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儿甚少说话局促不知分寸,今日也急了。
花酿仰起头,微微睁开眼,嘀咕了句:“鹿?”
“是,已经治住了,就等您去问话。”
蝶儿把花酿从地上拉起来,说,“这鹿也是懵的,一问三不知,还是您去问吧!”
花酿把额前凌乱的头发缕过额头,笑了声:“徒儿这是在颖州还没玩够,又给师父我找麻烦来了。”
“主子,您要不快点,那头鹿可能会被揍死。”
蝶儿也受不了主子的散漫劲儿,他是一点不着急。
“谁啊?”花酿扶着藤椅站起来。
“妖判大人一见回来的不是妖主,当场就火了,打人就算了,关键屋里那些摆件儿和那些珍稀的古董……”
花酿冲出了房间,才到二楼楼梯口,就见一个人飞了出来,被踹飞了出来。
紧跟着,一个黑色影子也跳出来,一脚就踩在这人心口上。
“说!小废物在哪儿?”
化成人形的憬渝躺在地上,咳出口血来,无辜地问道:“谁是小废物!”
“你!”玄晖还要打,憬渝赶紧捂住了被打肿了的脸。
花酿上前,拦下了玄晖的拳头。
“行啦!别拿他撒气了!”
花酿又问憬渝:“送你来此的那个小孩儿,她可留了什么话吗?”
憬渝放下胳膊,捂着心口站起来,又吐了口血,说:“没有。”
花酿心里一酸,徒儿送那两人回来的时候,都知道给疯子留话。
他可是她师父,怎么只传人不传话呢?
玄晖指着憬渝,道:“就为了这么个玩意儿,已经几天了?!”
“你也别恼了,徒儿没事。”花酿先安抚玄晖,不叫他再动手。
又对憬渝说:“这里是京城,轻易不要现真身。你要找的人,我知道他们在哪儿,这就差人送你过去。”
“不是,你不问点什么?”玄晖又要抓憬渝,花酿拦下他。
“他什么都不知道,就是想和人族谈情说爱,被苏氏抓到了而已。他身上没有孽债,不曾杀人,你不必管他!”
花酿把玄晖拉扯到屋里,看着一片狼藉的地面,心疼地拿起算盘清点一下玄晖打这一架的损失。
“唉!你为什么这么穷,我都没办法找你赔!”
话虽这么说,花酿还是把钱数记在了本上。
“钱!你就知道钱!”玄晖踢了下门槛,“你打算什么时候去救她?”
花酿把算盘收起来,给玄晖倒了杯茶,走到他身边。
“踢门槛不吉利。”
花酿把茶水给玄晖,说,“那王府里的人不是传话来了吗?徒儿说她三日内必归,今天才第一日,你别太紧张!”
“我怎么能不紧张!”玄晖喝了茶水,“都怪你,派我出去办事,不然我定与她同去。”
“你现在去也来得及呀!你去颖州吼一声,苏氏都要抖三抖。”
花酿拍了拍玄晖的肩膀,“可是,有时候我们的存在,反而会影响徒儿的判断,她需要去真切地感受现实,才能去打破现实。你救她一次、两次、太多次,她对你的感情便会越来越模糊,变成完全的依赖,是你想要的吗?”
说罢,花酿抓住了玄晖的左手小指。
“这根红线只是牵住了你们俩今生的缘分,至于她什么时候才会发现,什么时候才会想明白,那可就说不准是多少年之后的事了。”
玄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的确如此,他在小废物眼里的形象,可能还不如山药好。
“而且,姻缘神向我透露了个消息,你听了,可不要上火。”
花酿扯着玄晖坐下来,才慢悠悠地说:“有人使了绊子,给徒儿的红线动了手脚。”
“什么手脚?”
玄晖紧张起来。
“这个嘛!对你来说,可能是坏事,但是对徒儿来说,没准儿是好事呢!”
“你别卖关子,快说。”玄晖不耐烦了。
“其实也没什么,无非就是给徒儿的红线牵得多了些,这桃花呀,是一波接一波,此起彼伏,连绵不绝……”
花酿还没说完,玄晖已经窜出去了。
“诶?你别走啊!”花酿冲着外面喊道,“你找姻缘神也没有用,斩不断!”
花酿苦恼地笑了声:“我试了,真的斩不断。”
不过玄晖已经没影儿了,谁知道他听没听到呢!
傍晚时候,楚子扬被请进了瑞王府,疯王已经坐在主位等着他。
“拜见王爷!”
楚子扬冲着疯王行礼,疯王只冷冰冰地甩给楚子扬两个字:“入座。”
让你坐着就不错了。
楚子扬见席上只有他和顾怀酒两个人,而他真正想见的人却一个也没来。
“王府家宴,为何只有王爷一人?”
楚子扬问道。
疯王端起酒杯,满脸都写着阴沉:“王府人丁稀薄,北安侯忘了?”
“呵呵,不会忘。”
楚子扬也不想输了气势,他也明白疯王是不打算让他接触到苏樱和凉月了,便也不想低三下四地恭维疯王,直接开门见山地说:“本侯今日来,是希望王爷能收回成命,解除与苏樱的婚约。”
“圣旨是陛下亲自下的,本王是奉旨完婚。”
“啪!”楚子扬猛拍了下桌子,“顾怀酒,你别给脸不要脸!苏樱是我的女人!你的女人已经被你杀了!”
酒席刚开,就这么劲爆,看来这饭是吃不上了。
疯王只斜眼睨了楚子扬,便阴鸷地笑了。
“顾怀酒你不要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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