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里一通遐想面上其实并未露出半分,但眼睛不骗人,她借着喝茶掩住的眼神里露出的猥琐,全都落在江独楼眼里。
他撑腮看她,微微皱眉,突然冒出来一句:“你该不会……看上本王了吧?”
“噗!”柳蛰一口茶喷出老远,惊恐不已的看着他,“殿下、殿下折煞我也。”
她偷偷瞧他的脸色。
这种话他竟然也说的一本正经脸都不红,佩服佩服!
不过,难道她退婚时说喜欢江独楼的事情已经传到这位正主耳朵里了?
但江独楼脸色如常,连她喷茶都没有让他动容半分。
白茶递过来手帕,她整理了一下仪容,“那个,殿下,您是不是听到了什么风言风语?”
他慢条斯理道:“风言风语倒是没怎么听到。”
他是根本两耳不闻窗外事,府外的事情想传到他耳朵里也有点难度。
“只是……”他话锋一转,转的柳蛰心惊肉跳。
“你穿着我的袍子跑了三条街,这事实在是压不住。”
柳蛰一懵,“袍子?那件白袍子?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袍子吗?虽然我来这的时候跟张柏和陈月玲闹得有些大,但回去的时候并未大张旗鼓,就算披了个男人的袍子,也不能就这么安在殿下头上吧?”
江独楼有些心累,表示不想说话。
白茶长相木讷,说话也一板一眼,“原本寿宴上小姐就与殿下有了瓜葛,再有门前一闹,众人把这件事与殿下连接起来也不无道理。其次,那不是一件普通的袍子。”
“那是?”
江独楼叹息道:“那是我的朝服。”
柳蛰恨不得挖个坑把自己埋了。
朝服,顾名思义,上朝穿的官服。
一个品阶一个样,按说没什么,但架不住江独楼特殊!
小小年纪就跟叔叔们一样是亲王,为体现长幼有序,他不能穿父亲那套朝服,于是皇上特意让人做了一套跟所有人都不一样的、独一无二的白色朝服。
她上辈子跟江独楼没有接触,确实不知道这件事,更没想到那“独一无二”的“定制”朝服,竟然长的那么像常服……
这街坊邻里都是在朝为官的,哪个会眼瞎不认识凌王的朝服啊?
“我、我……”柳蛰有些不知所措了。
诚然她是退婚的时候说的坚定不移的,但并不代表她现在就想跟凌王扯上这么劲爆的关系。凌王目前在大邵只是一个天赋异禀崭露头角的后辈,顶多算得上一句“有治国之才”,身份高贵可势力并不大,而且还有克亲的传言在身。
她只知道过几个月大邵内乱,江独楼挑起大梁,平南定北,扶持新帝,一手开创盛世,那才是他人生的巅峰,真正在朝廷里一手遮天。
现在的江独楼,适合先下手为强的拉上贼船,但绝对不是以这样的方式。
“这件事,确实是我的错,我考虑不周,给殿下带来麻烦了,这件事我会想办法澄清的。”
江独楼没什么反应,淡然的点头。
他好像对这件事也不大关心。半晌又突然想起来件事:“明日早朝……”
“我立马回去让苍术给你送来!”
江独楼瞥她。
这唯恐避之不及的样子,怎么,他凌王招人烦了?虽然他不算大邵最有权势的人,没有人人巴结,但也不至于被人避如蛇蝎吧?
柳蛰试探道:“齐大人的案子查的如何了?”
他暂时放下杂念,“查到万永年头上。正准备秋闱殿考,他收受贿赂漏题,皇上已经制裁了,明日早朝就会有结果。”
说罢,他看着柳蛰的脸色。
柳蛰明白这意思,这是试探她呢。
大邵国近年来征战不断,考虑到学子家境有限怕不能远到华京参加殿考,因此举贤殿考定在了秋收之后,在十月十五,秋收后学子大多有盘缠来殿考了。
现下春末夏初,正是会试刚刚结束。
柳蛰分析:“恐怕事情不这么简单。万永年胆小懦弱,他绝不敢在秋闱殿考上贪钱。襄王一直有反心,殿下不好奇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吗?”
这才是他请她来的真正目的吧?
十二皇子的事情并不是十分重要,上一世江独楼查出来些蛛丝马迹实属巧合,重点是这场贪污案,这可是七王之乱的导火索。
江独楼摆摆手,白茶会意的沏好茶水递给柳蛰,他换了个更舒服的坐姿,“愿闻其详。”
柳蛰琢磨了一下。
这话不能说的太明白,得让他每走一步都想着问自己下一步怎么办,这样才能凸显她的重要性,把江独楼给绑死了,让他依赖自己,这样她才有以后跟他做交易谈合作的筹码。
于是她斟酌了一下用词,“襄王一直有反心,也拉拢了不少官员,但这些人都是朝中的老油条的,对襄王来说并非很可靠,他需要完完全全的自己的势力,秋闱殿考是一个难得的机会。他把考官变成自己人,然后再引考生贿赂考官,继而漏题,这样选上来的就都是他的人,而这些考生并不知道背后是襄王,只奉考官万永年为座师,马首是瞻,襄王自然把自己摘的干净,今年所有进士基本都是他的人,朝廷也就悄悄易主。”
上辈子,是江独楼阻止了这件事,但这辈子,她要让江独楼依靠自己而阻止这件事!
他看她的眼神微有变化。
“这些,你从何而知?”
她说的这些他已经猜到了,但目前还没有任何证据,可她说的条理清晰,实在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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