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很忙,非常忙。贺老殡逝给他的打击很大,所以他请来了帮手。让忙碌去欺骗心里的痛苦,让脑袋没有空余的时间,去渲染那处柔软。
贺东接手谷川后,用了三个月时间理顺了集团的财务,又用两个月进行人员调配和资产重组...
这是一个高效勤奋的人,让很多窥探的同行深表遗憾。原本他们以为,趁着谷川摇摇欲坠的空档,尽量多咬下一块肉。没成想,这个年轻人竟比昔日的贺老还果决狠辣,做事极有主次,且清晰、沉稳。
这是他主持的第三次董事会议,会场上,基本都是股东在抱怨股市下跌,资产缩水,强烈建议收回控股权,并进行资产重组。
集团首席秘书长胜男,坐在助理席气的双手紧攥,她终于看清了这帮人的嘴脸。打着贺老旧部的幌子,打着辅佐幼主的感情牌,扩大自己的口袋。她盯着贺东的侧脸,几次忍不住想起身,都被贺东眼神按住。背地里贺东递给她一张纸条,憋的她很辛苦。
“我认为,集团再这样内耗下去肯定会动摇根基,损害在座利益不说...当然,这是小事,我担心会让贺老辛苦攒下的诺大产业付诸东流啊...”常远科技园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兼股东沙海,红光满面,说完惋惜地摇头与周围眼神交流。
“我认为沙总说的有道理!还是沙总对我好!”贺东点头,不着痕迹地看向胜男,后者紧憋着嘴巴,脸色涨红。
“是呀,再这样的时候,虎视我们的同行都恨不得我们紧缩开支,那剩下的市场份额肯定溢出,到头来我们是自缚手脚啊!所以我建议,集团不能这样盲目定价呀!”信远旅游股份有限公司总经理兼股东张少厅,听着贺东狗屁不通的乱拍马屁,面露鄙夷,双手放在会议桌上轻跳。
“张总有远见啊!感谢张总提醒,要不说这姜还是老的辣!”贺东差点鼓掌。胜男咧嘴,用手捂住。
“这段时间,我公司被南部地方公司打压的敢怒不敢言,那帮人趁着我们集团不稳,持续侵扰,更过分的是有些都提出了吞并信远!这时候提出转移定价,我看,喝西北风吧!”信远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兼股东李卫民,大声咆哮。
“李总说的是,这帮人太刁钻!太...”贺东拉长音再想着措辞。“太幼稚!”李卫民提醒。
“对!是幼稚!”贺东瞅了眼李卫民鼓掌,阴笑。‘你这话,是说给我听呀!’
“贺东啊!”信远房地产股份有限公司兼股东林有良,故意轻声最后那个‘董’字,语重心长:“你还年轻啊,有些事看不到没关系,你可以问我们嘛,在座的都是你叔叔伯伯辈的...”他点了根烟指着贺东又说:“年轻可以学,学不会没关系,咱们家大业大的怕过谁?咱是帝国排名最靠前的地产公司,要人有人,要钱有钱,关系网织遍华东...谁还敢反了不成!”
“是呀!我怎么没想到,林叔叔有气魄,我要多学学,多学学!”贺东起身,抱拳。胜男低头耸肩。
“唉!也不怪你,现在的年轻人啊,太轻浮!就说下面,你管理幅度小了吧,就反弹...你稍微管理幅度大点,欸!好了,集团多年重金辛苦培养的储备人才,就这么平白流失掉了!难呀!”谷川集团副总经理兼股东张超,起身比划着,唉声叹气:“现在有多少同行盯着咱们,挖我们的人!”
“是难呀!你说怎么办呀张伯伯,贺建...我爸是真累呀!”贺东面露痛苦,咬牙启齿:“哪能让他们走掉啊,人才,一定要留住的!”
“是呀!可怎么留呀!没钱啊,难办呀!”
“是呀!不能这么定价啊,旅游公司不景气呀!”
“你旅游公司不景气,我科技公司就景气了!谁都知道这是吃钱的公司呀!”
“哼!说的好像我公司有钱似的!上一任总裁...净亏钱了!”
“...”
贺东扫视着诺达的会议室,本着脸,沉思。那帮股东一直在观察着他的脸色。
“这小子还是太嫩了点,比他老子都嫩...”
“夺权,你倒是会打理呀...”
“夺你老子可以,夺我们?哼!”
“小子!你老子都被我们架空多少年了,你...”
“就是!一个月开三次董事会,很闲啊!”
“我们都很忙啊,下面的人都闹着要罢工呢!”
“董事会说开就开,拽着我们玩啊,我们才没时间陪你个二世祖呢!”
“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呗!”
“欸?老李,这话说你自己可以啊,可别带着我!”
“哈哈哈...”
看着嘈杂的董事会,玄月基金理事,蓝田轻轻摇头叹息:‘这孩子真不知道这里的深浅啊,可惜了贺老和陆老了,两位老人辛苦创立的家业恐怕真要毁在贺东的手上了...’
“对了,王总,你们银行那边...还能抽出多少资金?”贺东像想起什么事一样,拍着额头对着右边一个斯文白净的中年人问道。
“贺董有所不知啊,lpr持续调整,bd增高,帝国又在逐步转变金融的宽松度...我们是出多进少,再考虑避税效应...真是艰难度日啊!好几家跟我们合作的银行也都不跟我们拆借了...唉!”贝加发展股份银行总经理兼股东王期硕,捶胸顿足。
“终于还是想到钱了吗,你小子可别想从我这拿走一分。”
“是呀!前几年,光前任贺董...”贝加发展股份银行副总兼财务总监赵康,看了眼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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