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顾佳宜胜券在握，不无得意的表情，包瑞抿了口咖啡，忽然想回忆一下过往：“我记得上一次见面，我们也是在这里，约谈你怀孕该如何处理的问题。”
顾佳宜面色一变：“你是想威胁我？”
“你上回就是这样，没等我把话说完，就拉着我往喷泉池子里滚了，”包瑞回忆完毕，耸了耸肩，“不过现在不比从前，你和江楠之间早无情分可言，所以，我今天确实是来威胁你的。”
顾佳宜听了他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夹着香烟在水晶烟灰缸上磕掉烟灰，忽而笑道：“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你把之前没讲完的话，讲完它？”
“也行，不过在这之前，你能不能帮我先解个惑？”包瑞望着身后不远处的人工喷泉，问出了心中埋藏已久的疑惑，“你在拉着我跳水之前，是不是不知道，胎儿也是可以做dna鉴定的？”
顾佳宜手抖了一下，面无表情道：“我之前拍过一部宫廷剧，有一场故意落湖掉胎的戏，导演要求比较高，我练了很多次才过，我以为我可以控制好力度。我以为孩子会没事。”
包大人感觉自己闹不明白了：“你既然不想孩子有事，你为什么要拉着我跳水？”
“很难理解吗？”顾佳宜红着眼眶，恨声道，“如果没有你在江楠身边，江楠可能就会什么都听我的，如果不是你，他可能早就跟我复合了！”
“你当江楠是白痴吗？”包瑞都不知该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你以为你们的事都是我帮他拿的主意吗？！”
“难道不是吗？你可是王牌经纪人，业界公认，无所不能的包大人！”
“我可真谢谢你的夸奖了！要我真有这能耐，当初我就不会同意他跟你谈，要我真能做主，四年前我就不会在这里坐过！”
“什么意思？”
“想知道，好。那我告诉你，”包瑞站起身，双手撑着桌子，“四年前。你刚分手就说怀孕了，我是根本不信的！我第一时间跟江楠说，让你去做胎儿亲子鉴定，可是江楠自己咨询了妇产科医生后跟我说，带你去做孕检他没意见。如果你是假怀孕，那见面都不必，如果你是真怀孕，不需要带你去做亲子鉴定——”
“——为什么？！”怎么会怎么会，她就是怕做亲子鉴定才铤而走险的，拉着包瑞落水，为的是让他们兄弟起间隙，更想让江楠对她不忍心，可江楠怎么会不要自己做亲子鉴定呢？明明，明明……
“因为江楠听医生说。胎儿小的时候，抽取羊水做亲子鉴定，胎儿可能会致残；如果过了四个月做，万一……，对妈妈身体伤害大不说，那个时候胎儿手脚俱全，在妈妈肚子里会动会笑，能听能看，跟活人也没什么区别了，不管是谁的孩子。都是一条命，他不忍心真走到那一步！”
“所以呢，所以呢，他的意思其实是。其实是？”
“其实是，如果你真的怀孕，不管孩子是谁的，不管你们将来如何，他都愿意担负起父亲的责任，抚养孩子。”
顾佳宜怔怔的抬头望他。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不过，谁能想到，你只听到我要带你做孕检，就拉着我跳水了，孩子也没了，”包瑞说着看了一眼窗外蓝蓝的天，寒风呼啸中，白云还在飘，他又缓缓坐了下来，“我该说什么呢，老天开眼？人算不如天算？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就是可怜了那个孩子。”
顾佳宜终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伏在桌上，好不伤心，不知是为错失了与江楠复合的机会，还是为当年在算计中失去的孩子……
包瑞边等她哭完，边喝咖啡，中途还加了两次糖，没办法，他对顾佳宜真的同情不起来，作为一个不会游泳的人，毫无防备掉进喷泉池，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幸好池水不够深，他摸到边缘，努力攀着站起来，才没发生意外，不然，说不定挂的就不只是顾佳宜的孩子，还包括他了。
也因为他不会游泳，根本没人相信顾佳宜的栽赃，流产的胎儿被顺理成章的拿去做了亲子鉴定，鉴定的结果，也证实她确实心中有鬼。
顾佳宜哭完，自己把眼泪擦擦干，又补了个妆，重新点起根香烟，时间已经在半个小时之后了，她哑着嗓子道：“说吧，你打算威胁我什么？你从来不讲废话，这事儿是不是跟孩子有关？不过我想提醒你，江楠当初可是答应过我妈妈，不会把整件事说出来的。”
“他当初答应你母亲，是怕你声誉受损，不好嫁人，而不是助纣为虐，让你到处讨要好处。这么多年，我们对外是什么都没说，可是你却靠着不存在的孩子，成功让展之麟和他前女友分道扬镳，孩子的亲生父亲现在更是你的金主，听说你下部戏就是他投拍的？”包瑞手指在桌上轻轻划动，写下一个“邹”字，“可怜她太太，还一心以为你真的想跟江楠复合，把你当半个亲生女儿待，根本没防着你。你说，如果我把当初亲子鉴定的原件寄给她，会怎样？”
“这不可能，你怎么会知道，你怎么会有亲子鉴定的原件？！”顾佳宜忽然想到了什么，大叫道，“我妈骗我，她说帮我收起来的，竟然骗我？！”
“没错，是我从你妈妈手上拿过来的，许出去那么大的承诺，江楠重情义，根本料不到你会反咬一口，我作为他兄弟，怕他身败名裂，又怎能不防？”包瑞说着，把手机里亲子鉴定的原件照片在她眼前晃了晃，“一共三份，江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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