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苏星一路朝北,那边的人烟较稀少,也比较安静,闲散一游是再适合不过了。
来到了一条泥土小路上,宽窄只容得下一人通过,基本没有人经过这条小路,这里的杂草差不多已经快将小路给遮掩住了。
道路的左边是连片的秃山群,它们也只有顶部稍微有些翠绿之色,似乎是戴着一顶绿帽子。
右边是宽阔而泛黄的江河,可能受流沙的影响,涛涛的江河里更多是沙土,沙河浩荡,江涛涌至,略感喧嚣。
一边是幽静,一边又是狂躁,极大的反差使得这里更添了些意味魅力。
他只是闷得慌,到了这里,就贪婪地呼吸着掺杂着泥土味的新鲜空气。
修炼是一件极其乏味枯燥的事情,他不过短短四五个月就从地阶一重境到了云阶二重境,除了逆脉修炼的极佳效果,也离不开他的勤奋努力。
其实许多的夙师都有天赋,可是却只有极少的夙师甘愿去忍受寂寞,去进行无尽止地枯燥修炼。
提升自己的路从来都不会轻松,修炼之事亦是如此。
夏苏星也曾有段日子是如此的低迷,自甘堕落,自我放弃,也正是因为有过那样的经历才更加让他有坚持下去的决心与毅力。
他深知,这个世界根本不存在公平,弱肉强食不管在什么地方,什么时间,都是永恒的定律。
“这个世界本不应该存在理想,一切都只是不想平庸地活下去的借口罢了。”
他独自一人背对群山,朝向江河不知站了多久,只是他挪步离开的时候已经到暮时了,长舒了一口气,便拿出地图仪寻路而归。
再回到那小镇,一阵伤悲之感扑面而来。
就是他借住的那一家,焰火正在将木屋吞噬,火光映上的长空,在寂夜之中,火芒异常耀眼。
缕缕黑烟升起,焦黑之味弥散于四面八方。
里面传来声嘶力竭的惨叫声,一家六口,都在屋子里面。
“怎么回事?”
夏苏星心里一急,一个箭步朝那个方向跑了去。
但他留意,木屋的四周都站有禁卫,基本上都是在血阶以上的境界。
无奈,他将脚步放慢,最后在距离不到百米的位置停了下来。
在他的耳畔,徐徐传来了围观百姓的议论声。
“这些都是定境王的手下,也不知这一家人怎么得罪了定境王,落得如此下场,实在可怜啊!”
“对啊!据说还是在吃晚饭的时候,几把油火就扔了进去,数十名血阶境界的禁卫在外结界封锁,一网打尽啊!”
“这次定境王跟中了魔似的,在著阳城里还杀了几千的乞丐,最后活下来的乞丐都逃离了著阳城,真不知这定境王是抽筋了还是怎么回事儿,就连卑微的乞丐都不放过!”
“嘘,小声点,你不要你的小命了?”
......
夏苏星神色淡然,转身,无奈苦闷的一笑,便踏着沉甸甸的步子离开了。
他没有办法,他救不了那一家,若是他现了身,估计也逃不了一难。
“对不起....”
他低声沉呤了声,背后的那场火燃烧得更盛更烈了,里面痛不欲生的惨叫声也逐渐消停了下来。
火光映在他的背后,白衣泛着红芒,可他感觉到的尽是凄寒。
不知不觉,他又来到了那条泥土小道上。
面对着那激荡地江河,他苦笑一声,“几千条无辜的性命因我而死,真是可悲....”
他坐在了泥路上,脚下踏着浪花,“马致勒,你可真够狠的。”
杀了夭夭活的几千人,灭了无辜的一家六口,这股恶气,他又怎能忍得下去?
他唤出光灵,问:“你说,我该怎么办?”
光灵冷眸凌厉,望着他,眼眸之中隐隐露出了一丝怜悯之情。
夏苏星一笑了之,“算了,反正....你也道不出什么所以然。”
光灵抡起拳头朝着他打了一拳,那一拳很重,但他似乎并没有感觉到疼痛,仰躺在了泥路上,沉重地将眼睛闭上。
思绪渐渐放轻,不想,不道,不明,也不了。
此时的他,只想沉睡下去,不了了之。
......
清晨,一朵激起的浪花拍在了他的脸上,将他惊醒。
他的眼圈红肿泛红,整个人无精打采,颓丧至极。
光灵跟他始终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背过身子,还在酣睡之中。
到了重影域,他也习惯了光灵的冷淡,也许在光灵眼里,他们现在的关系就只存在共存的关系。
初阳的光线正好照在他的脸庞,让他原本有些垂丧的样子稍微有了点精神。
他感到无比愧疚,若是提前叫夭夭活的成员撤离著阳城的话,那么他们是完全可以避免马致勒的杀戮,还有那无辜的一户人家也给牵连进去了,这些都是他始料未及的。
他原本以为马致勒在著阳国的皇城内不至于恣意妄为。
可事实却让他大跌眼镜,马致勒非但没有留手,反而大开杀戒起来。
“感觉到恐惧、无助了吗?”
正当夏苏星在考虑何去何从的时候,铠鬼的声音瞬间传进了他的耳畔。
他先是一愣,随后讽笑道:“铠鬼,这就是你的目的?”
铠鬼走向他,这时的光灵已经醒了过来,挡在他的身前怒对铠鬼,做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样子,以试图要将铠鬼吓跑。
铠鬼右手随意一挥,光灵就遭拍到了怒浪江河之中。
夏苏星淡然一唤:“光灵,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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