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李文儒对我们“厚爱有加”,每夜指使着狱卒敲锣打鼓,不让我们睡个安生觉,白日里老虎凳、夹手指不在话下,晕了又将着凉水一激,在着牢房里的三日,却犹如过了三年。
夫君面色苍白,浑身伤痕,而每次过刑后,虽也是钻心的疼痛,我竟然奇迹般的不药而愈。
李文儒见拿我没办法,便将狱中三十六套刑具挨个在夫君身上使用,每每夫君受不住大叫一声昏死过去后,李文儒还要面向我问道:“爽不爽快?”
李文儒这招诛心实在太过狠毒,我不忍心看这一幕,将头转过去,他却命人将我的头狠狠的掰过来,让我不得不眼睁睁的看着夫君受此刑罚。
我咽下苦水,朝着李文儒的脸啐了一口。
却是拿他没有丝毫办法,如若我的剑灵在身,便是要将他们碎尸万段,方能消除我心头只恨!
“秋儿!”
一个幽幽的声音传了过来,却不似人的声音,李文儒做贼心虚,身体颤抖不止,手里拿着一根烙铁,对着四周乱晃:“谁!”
可那声音犹如空气般,若有若无,能听到,却不知在哪里。
“别装神弄鬼,有本事出来!”李文儒壮着胆子道。
只听“呛啷”一声,四周狱卒手中的剑皆是飞了出去,落在地上,可却连个人影也看不到,此时只有李文儒的手上拿着铁钳,上面是烫得火红的烙铁。
却只见那烙铁似乎像是长了眼睛似的,朝着李文儒飞来,火红的烙铁直接烫到他的脸上。
一股烧焦的味道立刻涌入鼻腔中,便听到耳边传来犹如杀猪般的吼叫声,我眼看着李文儒那一张白净面皮这么一会儿,就变成了烧焦的猪头。
等那烙铁掉下时,令人胆寒的是,他的五官似是被融到一起,吓得我立刻捂住了眼睛。
惨叫声不绝于耳,不知过了多久,四周终于没了声响,死一般的寂静,我放下手来,此时已是一地的尸体,血迹漫过我的脚面。
再是一看,只见徐老伯正给着夫君松绑,他舔着嘴唇笑道:“小秋儿,这下你们可是要给我记上一功!”
原是徐老伯,他这装神弄鬼的可是有些吓人,不过可是多亏了徐老伯,他笑道:“那何柒风太低估我的能力,以为把你们关到别的大牢我就找不到你们了。”
“对啊,老伯你是怎么找到我与夫君的?”
“当然是从那小子口中逼出来的!”徐老伯说着,低头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夫君,对我低声道,“那小子忒不是人,我隐身到他的房间里时,可听他说要将你们千刀万剐了,祭奠他娘的亡灵。”
“然后呢?”
“然后?当然我力挽狂澜!”
看着徐老伯如此卖关子,我有些疑惑:“难不成,你把他……”
徐老伯忙是对我“嘘”了一声:“这事可不能让九辰知道,不然他要恨我的。”
“他作恶多端,老伯这是替天行道!”我笑道,顺势拍了拍徐老伯的肩膀,笑嘻嘻的问道,“老伯,那你可看到我的剑灵了?”
“就知道你要问这个!”徐老伯像是变戏法似,手中一下出现了我的剑灵,我一把拿下,挂在腰间,顿时有了不少的安全感。
“小秋儿,我之前还以为你是什么厉害的绝色,如今才知道,你不过是狐假虎威,还是你这剑厉害!”
这点我不否认,除了身体特别些,我也就是个普通人。
彭阳村是回不去了,可眼下身上穿着囚服,身上没有一点银子,总是要找个地方先是歇歇脚。
徐老伯皱了皱眉头:“小秋儿,我去去就回,你们先在附近躲一躲。”
不等我说什么,徐老伯又是不见了踪影,不会儿,他再来时,手上已经多了个包袱,递给我:“我从何柒风那里拿的,这些金银细软,够咱们用了!”
我一打开,里面满是金银珠宝,还有两件锦衣,找了个地方换好,又帮夫君换上,此时他面色如纸,还好着没伤筋动骨,这样我才安心。
我们一行三人,自此离开荆州城,至于去哪儿,现在还不知,就这么向前走,总之会有地方可以安身。
到夜深时,夫君醒来,他微微张开了眼睛,我忙给他喂水,只见他喝了几口后,神色好些了,便是问道:“这是哪里?”
“这是潼关。”我道。
夫君点了点头,朝着四下看了看:“我们朝南边走,冬日里也不至于冷。”
“怎么你个壮小伙还怕冷?”徐老伯笑道。
“是我怕冷。”我抱紧了夫君,此时他如此模样,还心心念着我。
似乎我与徐老伯的话已被夫君听到,因着,自醒来后,他一句话也未问。
打从荆州城走后,我们三人一路向南,去了许多地方,却未有一个可心之所。
一日,行至一小溪处,我与夫君口渴,前去汲水,偶见对面来一老者,鹤发白须没眯着一双眼睛,笑眯眯地问:“你们是从何处来?”
“从北面的荆州城而来。”
老者捋着胡须,思索了片刻,似乎并不知道荆州城这个地方:“我只知北面是胡人之地,可看三人穿着并非胡人……”
“胡人?”我自是不解,如今天下只有一个皇帝,万邦降服,实属一国,哪里来的胡人?
我们相互不理解对方的话,老者打过水后,便欲走。
夫君见此处青松翠柏,峰峦雄伟,见老人一副樵夫打扮,便是问道:“老伯,这里可有村子?”
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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