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苏太傅的紫月在苏家更是难熬,因为上次的意气用事,二夫人更是视她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能除之而后快。
那天,她吩咐下人去找了几个市井上的小混混,让他们藏在紫月房里。
紫月干完活回房已是深夜,刚揉着酸痛的肩膀掌上灯,面前便出现了几个陌生男人的脸,吓了一跳,还未喊出声,便被他们捂住了嘴,奋力向床那边拖去。
紫月惊极怕极,奋力挣扎着,扳起那男人的手狠狠咬了下去,男人惨嚎一声,紫月趁机挣脱开他,跑到门口才发现门已经不知在何时被人在外面锁住了,她拼命地拍打着门,大声喊道,“来人啊!救命啊!张伯!李婶!”
张伯李婶是苏府里唯一疼她的人,可现在他们都被二夫人绑在了庭院的树上,嘴里塞着布,心有余而力不足。
紫月还在拼命拍打着门,身后一只黑乎乎的手伸了过来,抓住她的手臂将她拉了过去。
“放开我!放开我!”紫月哭喊着,拼命踢打着那人。
二夫人站在门外,冷冷笑道,“紫月,这是你上次对本夫人无礼的惩罚,这几个人都是市井上的无名混混,让他们教教你该怎么在本夫人面前说话!”
“二娘!二娘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你放过我!”紫月拼命地求饶,声嘶力竭地哭喊着。
“哟,我怎么受得起你这声二娘,你上次不是说了吗,你可是苏家的长女啊!”二夫人冷冷讽刺道。
“我错了二娘,我求求你放过我,我以后当牛做马孝敬您!”紫月无助地求饶,被一个混混压在墙上,疯狂撕咬着脖子,屈辱的泪水决堤般流下。
二夫人冷冷哼一声,甩袖离去,“现在认错,晚了!”
“二娘你别走!求求你!”紫月的声音渐渐嘶哑,夹杂着撕心裂肺的绝望,“临岸!临岸你在哪里!救救我,你说过你会保护我的!你说过你会一直保护我的!”
绝望的哭喊在冰冷的夜里显得令人毛骨悚然,闻者无不动容。
“临岸……”紫月的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似乎已经无力去嘶吼,任由着一个男人将她压入床榻,疯狂撕扯着她的衣服。
“不要……”她无助地哭泣,这一刻,满脑子晃过的都是曾经与顾临岸的美好画面。
临岸,若我不再干净如初,要怎样才能继续爱你?
临岸,其实我从未恨过你,你娶别人我不怨,你打我我也不怨。
临岸,曾经的一切我都可以放下,只是这一次,你可不可以来到我身边?
外衣渐渐滑下,陌生的手在身上游走,她心中忽然升起一种前所未有的愤怒,几欲击溃她的大脑。
杀了他们……
恐怖的念头在她脑中炸开,忽然就想,这些人为什么不死掉好了,他们要毁了她,这些人都该死!
思维还未跟上大脑,她的手已经伸了出去,抓住床头的花瓶瓶颈,来不及多想,便狠狠朝身上的男人砸了下去。
刹那间鲜血四溅,触目惊心的鲜血如同梅花一般溅到窗纸上,染红了整个冰冷的夜。
时间停止。
那男人瞪大着眼睛倒在她身上,后脑勺染红了大片,花瓶也碎了,散落一地的瓷片。
“杀人了!杀人了!”其他混混见此,惊恐地撞开了门,争先恐后地逃离。
她无力地瘫软了身子,眼神空洞地望向门外,像只破碎了的布娃娃。
·
县衙大牢。
紫月穿着囚衣,长发凌乱地坐在牢房的角落里,眼神空洞,双臂抱住膝盖,这是她无助时的样子。
顾临岸进来看到她这副模样也忍不住一阵心痛。
“月儿。”他开口轻唤,似乎等待着她欣喜地跑过来。
可紫月只是动了动迷茫的眼珠,空洞地看着他。
顾临岸无奈叹气,让狱卒开了牢门,走了进去。
他在她面前蹲下,心疼地伸手抚上她的脸颊,犹如昔日的恋人一般,“月儿,你瘦了好多。”
紫月不动声色地躲开。
“你昨晚……在做什么?”沉默了半晌,紫月终于开口,声音已经哑了。
顾临岸顿了顿,“昨天珊儿说有些不舒服,我在陪她。”
紫月便不再说话,只是在心中冷笑。
多可笑,当她昨晚害怕得拼命颤抖嘶喊的时候,他正美人在怀、温香软玉。
“怎么了?”顾临安见她不说话,安慰道,“你别担心,我相信你不是故意杀人,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不必了。”紫月冷冷道,“我就是故意杀的那个人,你也不必耗心思救我,有这闲工夫,不如去给你夫人多熬些补汤,免得以后生出个怪胎来。”
顾临岸敛眉,“月儿,你说什么?”
“我说,她们母女俩平日里干了太多缺德事,老天都看不下去,小心报应在她的孩子上。”紫月厌嫌地皱眉,语气里夹杂了隐隐的憎恶。
“紫月,是你自己杀了人,为什么要责怪于珊儿?这跟她有什么关系?”顾临岸明显生气了,站起来微怒道。
紫月冷冷哼一声,偏过了头不再理会他。
顾临岸忿忿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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