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掖的张进和酒泉的黄华,两个人现在是一副的为将军马首是瞻的态度,摆明了就是赢了大家一起吃香的喝辣的,打输了,那就是你麴演胁迫了我等!
这种臭不要脸的行为,着实是吧麴演给气了一个半死,然而就在这种关头,麾下的探子再次传来了消息。
武威太守毌丘兴直接带着大军朝着张掖等地来了,另外金城太守苏则,麾下大将郝昭,夏侯儒朝着他西平来了,而此次大军的统帅,竟然还是张既亲自担任。
听着这几个如雷贯耳的名字,麴演直接怂了,他甚至已经在考虑要不要带着人去西域躲一躲,反正他们大军也不可能一直在这里,这么做虽然丢人,但是这么做不丢命啊。
就在他犹豫不觉的时候,一个人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帐中,那是西平大家族,郭家的家主郭芝。
同时郭家也是此次追随自己起兵反叛的主力之一,此时郭芝到来,麴演感到了一股不太好的感觉。
“伯然!”麴演看到郭芝进来,十分愉快的和他打着招呼,“如此天寒地冻的,你不在府中好生休息,你来此这是作何?”
伯然就是郭芝的字,此时的郭芝脸上全都是肃穆,让麴演看到了心中更是不喜,虽然这不喜也不是针对的郭芝。
“郭某来此,只是想要问问将军,将军还打算欺瞒我等到几时?”郭芝说话十分的不客气,一副兴师问罪的模样,“若非是有人来我家中找家侄女玩耍时说漏了嘴,我等还不知道要被欺瞒多久!”
“伯然,你这是说的哪里话...”
“将军知道我等说的是哪里话!”郭芝现在完全就是不给麴演面子,“这凉州卢水羌人已经在武威大败了,非但没有给那群汉军造成任何的危险,甚至还给人家送了不少的兵马,你们这是干的什么事情!”
听到郭芝这么说,麴演脸色也是变得十分难看,关于凉州卢水羌人这件事,他也觉得,着实是有些丢人了。
“伯然,既然你已经知道了,那么事到如今,你可有什么打算,难不成是要舍我而去么?”麴演看着郭芝,不由的变得十分的悲戚,满脸都是忍不住的悲伤,一副就算你走了,某家也是不会怪你的样子。
不过郭芝在来之前已经得到了自家侄女的提醒,若是麴演敢这般说,那么千万不要同意,否则郭家离身死族灭也就真的不远了。
“麴演将军,若是你不相信某家,现在就让帐外的刀斧手将某家斩了,何必如此说话,某家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难不成你麴演将军也不知道么?”
看着一副发须皆张的郭芝,麴演赶紧换了一副和善的面孔,甚至直接快步走到了郭芝的身前,为他平息着怒气,连呼,“郭芝将军,这都是某家的错,某家怪罪了将军,都是某家乱了分寸,莫急莫急!”
看着这幅姿态的麴演,郭芝也是心中不屑,他只是平淡的说道,“将军还是莫要再说这个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如此地步,说别的已经没有用处了,唯一的办法,那就是保住我等的性命,这才是大事!”
郭芝这话正合麴演的心意,他一直再想的也就是这件事,只不过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如何和下面的将校士卒交代,毕竟让他们跟着自己背井离乡数年,这的确是不现实。
郭芝看着脸上已经露出了喜色的麴演,就知道自家的那个侄女再次猜对了,这个家伙果然是已经想好了要跑!
郭芝想到这里,心中不由的冷笑了一声,然后朝着麴演行礼说道,“将军,某家知道您想要如何,但是将军您可曾想过,若是您逃跑了,他日可还有机会再次回来?”
“嗯?”麴演轻声惊呼了一声,然后哈哈一笑,“西平乃是我麴演的西平,就凭那些汉军攻克同意,但是想要镇守西平,无异于是痴人说梦罢了,这西平只有我麴演才能镇压的住!”
郭芝听到这里也是露出了一个微笑,“既然如此,将军还在担心什么呢?”
麴演一听郭芝的这句话猛地愣住了,然后也是反应了过来,“对呀,某家在担心什么?某家有什么可担心的,这西平离了谁都行,若是离了某家麴演,这西平还不得翻了天么?”
麴演乃是西平的大户人家,麴家最开始还不是西平的人,最开始是由他们的老家主带着人逃到了西凉,先是去了武威郡,去了那里安家落户。
其实麴演并不是他们家最厉害的那个,最厉害的那是当初的老家主麴义,号称万人敌,乃是当初继徐荣之后的,中原第一将的有力争夺者。
麴义在西凉避祸多年,精通羌人战法,然后举一反三,从羌人战法之中推算出了如何反克骑兵,然后被冀州刺史征召去了冀州为将,只不过和韩冀州关系不好,最后直接反了出去,甚至还将冀州的军队给打了回去。
那个时候,张郃高揽,沮授荀堪都在冀州帐下,但是都被麴义给打的没有还手之力,最后无奈之下,冀州刺史只能去请袁家人来,结果,冀州就改姓袁了。
不过这些事并没有形象到麴义的能力,在袁绍麾下,虽然过得已经没有多么滋润,但是地位还是十分的超然,最后在界桥一战之中,直接率领自己的先登营,一战破灭了白马公孙的不败神话,将幽州最骄傲的白马义从直接就给扑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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