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星月明亮闪烁,村里的烛光大多已经熄灭,夜虫吵吵闹闹,是静谧时分的惬意伴奏。
泥土小路借着月光看得清清楚楚,他走了,悄无声息地走了。
白守站在窗前,透过白纸糊着的窗,看着那月下拉长了的身影,心里的凉意由生。
他似有所思地道:“灵主,这一别不知又是何时何许才能再见,老夫命已不长,可能撑不到你回归的那天了,你多保重,有缘再见。”
黎明现了又逝,人影却失而不见。
一生中的过客汇聚成了人山人海,一生中所经过的道路也迷失了方向,抬头望向碧蓝的天,却再也见不到那孤独的飞鸟翱翔,草坪上的蜂蝶飞舞,也不见芬芳野花如朝时的炫彩夺目。
夏苏星也不知道接下来打算去何处,他目前唯一的打算就是离开夭夭活村,离开星辰都。
他没有目的地,凭着感觉一直走着。
光灵跟在他的身旁,倒是成了他唯一的慰藉。
不久,他在一条不知名的道路上碰见了一个熟悉的人影。
他不可能认错,凭着那个人影所散发出来的气质,还有那断了的右臂,他可以确定那就是张武飞。
张武飞在街道旁的小摊上跟摊主交谈着,夏苏星出于好奇就凑了上去。
“老板,这小玩意儿在我们那地方不过才两个金币,你这里却要二十个金币,这可说不过去啊!”张武飞手里拿着一个小孩子的玩具正在跟摊主谈价。
那摊主回道:“大哥,这小玩意儿可是星辰都独有的,深受小娃娃的喜爱,其他地方可没这玩意儿卖,我在这里摆个摊可不容易,挣点钱也只够贴补家用,大哥就别为难我了。”
夏苏星从芯戒里拿出二十个金币给了摊主,“老板,这小玩意儿我帮他买了。”
张武飞愣了他一眼,一惊一异,“不是,苏星,你这也太耿直了吧。”
夏苏星淡淡一言:“武飞叔,这就算是我送给你孩子的一份礼物,你就收下吧。”
竟然钱都付了,张武飞也没再说什么,心安理得的将小玩意儿收下了。
他疑惑一问:“苏星,你到星辰都的外围做什么?”
夏苏星并未回答,反问了声,“你怎么又来星辰都了?”
“我一回到品季城,第一时间就把所有的外债都还上了,大概一个月后,又有一位大顾客要来星辰都,一共给了我五万金币的路费,这不,昨天刚到,今天寻思给我媳妇和孩子买些稀奇玩意儿回去。”
“那你接下来就要回品季城了吗?”
“嗯,该买的基本上已经买得差不多了,应该随后就得回去,苏星,你是打算上哪儿去?”
夏苏星沉思了一会儿,回:“武飞叔,我想再回一趟品季城,你能稍我一程吗?”
张武飞随即拒绝,“不行,这绝对不行!苏星,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你是夭夭活的灵主,就因为你得罪了马侯爷,害得夭夭活死了千余人,而后你们又转移阵地去星辰都,我都打听过了,马侯爷没再追究这件事了,你们只要不回去的话,你们的性命是没有人来取的。”
“我回去就是去取马致勒的人头。”
“开什么玩笑,你区区一个天阶夙师拿什么跟他斗?他府门口那几个守门的境界恐怕都比你高,你若是去的话,连人家大门都进不了。苏星,我知道你跟他有着深仇大恨,可是你也不能胡乱来,让自己轻易就断送了性命啊!”
“武飞叔,你直接说帮,还是不帮?”
“苏星,你如此小的年纪就达到了天阶境界,况且你的子夙还是稀罕的八品子夙,你的未来无可限量,我可以保证,假以时日你必成大器,到时候报仇雪恨也不迟啊!”
“大器不大器又有什么区别,这是我唯一能为他们做的事了。”
“苏星,你可要想清楚了,你回去报仇的话,你能活下去的几率几乎为零,而且你能杀掉马侯爷的可能性几乎也为零,我再问最后一遍,你确定要回去吗?”
“无论如何,我都会给他们一个交代,给死去的人一个说法。”
“真是个倔骨头,做一件不可能的事儿而甘愿赔掉自己的性命,值吗?”张武飞愤怒不已,但他也并无办法。
“悍天马!”
悍天马从他眉间窜出就游飞于天际之间,它就跟云雾一般轻盈,飘逸在天地山河之间,四蹄下的流光给它的速度添力不少,穿梭于天际之间只是几眨眼的事儿,单凭肉眼根本就看不见它的身影。
“给我下来,窜什么窜,成天在天上飞,你还没飞够啊!”张武飞呵斥一声。
悍天马听闻了他的声音,老老实实的从天际间缓缓落到他的跟前。
张武飞从芯戒里取出一个大的车间,然后将马绳套在悍天马的脖子上,这样,一辆正式的马车就形成了。
张武飞率先上了车,揭开马车上的布帘,道:“苏星,上来吧。”
夏苏星应了一声,便登上了马车。
下一刻,悍天马宽大的羽翼一展,蹄子燃着流光一蹬,将整辆马车带到了天际云海之上。
刚启程一会儿,夏苏星肚子又“咕咕”的乱叫起来,他不好意思问张武飞要干粮,只得忍着。
他芯戒里的存款几乎都留给了白守,目的就是对夭夭活村进行一个完善的基础建设。
张武飞闷声一笑,问:“苏星,你需要吃点什么吗?”
夏苏星捂着肚子,低着头,“我离开的时候未存干粮,芯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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