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还不知道,这小东西是我从野地里捡来的,他这东西,跟死了似的,就躺在野地里,那些个野狗都跑过来了,看他可怜,我今日才救下他,没想到,救出来个说书先生!”
豆芽菜也跟着笑了起来。
络腮胡一见他也跟着笑,脸色忽然变了:“滚!”
豆芽菜缩了缩身子,佝偻着腰,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络腮胡这才摇晃了下头:“行了,看你这么可怜,那就算了,省得你再是被野狗叼了去,就当我今日行一善!”
雨水将衣裳打湿,络腮胡他们好似根本不在意这些,不过是再回来烤火。
拿柴火这等的苦差事,自然交给了豆芽菜,他也没有丝毫意义。
我跟着烤了烤火,火光里,他们还拿出随身携带的酒,又是让了让我,这次我没有拒绝。
天实在是太冷了。
躲在这庙堂里,却连门也没有,我只能对着的堂上的佛像拜了拜:“在佛门净地饮酒,得罪了。”
“最讨厌你们这些人,说起话来,磨磨唧唧,磨磨蹭蹭!”络腮胡一葫芦酒下肚,说起话来更是没个分寸。
“行走江湖!大碗喝酒!大口吃肉,广交朋友,这才是英雄!”络腮胡说着,用手一扯手上的肉,咀嚼起来。
看他这样我笑了起来:“好!”
也就不拘泥什么了,跟着喝了一碗酒。
这酒辣得很,刚入了口中,一点也不香甜,刚一进口,辣得舌头都疼,眼角也有些湿润。
看着那络腮胡咕咚咕咚的饮了下去,发出咂的声音:“好酒!”
我喊着泪水咽了下去。
不过这酒虽然辣得很,但一下肚,立刻火辣辣的,烧得胃里直暖和,随即,身上也热出了一身汗。
痛快!
怪不得说用酒驱寒,旁得酒估计还没有这疗效,一下肚子就是如此。
跟着络腮胡痛饮了几碗,身上也越来越暖和,他们随即竟是扯了衣裳,半裸着上身,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眼睛也不知该放哪里。
但,心中也知道,他们是什么江湖中人,也不可用自己的要求去说什么。
不知该何处安放的眼神,我只能低下头,却是感觉有什么东西似乎在盯着我。
下意识的转过身去,却是没有人……
但这种感觉还在,我四下望了望,不经意看到缩在墙角的豆芽菜。
他滴酒未沾,从刚才生好火后,他就没在凑了过来,此时,身上的衣裳还滴答滴答的淌着水。
“过来烤烤火吧。”我冲他招招手。
他摇了摇头,嘴角向上扯了扯:“谢谢,菩萨会保佑你的。”
不知为什么,我觉得他忽然变得很怪异,却又是说不清是哪里,思忖着是才刚见面,也许他就是这性格。
点了点头,也就没在说什么。
随即,拿了些酒递给他:“不烤火,暖暖身子也好,这样容易生病。”
他没说什么,接过酒葫芦一饮而尽,随即一抹嘴,将葫芦抵还给我,眼睛又看向络腮胡等人。
“好酒量!”络腮胡笑了起来。
豆芽菜这才露出讨好的模样:“老大……”
“滚去烤烤火!”
豆芽菜言听计从。
“看着没?这人就不能说好话,属于毛驴子的,你不抽他,他不走!”络腮胡洋洋自得。
我却觉得,这实在是有些过分了。
豆芽菜凑过去,脸上露出讨好的模样,一会儿学狗叫,一会儿又学猫叫,逗得大家哈哈大笑,还丢了骨头给他。
明明是赤/裸裸的戏弄,豆芽菜却像是丝毫不觉。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
困意也逐渐来袭,外面雨声已经由急转淡,稀稀拉拉的敲打着瓦片,顺着残破的瓦片滴到了房间里,滴答滴答的,立刻嗅到一股湿润的气息。
不过是暂留,谁也没有闲心管这些,酒意上来,都是东倒西歪的躺在地上直接睡着了。
我也醉得一塌糊涂,呼噜的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震得脑袋疼,可又是无处可去,只能扶着一根根柱子,找到了个房间。
房间里满是灰尘,门也关不严实,随着风的节奏,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
进到房间里,脚刚一落下,地上的灰尘被扬了起来。
不自觉的咳了两声,眼看到前方有个破败的帷幔,想必里面自是床榻,我迷迷糊糊的走了进去,又是躺了下来。
一阵冰凉将我唤醒,缩了缩身子,看到不知何时,那摇摇晃晃的门已经大开。
外面的雨水不断的冲了进来,哗啦啦的,我走了出去,看到外面的雨又大了几分,亏得这里的门槛高些,不然就漫进来了。
乌云将整个天空压的很低,我抬起头,天色稍微亮了一些,四周却仍是一片昏黄。
呼啦啦的雨没过了地上的小石头。
迦楞寺里常年无人,野草疯长,已经有半人多高,所以这些雨水对它们算不得什么,只是有些奇怪,许多的野草竟然耷拉下脑袋似的,还有些似乎被拦腰折断。
我揉了揉脑袋:难道昨夜下起了冰雹,把这些野草砸倒了?
眼下想出去也难了,四周都是水,这里本就地势低,我估摸着,若是出去,这雨水能没过我的脚脖,到时候,湿了鞋,又沾了衣襟,到底是难受,如今还不知该去哪里栖身,若是再弄得这些麻烦,可是更糟糕了。
只能小心着,如今的境况不比从前。
不知徐子善和姐姐他们这怎么样了?还好小山参精没有跟着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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