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之前的玉牌,殿下送出去了么?”
他点头。
她急切道:“殿下,我有一事相求!”
他没说话,示意她继续,她上前两步,一直运筹帷幄从不显山露水的脸上竟露出几分焦急,“殿下,皇上拟旨要抄了李家,此事殿下是否知晓?”
“知晓。你要我阻止?”
他嘴边挂着淡笑,眼神勾了一下,似在暗示什么。
柳蛰笑了一声,“殿下又遇到什么难处了吗?”
“琴妃已经被打入冷宫,十二皇子住进皇子院,万永年的脏银却只找回来一部分,牵连了京兆尹和相里大学士一干人等,其他的脏银去往何处你可知晓?”
这其实不是一件难查的事,只是费时费力罢了,既然柳蛰送上门来,那他不问白不问。
碰巧这件事柳蛰一清二楚,“华京重元街有一家镖局,殿下顺着镖局往南疆查,能有线索。”
江独楼听完眼神就冷了。
万永年贪污的银子为什么往南疆运?南疆是襄王的封地,襄王这是要养兵马造反吗?而且那么多银子运出去,总是逃不过九门督的眼睛的,九门督下三司,掌管整个华京的安危,九门督都被襄王收了,华京危矣。
漏题换朝臣,掌握九门督,送银养兵马,这样下去,谁还能阻止襄王?
想清其中要害,他心里已经有了计较,“要我保全李家,你总要给我一个说辞。”
他从旁边桌上拿起一杯热茶递到她面前。
柳蛰接过来,觉得事已至此,她与江独楼算是正式交易了,也就没什么好瞒的,便说:“其实我外公们没有失踪,敌国狡猾,李家军化整为零散入市井百姓之间,在谋划一场大计……”
子时,柳蛰离开了凌王府,江独楼回到楼上寝房,“江灯,把东西拿来。”
江灯拿来一个巴掌大的铜鼎和几枚铜钱,江独楼把从柳蛰身上偷剪来的一截断发点燃放进铜鼎烧化,然后卜了一卦,之后便盯着卦面不语。
江灯看不懂,问:“爷,这是何意?这看着怎么像……”
“收了吧,睡觉。”他一挥手把卦象打乱,躺床上了,“出门熄灯。”
江灯不明所以的出去,床上的人睁开一双睿智的眼,薄唇轻启,嘴型吐出四个字。
非生非死。
不知道江独楼用了什么办法,第二天苍术就带来消息:“李家罪名暂时搁置,容后再议。朝廷里不乏不服的人,但皇上旨意已下,谁也无可奈何。”
柳蛰听闻此消息总算松了口气,梧桐拿着个帕子进来,“小姐,五小姐把镯子留这了……”
柳蛰接过来帕子打开,端详一阵,“罢了,也是一番心意,收好吧。”
改日会还回去的。
休息片刻后,她带苍术去惊鸿馆,总得想想办法把酒楼继续开下去。
她前脚刚进酒楼大门,巷子里有个人影一闪而过。
酒楼今天已经开张了,但店里冷冷清清,柳蛰皱眉,“怎么一个人都没有?”
王掌柜本来还在打瞌睡,一看见她来了,急忙从柜台后面出来,“东家,您得罪了黎邦会,闹得那么大,谁还敢来咱这吃饭啊?那天送来的食材原封不动,再过两天都得烂喽!”
阿云泡了茶送过来,柳蛰在椅子上坐下,四下扫了一圈,问:“伙计呢?”
怎么酒楼里就王掌柜和阿云两个人?
“都走了。”阿云擦擦桌子上的灰,“厨子也走了。”
柳蛰想到结果会不大好,但没想到会这么不好,沉思片刻后问:“怎样能挽回?”
王掌柜在她对面坐下,“东家,为今之计只有一个,”他伸出一根手指,“您去黎邦会认个错,然后我们重新开张,让他们派个人来露脸,表示我们与黎邦会已经修好,这就没问题了。”
柳蛰翘着腿,指尖轻扣叩着桌面,思考了一下,“那,是不是得找个有头有脸的来?”
“呃……”王掌柜有些为难,“一般来说是的,但您与黎邦会有过节,恐怕……只要来个人就行了,反正老百姓也不认识。”
柳蛰点点头,站起来问:“黎邦会在哪?我去揪一个过来。”她说的云淡风轻,“不如就把总头目拎来吧,总比小喽啰有说服力。”说着就要往外走。
王掌柜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忙拉住她,“东家,您……”
“不用去拎老子了,老子自己来了。”门口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四个人将一把虎头大座椅放在酒楼正中央,后面的人分列两边,中间走进来一个黑色披风的男人。
男人面容深邃,身形硬朗,有一种英气逼人的俊朗,他大马金刀的往椅子上一坐,上下打量她,“她就是打伤了展鹏的女人?”
他身后的一个小喽啰连连点点头,“就是她打伤了展鹏大哥,展鹏哥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老大,你得给展鹏哥报仇啊!”
这人柳蛰认得,就是那个贼眉鼠眼最会叫嚣的。
其他弟兄也跟着附和:“就是啊老大,这事儿不能忍,咱黎邦会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黎邦会那在华京也是响当当的名号,却被一个女人给收拾了,这要是传出去以后还怎么混!
一群人叽叽喳喳的让老大给申冤,男人把手一挥,众人立马噤声了。
柳蛰暗中点头,这黎邦会看起来还有点意思。
同是习武之人,苍术能看出来他功夫不弱,上前两步要挡在柳蛰身前,被她拦住。
她当然也看出来了,这要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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