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伴接过来箱子,道了一声谢,打开之后,两只眼睛都亮了。
“这这这这么多药啊!”
只见小小的箱子里,密密麻麻摆放着白色的浓缩药片,五颜六色的浓缩功能饮料,还有浓缩营养液,每一针都可以支撑一个正常成年人十天的体力。
一个小角落里整整齐齐折叠着如蝉翼般细薄的绷带,手掌大小展开就有一张被子那么大。
这个箱子简直就是野外生存救星啊!
饶是他这样温和的性子看见手中的箱子都忍不住问他:“你怎么不给我说啊?”
淇里的东西,没抬头,平淡的回答,“你没问我。”
同伴:“……”
这个原始森林是大陆的禁地,近一百年几乎没有人来,任何人都不被允许来这个地方,只要被发现,就会毫无解释机会的关进牢狱,以辐射太大终身只能在防辐射牢狱中度过。
如果幸运的没有被发现,那这些人出之后身体有什么变化,那就没有人知道了。
因为危险,神秘,很少有人来这个不见天日的地方探险,也很少有人想没事找事来这个充满诡异传闻的地方。
除了淇这种不知道死活的人,还有他这种想要劝阻同学没想到自己也成了其中一员的人。
一百年之前,这个森林只是一个存在了很多年的原始森里,里面矿产丰富,动物种类多种多样,很多喜爱静谧森林和热爱捕猎的人经常来这里游玩,森林里的陷阱都是一百年之前猎人布置的。
他刚才不小心掉进的就是一个很古老的陷阱,陷阱是一个很大的大坑,看模样是为了捉黑熊的。上面铺了一层厚厚的落叶,不仔细看的话根本看不出来,仔细看,也看不出来。
毕竟正常的大树哪里会长在一个大坑里,还长得这么好和周围的树一样高根本区分不出来。
落叶下面是一个还算结实的网子,在当时,至少人踩在上面不会断开。但是随着时间变化,树林中草木,雨水,酸性侵蚀,网子逐渐被腐蚀,他刚才一脚踩在上面,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连漏带滑咕噜咕噜就滚下去了。
大坑下面是不算密集的冲天的长刺,万幸铁器经过长时间的腐蚀已经没有那么尖锐锋利了,但还是把他一条小腿给刺穿了。
血就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让他措手不及,他咬咬牙把铁器从小腿上抽出来,鲜红的液体被伤口挤了出来,血越出越多,流在,地上,他感觉眼前一阵一阵的发晕,小腿上的伤似乎都疼的麻木了,但他不敢放松一点时间,他必须尽快把血止住——即时他不知道还能不能止住。
失血过多会让人死,他还年轻,还不想死。
求生的yù_wàng让他清醒,他拖着伤腿在大坑里找了一摊还没有干涸的雨水清洗,一阵又一阵的刺痛传来,钻心的疼痛一度侵蚀着他的意识。
万幸,铁器没有刺穿动脉,血液流出来的速度变慢了,雨水已经变成了血水,腿伤里的铁渣渣也洗的差不多。他的背包刚才在悬崖上弄丢了,身上只有半卷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绷带,连药都没有,他在大坑里找了一圈,没有看到一颗草药,无法,只能先用这半卷绷带保命。他紧紧的咬着自己的衣服,把绷带一圈一圈紧紧缠绕在小腿上,血渗出来,染红了绷带。
他当时最期盼的,就是晚上不要发烧,腿伤不要腐烂流脓,溃烂一团,那样他真的没有办法活下去了。
石坑是滑滑的黄泥,别说腿受伤了,就算没受伤都很难爬上去。他和淇走散了,没有人能救他,就在他平躺在地面上思考怎么上去甚至想到还能不能活命的时候,淇来了。
“温玉,是不是你?”
淇的声音从上方传过来,像是天籁之声。
温玉还以为自己失血过多幻听了,没想到一条绳子垂下来,淇就这样活生生的站在他面前。
“站起来,我背你上去。”
淇背着他爬上去,手指的关节处因为用力地紧握,变得有些发白。他突然发现这个少年也不是传闻中的那么不近人情。
但是现在他觉得,他那时候真是想多了。
这个人他有医药箱都不拿出来的!
“温玉,你再用力针剂就要被折断了。”淇提醒道。
温玉从回忆中反应过来,看着手中已经被掰弯的针剂,扶了扶额头。
“不好意思,走神了。”
淇冷漠无情是一贯的风评,他也应该有点心理准备的。
淇嗯了一声,深沉的双眼看向天空,声音平静无波:“快点把自己打理好,一会天黑了。”
“……好。”连解释都不解释一下子的吗,这个人,简直就是一个冷血动物。
他先一点一点蹲下,没有受伤的腿单膝跪地,在地上把渗出来鲜血的绷带一圈一圈从腿上拆下来,咬着泛白的嘴唇,额头布满丝丝冷汗。
绷带拆开,血没了禁锢,沿着伤口争先恐后的氤氲出来,成一道血流顺着白皙的小腿滑向已经染红的运动鞋。
嗒,一滴,两滴。
淇站在他旁边垂眸,眉头微微皱起,手中把玩着金属质感很不错的望远镜,金色的眸子看着温玉,又似乎在想别的。
温玉终于把绷带全部拆下来,从药箱里拿出新的绷带,一圈一圈缠在腿上。
就在温玉缠到一半的时候,上面的人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
淇也有烦心事吗?
他一直以为淇是个没有感情没有烦恼,没有家人朋友亦任何顾虑,想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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