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庆帝听着张小果的话,非得没有恍然大悟之感,反而更觉头疼,“果儿,你不是不知道,镇国公那病,这些日子,多少御医过去了?恐怕啊……”
说到这里,天庆帝忍不住摇头,一个凶多吉少,始终没有忍心说出口。
还有一句话,他没有说,那便是,镇国公已经七十多岁了。
自语有云,人到七十古来稀。
何况他还生了那么重的病,一直昏迷不醒,能不能再醒过来,真不好说。
高总管在旁,轻轻比了一个抹脖子的姿势,小声道:“……不如……”
天庆帝依旧摇头。
如今镇国公只是重病而已,他的那一帮子孙都想着要闹事儿了,如果真有个万一,他们会老老实实的回来奔丧加丁忧?
用脚趾头想,都不可能啊!
所以,还不能这他死!
高总管反应一番,显然也想到了,满脸苦涩,“不能让他好,还不能让他死,这倒是两难了……”
张小果看着他们两个为难的样子,不由的牙疼,遇到这样的事儿,对方如果是一个他们在意的老人家,的的确确有些难为了。
可是,换成镇国公这个老顽固,他们在意吗?
张小果轻轻拔着挂于胸前的算盘子,微露沉吟,不解地轻声问道:“这件事情很难吗?”
只是话音还未落下,就收到了高总管的一眼微嗔,“你这孩子,平时挺聪明的,这个时候,怎么反倒想不明白?”
天庆帝也深深看了张小果一眼,却没有言语。
“那如果,我是说如果哈!”张小果狡黠的轻笑,“如果太后娘娘现在写一封亲笔信,并附带随身信物,发往镇国公府的几位公子手中,让他们不要轻举妄动。
或者,太后娘娘此时此刻,自认为京城之事,胜券在握,会不会写信让几位公子松了手中的兵权,赶回京中……”
不等张小果说完,高总管已惊得一愣,斩钉截铁的答道:“万没有这种可以!”
太后此时已是笼中鸟,怎么可能生出如此的臆想呢?除非是疯了!
天庆帝显然也是这样想的,只低头目光沉沉地看着桌上的两份奏折,暗自发愁。
门口,绿珠听到自家娘娘的话,心中便是一动,有心提醒一句,只是自觉身份有别,只得悻悻地住了嘴,依旧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心里面却对自家娘娘的敬佩,更上一层楼。
高总管心中发苦,口中的话说完,正要低头继续想对策,只是心里面却恍然一动,却又不太确定,惊疑地抬头,望向张小果,“娘娘是说,那样……”
张小果看着他变幻莫测的神色,轻轻点头,“就是你想的那样。”
“这样妥吗?”得到了肯定答案,高总管依旧觉得自己这一次的想法过于大胆,不由定定地望着张小果,想到再次确认。
“为什么不妥?”张小果反问道,“这不就是太后娘娘这些年来,最想要做的事儿吗?还不容许人家心想事成了不是?”
说着,拿指节轻轻敲了敲桌面,“不过,可能还有一个变数。”
天庆帝主仆二人,才刚松了一口气,听到这句,又齐齐倒抽了一口冷气,由天庆帝开口,嗔怪道:“还有什么变数?这屋里面也没有什么外人,果儿何必这样吞吞吐吐的,让人好生着急?”
张小果无奈一笑,“那个人,我也只是偶然间,见过一面,然后便再没有交集,他如今心意如何,可就不得而知了。
只是,如果这个人,支持了太后,便是如今她被拘了起来,却依然有一搏之力啊!
而且,我只知道,此人极善用毒,来自于一个没落的苗族部落。”
听到这里,绿珠再也忍不住心中的激动,身体微微的颤抖,就连一旁,比较迟钝的贵娘都感觉到了,诧异的看向她。
“皇上,娘娘,奴婢有事情回禀!”
随着“噗通”一声,重物落地,绿珠面带激动地跪倒在地上,声音颤抖道:“娘娘所说的人,奴婢有办法劝服。”
在场的所有人听到这句,都是一阵错愕。
张小果更是神色复杂地看向她,轻声问道:“只道你与太后有灭族之仇,难不成其中还别有隐情?”
绿珠眼泪大颗颗地往下滴,话到动情,忍不住吸了鼻子,“娘娘恕罪,实际上,他是奴婢的亲舅舅。
奴婢的亲娘正是他的亲大姐,那场灭族之灾的时候,娘亲刚好出外寻一味珍品药材,因此才逃过一劫。
归来之后,突逢大变,自然不敢再用原来的身份,为了寻找真相,为亲人报仇,娘亲卖身进了一个中等小官的后院,给他家的一位小姐做的贴身侍婢。
这位大人倒是官运亨通,后来还跟太子舍人府上结了亲。
我娘亲做为陪嫁跟随在侧。
只是,谁曾想,偏偏在送亲的路上,那位小姐出突然得了一场重病,死在了半道。
小官家中再没有年纪相仿的姑娘,可又不想因此断了高攀的门路,于是硬逼着我娘冒充那家小姐,嫁进了京城。
之后,也当我娘如亲生女儿一般走动着……”
张小果听着这一段狗血的剧情,不由的抚额,眯眼,轻声打断她,“按说,这样机密的事情,那个官员当年应该会做出妥当的善后,而你娘身为当事人,更不会多言。
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绿珠轻轻摇头,“这件事,娘活着的时候,当然不会说。
只是,当年的一族族长之女,怎么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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