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家那忠义酒肆的伙计们呢?”李鍪居高临下的看着面前的周昌,“胡义将他们糊弄了过来,然后呢。”
“胡义将他们....将他们...”周昌诺诺的说着,脑子里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将所有的黑锅屎盆子都扣到狐疑的身上。
“好好说”李鍪突然歪着头,一脸和善的笑容挂到了脸上。
周昌看到他那个笑容的时候,一下子就脸色煞白了起来,刚刚就是这个笑容之下,自己的靠山周器李鍪活活的虐杀了,那粗铁针还在周器手里插着呢,那舌头还在自己面前滴答着鲜血呢。
“胡义将他们放走了!”周昌瞬间作出了正确的选择,实话实说,万一胡义没被这个家伙折磨死,那么自己扣屎盆子被拆穿了,被折磨死的可就是自己了。
“胡义用了那么大的力气将他们匡进来,最后就这么简简单单的放走了?”李鍪活动着自己的脖子,然后眼睛里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也不算是!”周昌现在感觉自己有一种喷涌而出的尿意而且快忍不住了,“胡义真正恨得只有那个赌鬼,和某家做交易的也是因为他找不到那个赌鬼了,所以当他将那个家伙虐杀之后,火气便消了大半,所以那些只是背后嘲笑他的家伙们,胡义便没有折磨,而是放走了。”
“放走了,走去了哪里?”李鍪已经在活动腰身了。
“不知道!”周昌最终还是没有忍住那股尿意,一时间屋子里骚气冲天。
“嗯...”李鍪鼻子一动,然后眉头就皱了起来,眼睛微微向下一撇便后退了一步,同时右手用力,将被掰断的左手拇指给弄了回来,还弄的自己满头的冷汗,“真的?”
“真的!小人发誓,说的...”李鍪这次没等他说完,而是直接伸手掐住了周昌的脖子,在周昌震惊的眼神中,用力掐断了他的脖子。
同时凑到周昌的耳边,轻轻的说着,“是不是真的某都不在乎,刚刚只是真的动不了了,所以随便说点话拖拖时间顺顺气儿罢了。”
李鍪离开了周昌的周围,反身将自己的扳指和铁针拿了回来,然后走到了门外,看着一群脸色苍白的打手伙计,“给你们说个好事儿,周昌也死了,这个莽汉也死了,现在这个荣盛赌坊没了当家主事的人了,你们看看谁想拿下来,那就去抢过来,某也不会去多嘴的。”
一群本来神色紧张的打手伙计听见了他的话,一个个突然忘记了紧张与害怕,眼睛变得通红,气息也变得粗重了起来,他们在荣盛赌坊呆了这么久,荣盛赌坊多么挣钱他们比谁都清楚。
李鍪看到这一幕,嘴角带着微笑一路前行,这次还是被他们主动让出了一条路来,还是上次的那个位置,还是那个动作,李鍪停下身子,回过头来看着那群已经脸色潮红的伙计,“对了,无论你们哪个最后得了这荣盛赌坊,记得把我忠义酒肆的东西还回来,我等到明天中午,另外...那个屏风还有那套器具啥的,我都很喜欢,可惜脏了!”
然后说完这些,李鍪不再搭理他们,直奔大门而去,虽然天色已经黑了,但是赌坊里依旧还是人声鼎沸的,李鍪这一身鲜血的出现在那里,让一群赌徒和伙计惊了一下。
但是这个时候,谁也不是傻子,谁也没有敢去拦他,就眼睁睁的看着他从赌坊里离开,这才恢复了喧闹,至于刚刚发生了什么,在赌徒眼里什么血人,什么暴徒只要不打扰自己赌钱,那都不是什么问题。
出了赌坊大门,再次感受到那清新的空气,李鍪又一次感觉到,哪怕只有一门之隔,在外面呼吸都要比里面畅快的很。
也只有在这个时候,李鍪才能将腰弯下来,因为他终于隐隐的听到了李鍪的喧闹,或者说是喧闹里带着的那一丝打杀之声!
“真是一群蠢货啊,财帛动人心!”李鍪摇摇头,不再搭理后面的荣盛赌坊,而是直接往忠义酒肆走去,“这便是人心吧。”
回到忠义酒肆的李鍪,将一直心事重重的陈老给吓了一跳,也幸亏忠义酒肆也算不得什么正经儿的酒肆,里面该有的不该有的都有,陈老轻车熟路拿出一堆看着黑乎乎的药膏,就要往李鍪身上抹,吓得本来已经放松下来的李鍪又是一个激灵。
“陈老!你这是要干嘛,你这是什么个玩意?”李鍪眼睛死死的盯着陈老手里那团黑乎乎的“玩意”身子不停的往后挪。
“小公子,这是咱们飞虎寨里上好的金疮药膏,据说方子还是老首领当年从华佗先生那里要到的呢。”说着话陈老就要将这玩意往李鍪那只血糊糊的手上抹。
李鍪想了想,在飞虎寨的确是听赵奇说过,之前曾经和游历的神医华佗有过一面之缘,也的确是讨要过一张方子,但是李鍪仔细想了想,他见到的那张方子弄出来的不是黑色的啊,不对,压根就不是药膏啊!
“陈...陈老,”李鍪看着一手乌黑的药膏,暂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便小心翼翼的问道,“在飞虎寨里,某亦曾听过赵老首领说过此事,而且侥幸也见过那物,但是,和您这个,相差的....有点多啊。”
陈老听他说完,老脸便是一红,忍不住的咳了几声,“那个,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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