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骆明又看了好一会儿,才站起身形,面现惊骇之色,对林一非又一抱拳。
“凌某真是大开眼界,尊台居然将剑芒控制到如此炉火纯青的境界,在下虽然自问曾精研武技,却也闻所未闻,佩服之至。”
凌紫云莫名的看着爷爷,她感觉将巨石这样劈开自己也能办到,为什么爷爷要如此吃惊。她虽然也看到林一非手拿振儿的竹剑,但却未想到也不相信刚才的剑芒,就是这不起眼的竹剑发出的。
林一非略回一礼,本想说些什么,这时突然一个趟子手模样的人匆匆跑了进来,脸上带着兴奋的神色,看到凌骆明急声喊到:
“掌门,掌门,松淼观则元观主来了。”
凌骆明面现喜色,忙对林一非告了个罪,并请林一非前庭进餐,然后转身急匆匆的走了出去。
振儿还想跟林一非再说些什么,但午宴时刻已到,被凌紫云生拉硬拽的拉走了。林一非见时辰差不多了,自己便向前院走去。
来到前进,此时百拙院内明显热闹了许多,而最扎眼的是在聚朋厅外,居然站了两个蓝箭门的弟子,胸前的小箭是他们最明显的标志。二人均家丁打扮,表情漠然,似乎对周围的一切均熟视无堵。
这两个家丁也是修行者,修为都到了第三重重生期,跟凌掌门的儿子凌雷的修为不相上下,蓝箭门有人来赴宴,不知道是百拙派请的,还是自己不请自来特来生事的。
而这两人立在这里,显然是示威的意味颇浓,因为这二人的修为恐怕比厅内绝大多数人的修为都要高。
看了眼这两人,林一非想起在城外小酒店里碰到的那个蓝箭门的家丁以及在托天湖上遇到的那三人,不觉生出一些厌恶。
从托天湖上碰到的三人显然在蓝箭门中似乎地位不低,他们去托天湖做什么?被师傅禁锢的却真子的走脱跟蓝箭门到底有没有关系?
林一非一边沉思一边走进了大厅,大厅里人已经都快坐满了,自己刚来时的位置早已有人占去,林一非随意看了看发现对面有一个椅子空着,便走了过去,继续想着自己的心事。
“却真子如果真的走脱了,为什么这些年来修行界一直没有出现什么特别的风声?难道是自己多虑了?或者说自己判断失误,却真子早已破开束缚飞升了,而石洞里的阵法是被后来不相干的人破去的?”
林一非一边走一边思考,来到空椅前刚想坐下,突然旁边传来一声大喝。
“站住,小子,你想干什么?你想坐这?哈哈哈哈~”
林一非这才回过神来,一看自己居然来到首座面前要坐下,不觉哑然失笑,脸色有些发窘,首座主宾有两位,旁边已坐着一人,五十岁的年纪,一身员外的打扮,看胸前的蓝箭就知道是何许人,而刚才发声讥笑林一非的,是站在他身后的一个家丁。
那家丁的笑声立刻吸引了厅内所有人的注意,大家看一个衣著朴素,腰前挂一普通长剑的武者居然异想天开的想去坐主坐,都忍不住哈哈大笑。
顿时整个厅里的人都把目光移到了林一非身上,人多了说什么的都有,大家的笑容里有善意的笑容,但更多的是看热闹或者是嘲笑。
那家丁更是得理不让人,眯着眼带着不屑的神色继续嘲讽道:
“小子,你真是不长眼,这里面没有你的位置,出去跟下人待着去,别在这里现眼!”
林一非心里的怒火腾的一下就起来了,这时凌雷就在厅里正招待客人,看到这一幕,也不禁苦笑,上前急走两步,满面笑容,拍了拍林一非的肩膀。
“林兄弟,别介意,客人太多,您先在那里将久着坐下。”
说着指了指下首的一个空着的角落。林一非压了压怒火,神色朩然,缓缓向角落走去,身旁不少人依然带着笑意看着自己,有些人还不停的用手指指点点。
在角落里坐下,林一非平静了一下心情,继续想自己的心事,大厅里一会又恢复闹哄哄的场面,坐在上首的那位蓝箭门的“员外”则眯着眼在假寐。好像对四周的事漠不关心。
过了一会,凌骆明与一个道士缓步走了进来,大厅里迅速静了下来,凌骆明满脸含笑,似乎这道士来了让其非常高兴,而那道士则显的仙风道骨,走起路来施施然,颇有派头。
道士的修为已达到第五重御神期,在修行界算的上高手,而那个蓝箭门的员外修为也达到第五重,他后面那个家丁的修为达到了第四重的样子。
而百拙派请来的这些宾客大都是二三重的修为,都非常低,没有一个成丹期的人物,显然都不成气候。
那道士进来后,林一非听到自己旁边有人在悄悄议论。
“没想到百拙门居然能请到松淼观则元观主,还真是有面子!”
“那是,能请来则元观主,百拙派真是修了八辈子福了。”
“如果有则元观主撑腰,蓝箭门少不得也得卖几分面子。”
那道人对四周热烈的议论充耳不闻,径直走到“员外”面前,打了个稽首。那员外忙站起还礼,一扫刚才的傲慢神色。
林一非刚才听到旁边的人说,这个员外是蓝箭门一个堂的堂主,叫卜祥,在蓝箭门内也算是一号人物。他修为不低,与这道人应该差不多,却似对这道人不知道是顾忌还是尊重,林一非不禁感觉有些奇怪。
凌骆明请则元观主坐下,然后自己在下首相陪。
那道士坐下后就与蓝箭门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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