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少有这么一个机会,祝晓雪可以单独“霸占”夏苏星。
她想呆的时间更久一些,仅此而已。
迟暮和黎明固然精彩,始终是和陪伴左右的人相互挂钩的。
“晓雪,在鲸市生活得如何?可习惯?”
“嗯嗯,曜秧灵主和黑瞳哥哥关照我们,相对于白菜村,那里的日子格外舒坦。”
“晓阳还想家吗?”
“弟弟又撒泼,又无理取闹,在鲸市跟个大少爷似的,所以我才不愿意让他来看你,怕你的心受寒。”
“晓阳的心智正在定型期间,你多教导他,别让他养成什么癖性。”
“我管不了,曜秧灵主都奈何不了他。”
“这件事,我会跟黑瞳谈及的,他的年纪尚小,分不清什么利损得失,辨不清什么黑白是非,我不希望他步入歧途。”
“......”
夜色渐深,祝晓雪经不住多熬,片刻就睡熟了,火光映在她的脸庞,白皙又泛着轻微的黄,她的身段婉约,蜷缩而睡,白瓷的脸蛋时不时抿嘴一笑,展了展梨涡,颇有少女的美感。
夏苏星目光呆滞地望着她,轻言自语,“这么漂亮的丫头,也不知哪家的少年有这般福气,能将你给娶回家,到时候我务必得把关,你父母的婚姻那么糟糕,我可不希望你步他们的后尘。”
他从芯戒里取出了几件衣物,为祝晓雪披上,夙力输入虚火一堆,温热的火芒更烈了几分。
顺带将光灵放于祝晓雪的怀前,它的毛发绒长,保温抵寒的效果极佳。
准备完毕,他盘膝而坐,念头一定,催动自己体内的夙力在周身血脉经络运转,开始了自己的修炼。
双手呈掌,张合自若,上托呈天,下压应地。
随着他的修炼,廖廖白气从他的周身飘生,雾白的热气,仿佛将他置若蒸笼之中,豆粒般大小的汗滴从他的额间溢出。
半晌,淡蓝色的夙息从他的识海脱出,以椭圆形而轨迹,盘绕着他不断运转,光晕泛出,衍生于四下。
若是有所留意,能清晰地瞥见他的血脉经络在加剧流动,在他的丹田和识海位置,分别有隐匿的浅蓝色荧光粒子。
目前,他的境界依旧位于血阶二重境,连续修炼了两个月,体内的夙力泛起的波澜极微。
相对以前,修炼是相当的乏力,进展并不明显。
哪怕他是逆脉修炼,其修行的速度比普通夙师高不了多少,若是照这样的进展下来,他抵至血阶三重境的时候,估计将近十月之久。
随着境界的逐步提高,每逾越一个小阶,所花费的时间就越久。
这就是,夙师漫长的修行之道。
......
顺着东方显出的一抹白芒,夏苏星退出了修炼状态,渐渐睁开了眼。
第一时间,他将目光投向了祝晓雪。
夙力虚火还未熄灭,但火芒经过整整一夜的消耗,已然黯淡微弱。
祝晓雪依旧迷糊沉睡,侧于夏苏星的方向,双手合拢枕着脑袋,她的嘴角始终勾起一弯微笑,让人误以为她做了个好梦。
夏苏星不忍心唤醒她,但日出即将开始,一旦错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弥补上。
“晓雪。”
他温柔地喊了一声,轻轻晃着祝晓雪的身子,“日出了。”
祝晓雪醒了,揉了揉眼,柳叶一眉微微蹙了蹙,绵酥酥地唤了声,“苏星哥哥。”
夏苏星满目微笑,“太阳快出来了。”
祝晓雪螓首一点,将酣睡的光灵抱在怀中,静默地等待着黎明初升。
万籁俱静,柔和的晨光掀开了浅墨色的轻纱,朦朦胧胧的大地受雾气笼罩,湿漉漉的风轻拂发梢,扑来的是一阵凛凉。
金乌破晓而来,掠过眼角的第一缕灿黄略白的光线,将正在隐落的夜幕刺穿,花草微微的芳馨沁入心脾。
鱼肚白的色泽从东方的山头敞亮,金乌缓缓上浮。
祝晓雪将光灵放在地上,双手交叉合拢,默默祈祷着什么。
夏苏星不解,问:“晓雪,这又不是流星,你许愿干什么?”
祝晓雪睁开明澈的双眸,俏皮一笑,“凡是遇见美好的事物,皆可以许愿。”
“那你许的什么愿望?”
“讲了就不灵了。”
“可以偷偷告诉我,我替你保守秘密。”
“不行!只能自己知道,凡是有第二个知道,就会失效的。”
“那行,自己保留着。”
“嗯嗯。”
“......”
见了日出,祝晓雪算是了(liao)却了一桩心愿。
正所谓日出东升,万物复苏,生机重新占据着大地,煌煌大日普照天下,自是风华有万千。
随后,他们二人下了焚光崖。
......
宿舍。
“铁洛哥哥,起床吃早点了。”
他们回到宿舍的时候,铁洛还在睡床上扯着噗汗,睡意尤其浓郁。
祝晓雪掀开了被褥,露出了铁洛的大腿,一狠心,扯了几根他的腿毛,痛得他似弹簧般的坐起了身。
他摩擦着掉落腿毛的位置,嗷嗷直叫,“晓雪,我的娘啊!你....”
他又不忍心责骂,“你....这个小心肝儿,非得痛死我啊!”
祝晓雪抿嘴一笑,“苏星哥哥讲的,叫不醒你就拽腿毛,不好意思。”
夏苏星摊了摊手,“我可未动手。”
铁洛认怂,无奈道:“你们背过身去,我穿衣裳。”
穿了衣裳,他又弄了弄鞋袜,散出一股怪异的恶臭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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