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放在从前,白梓定然会支持钟禾放弃,从一开始她就不看好这段感情,一度她也曾劝过她,但经历过修罗七关后,白梓明白了,要钟禾离开褚淮生,等同于让她放弃自己的生命。
“禾禾,我问你一件事,赵佳佳临时变卦,你觉得会是什么原因?”
钟禾木然地摇头。
“明显是有人不希望你跟褚淮生复合,我一开始以为是简扬,可我找他问过了,他不肯承认,而我看他的表情,不像是撒谎,你说会不会是曾经威胁你的地狱召魂者?”
“不会是他。”
“你不是说他曾经威胁你离开褚淮生吗?如果这件事不是简扬做的,那肯定就是他啊,不是他还会有谁?”
“他从一开始就有机会揭穿我,既然没有那么做,现在又何必多此一举。”
白梓静下来一想也对。
看来现如今只有尽快找到赵佳佳,才有可能揪出这幕后黑手了。
隔天白梓如约到顺风酒楼与曹大耳见面,她将一张新打印出来的照片递过去:“我要你找的人就是她,名叫赵佳佳,之前在一家叫惠民药房里工作,住在旭阳街大宝胡同82号。”
曹大耳接过照片,端详了几眼:“这女人干什么的?”
“你不用知道,你只要把人给我找到就行了,有信心找到吗?”
曹大耳收了照片,自信笑道:“三条腿的蛤蟆找不到,两条腿的人找起来还能有多难?放心交给我吧。”
他举起酒杯:“来,我们碰一个。”
白梓夹了口菜:“你只说让我陪你吃饭,可没说让我陪你喝酒。”
她又不傻,孤男寡女的一起喝酒,曹大耳又对她垂涎三尺,她不会连这点警惕心都没有。
大耳的脸色当即沉下来:“白梓,你好歹也在道上混了这么久,这么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没错,我曹大耳是想睡你,但你不愿意我也不会强求,可你有求于人,诚意多少要拿出来一点吧?喝杯酒过分吗?”
喝杯酒确实是不过分。
怕就怕一杯后面还有一杯。
“那我就喝这一杯,多一杯我也不喝。”
白梓端起面前的一杯酒,昂起脖子一饮而尽。
曹大耳知道她性子犟,便也不强求,自顾喝起来,一边喝一边道:“你要找的这个人,跟钟禾有关吧?”
“白梓不是我说你啊,你以后少跟钟禾来往,她惹上的人,注定她今后的路都不太平,你总跟她走这么近,小心将来殃及鱼池。”
“我真搞不懂你喜欢简扬那小子什么?他摆明了心里没你,你干嘛老是拿热脸贴他的冷屁股?”
“还有你以为茉莉就跟我睡过吗?我告诉你堂里跟她睡过的男人多了去了,其中就有……”
……
白梓再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家旅馆的床上,她头有些混沌,好不容易清醒过来,猛得从床上坐起,第一件事就是检查自己的衣服还在不在。
看到衣服完好无损的穿在身上,她长长松了口气,但下一秒就愤怒的要找手机打给曹大耳,质问他为什么明明自己就喝了一杯酒,却醉得不省人事,还睡到了旅馆里?
甚至后来曹大耳说了些什么她都已经完全不记得。
她掀开被子找手机,忽尔整个人僵住,目光死死的盯着床单中央那一抹刺目的鲜红,她就算再未经人事,也知道那是血,难道她……
白梓脑子轰的一声爆炸,几乎是跌跌撞撞的冲出房间,奔到一楼的柜台前,面色苍白的质问:“昨晚是谁把我带到这里的?”
柜台前立着嗑瓜子的中年妇女吓一跳,吐掉嘴里的瓜子壳回答:“一个男的啊,咋了?”
“他什么时候走的?”
中年妇女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
白梓血红着眼冲出旅馆,在德义堂的大门前与曹大耳撞个正着,曹大耳还没反应过来,一把尖刀已经朝他刺过来。
幸好他反应的及时,伸手挡住那朝他心脏刺过来的尖刀,尖刀割破了他的掌心,鲜血滴到地上,那鲜红的色泽,再次刺激了白梓。
她又朝曹大耳捅过去,曹大耳被激怒,夺过她手里的刀扔到地上:“你他妈疯了是不是?一大清早的要砍死老子?”
“你这个畜生,你对我做了什么?”
白梓声嘶力竭的怒吼。
“我对你做了什么?老子什么也没对你做!”
“是不是你把我送到了旅馆里?!”
“是我把你送去的没错,但老子他妈的敢对天发誓,我没碰你一根手指头!”
“那为什么床上会有血??”
白梓喊出这一句时,是灭顶的愤怒与耻辱。
曹大耳愣了愣,明显有些懵圈:“血?什么血?”
“床单上有血!”
曹大耳反应过来后哭笑不得:“我说白梓,你仅凭床单上的血就认定我把你玷污了吗?你怎么证明那血就是你的,还有我要真对你做了那事,难道你一点感觉没有吗?你现在身体有没有什么不适?”
白梓倒真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那种小旅馆,要不是我当时没带身份证,我都不乐意送你去住,邋里邋遢的,说不定床单八百年都没洗了,鬼知道那血是谁的。”
曹大耳这么一说,白梓紧绷的情绪总算冷静了下来,她觉得他说的不无道理。
一把揪住曹大耳的衣领,她咬牙切齿道:“答应我的事情不要忘了,敢忽悠我的话,我跟你没完!”
“放心,老子答应你的事就一定会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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