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你让我大侄子他们说想怎样。青嵩,你是我们温家唯一一个读书人,你也说。”温长横咬咬牙,想了一个法子,这可都是他们老温家的丁,没道理吃里扒外,帮个外姓娘们说话吧?
“大伯,这么多年了,你们家都干了些啥,没道理还要我重述一遍的吧?我们家的我可就知道的清清楚楚,就最近的来说,单是堂姐三个嫁人,我们家就每人随了一两银子,然后还有过年过节往你家送的,还有平日里看我们家买了肉就要来分的,还有……”
“别,别,别说了!”温长横一脚跨过来,捂住温青嵩的嘴巴。
一会,青峰也走了出来,这个一向老实巴交踏踏实实种地的汉子,整个村子的人都知道他最是实诚,一旦他开了口,那就多半是真的了,便听,“大伯,小弟说的全是这些年的事,有啥不能让人听的吗?”
这下,温长横可真是百口莫辩,“不,不是这样的。”
青峰像是不懂大伯说的不是这样是什么意思似的,问道,“大伯你说啥,啥是不是的?不是白借我家的东西吗?”
温长横觉得自己输了,想了想他们姓温的是外来户,照理断亲这种事得族长和族老们说了才算,于是又梗着个脖子,说道。“这里没有咱温姓的长辈,断亲这种事谁说都不算!”
金幸诧异,挺行的啊,还能想到温氏的长辈,看来也不是全然无脑的。于是又说道,“我没说非得断亲,我说还不出东西才断。大伯,你没理解我的话吗?”其实说白了,金幸不想以后的麻烦事不断。
再说温家就青嵩一个读书苗子,到时候假如中举了这样的极品亲戚会借着他们的名义做些什么他们都不知道,所以也防患于未然,好歹让大伯知道他们一家子可不像从前一样好欺了,立场要摆出来,才镇得住人不是。
至于温家大伯到底愿意还东西还是宁愿断亲,这真的不在她的考虑范围之内,万一人家还的出来呢?
温长横努力冷静了下来,因为甫一过来弟妹就态度强硬的“咄咄逼人”,导致他刚刚想东西都不能抽出思维来。
如今努力冷静下来,却想到了各种利弊,利的话,很明显,多年来欠下弟弟家的没有三十两也有二十五两,一下还出来,非伤筋动骨不可,毕竟如今乡里娶个媳妇,也就十两到十五两银子的事儿,这些钱不还出来,够村里娶俩媳妇儿了,他家小儿子也还没成亲。
至于说弊,也是有的,他的眼光也不是短浅的,首先,这么多年弟弟家为了供养他们温家唯一的读书苗子青嵩,日子过得节衣缩食的,现在也可以下场了,私塾的先生可是非常看好温青嵩的,若不然也不会把唯一的闺女嫁给他了。这万一真考上了,不说远的举人老爷,就是秀才老爷也能免掉二十亩地的税钱。
若是举人老爷,那妥妥的就是县太爷的起点了。这断了亲,可就和他们家半毛钱关系了,
这是一点,再来还有多年来藏在他心里的关键一点,弟弟长得和他一点都不像,爹娘对他虽然偏爱,却又是往好了教,绝对不是捧杀的那一种,而爹娘也是拿家里不多的钱供弟弟读过书的,这是弟弟志不在此,学到半路跑去拜了镇上的坐堂大夫学了医。这些年村子里有个头疼脑热还有他自家里有什么小毛病的,都是弟弟治好的,弟弟也是村里唯一的村大夫了。
弟弟这次也是因为去给家里孩子去摘药摔下山摔死的。
这想这么多都不怎么是重点,重点是,他一直怀疑弟弟的身份不一样,弟弟是娘出去做奶娘之后八个多月带回来的,据说是出去之前就怀上了的。
但是娘是去什么地方做奶娘他却不是很清楚,这里又有两点,如果弟弟真不是亲弟弟,那他自己家原来是好的还是不好的?如果是好的,他也能沾点好,如是不好的,他和弟弟断了亲,与他有何干?
家里婆娘又推了推他,他反应过来,最后咬咬牙,想再多,爹娘难不成是傻的,给人白养儿子?绝对不可能的!
断!
“村长,如果断亲,光是你没法下决断吧?”温长横瞪着金幸狠狠地说。
“自然是不能的,因为你家没有族亲长辈在本地,所以要让住在镇上的里长也过来。不过你们今天赶的挺巧,里长刚刚就在我家喝茶,青嵩你去我家请里长。”其实断亲,家里有族亲长辈的在的话,也还是要里长过来的,这断亲不是开玩笑的,衙门里是要留底的。
里长是这十里八乡协助衙门管理村落重要事件的,他们家断亲一会是要出文书的。
于是,金幸又让大妹去房里把那仅剩二两当中的一两拿出来交给了温青嵩,让他出来以后给里长。
他们跟里长没有打过交道,毕竟要麻烦别人,再则为了以后没什么麻烦的,礼多人不怪了。
里长收到这钱,讶异这乡下人居然这么上道,自然也乐得过来帮忙。
其实在过来的道上,以温青嵩的叙述能力,把事情的具体始末都将的很清楚了,但里长过来了,为了显示公平,和再次确认,还再问了一遍,最终结果不改。
于是便写了一份文书,余下两份让温青嵩执笔,三份文书双方签名按手印,温长横金幸还有里长手中各执一份。
“没什么热闹看了,大伙都散了吧。”村长赶人。
温长横一家拿了文书,气冲冲地就离开了,而金幸却邀请里长和村长去他们家喝茶,理由是里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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