玩。没别的意思。”
吕先生面色舒缓下来,“你对人体磁场没有研究,不理解很正常。”
人体磁场?
我一怔,不禁指着塑料袋子,问:“这里面的东西跟人体磁场有联系吗?”
“当然。”对方脸上再次露出得意之色,“这土,看似普通,却绝不普通。这是来自你们家乡宁州市道观的土,经我刚才用鼻子辨识,发现土的气味发生了变化。这变化是因人的磁场而改变。由此可判断,道观内确实有道士居住过。”
见我一脸懵逼,对方接下来解释了一番。
原来,人身细胞有生物电流,有电流就会有磁场。平时,人体自有的磁场对外界不会产生影响,只有长时间打坐时,人体内的生物电流才会将磁场无限放大。久而久之,磁场就会对打坐周围的土壤产生作用。
土本身是没有味道的,土内除了自身土壤颗粒之外,其余的就是杂质和细菌。杂质不会产生气味,细菌是活性物质,会产生气味。人打坐产生的磁场对土壤发生作用,其实就是对土内的细菌发生作用,换句话说,是磁场改变了细菌这种活性物质。细菌因磁场改变了气味。
“普通人是闻不出来的。天底下,能闻出味道的,不超过三个人。我,是其中一个。”说完,吕先生又纠正,“准确一点说,三个人中,我应该排第一。其余两个嘛,马掌眼虽眼睛毒,但闻土功夫远不如我。另外一个…未必如我。”
我听得咂舌。对方说的话好像很有科学道理,不是故弄玄虚。只是,不知道他说的马掌眼是谁,还有“另外一个”又是谁。
见我惊讶,吕先生将塑料袋子递过来,“来,你闻一下。”
我把袋子接到手里,望着袋子内黑乎乎的土,鼻子靠近,试探着闻了一下,不禁微微摇下头,气味?哪有什么气味?
“闻不出来吧?哈哈!”对方大笑了两声,脸上得意更盛,“我这鼻子,没有十年二十年的功夫是练不出来的。”
说完,对方自语了一句,“江湖嗅地犬的名号不是白叫的。”
最后一句话,尽管对方自语,声音很淡,但还是被我听到了。我心里很惊异,这个吕先生好像是个江湖中人啊。可,怎么看怎么都不像,对方又黑又瘦,面色发黄,好像正生着病。这模样,跟我想象中的江湖人士相距甚远。
唯有对方的眼睛,很毒,目光犀利。
人不可貌相,莫非这人真是江湖中人?
嗅地犬…是江湖上别人送给他的绰号?
当然,尽管我对这个吕先生一肚子疑问,也充满好奇,但,这都不是我所关心的。我这次来南方见对方是冲那个塔型青花罐来的。我原本以为,对方既然说罐子是不祥之物,就必定有其理由,也许对帮助调查合聚德拍卖行出事的原因有所帮助。谁知,对方只是说因为东西身上有阴气。
如此简单的解释,我们在忽悠周教授和他老婆的时候也用到过。
看来,这次南方之行白来了。
我脸上顿时露出失望之色。
没想到,对方脸上也同样露出失望之色。只见这个姓吕的先生面色不屑地看着我,摇头自语,“瞎猫撞上个死耗子,原来是个雏…”
对方声音不大,但我听的很清楚。我听不懂对方这话啥意思,一开始我以为这话不是针对我。可,对方看我的神态越来越不屑,脸上失望之色更盛,嘴里“雏、雏”嘀咕个没完。我不由来了火气。“雏”不是什么好词,还什么“瞎猫”、“死耗子”,我怎么得罪他了?他怎么对我如此无礼?
我转脸看向阿丘,却见阿丘脸色很平常,并没有因为吕先生语言不逊而感到对我有丝毫的歉意。
我转念一想,也就释然了。这个吕先生根本就不是个正常人,不是脑子有病就是神经受过刺激,举止怪异不说,而且胡言乱语。阿丘已经见怪不怪习以为常了。
所以,我没必要跟神经病较真。
当然,我也不是个好欺负的主,气,我必须问个明白。
“吕先生,我想问一下,你刚才说的雏,指的是谁啊?”
“当然是你啊。”对方竟然毫不客气地伸手朝我一指,“我本以为你和马掌眼有关系,才让阿丘去北方把你带来的。可是,你根本不知道马掌眼是谁。所以,我才知道原来你看出芝麻扎钉颜色不纯,不是因为你眼毒,而是你瞎猜而已…”
接着他哈哈一笑,“你的知识都是从书本上得来的吧,你一定是个学考古的,对不对?”
我承认对方很厉害,看出我学过考古。不过,对方再次提到“马掌眼”三个字,我实在糊涂,马掌眼应该是个人名,或者是人的绰号,对方跟这个马掌眼什么关系?为何一而再提到?
当然,对方说我瞎猜,我肯定不服气。我哪里是瞎猜啊,墩子的那只汝窑天青釉碗经我仔细观察后,终于在碗的足底看出破绽,芝麻扎钉部位颜色发暗,说明用的瓷土土质不纯,现代污染太厉害,仿品仿的再厉害,某些材料也很难与古代相比。
本来我不想细说的,可是,对方对我语气不屑,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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