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即便是顾文呈不乐意,却也觉得给德福楼供货会比卖方子要划算。
毕竟,卖方子看似钱多,但也只是一锤子买卖。
顾家不愿意占海逵的便宜,这分成在双方的坚持下,最后变成了三七分,海逵占七成。
即便是这样,柳氏也感激的不行。
每次都是干劲满满。
顾昀真还和往常一样,每次卤肉用的水都是从她空间弄出来的灵水,还有香料也都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等到了十月,天气终于凉爽起来,顾昀真终于在顾文呈的答应下和海逵一起去了一趟丰城。
当然,同行的还有顾文呈。
他要去丰城让吕大夫再检查一下。
汉子今日的心情特别好,其实他觉得也不必再让吕大夫瞧,自己的身子自己最清楚,已经完全好了。
不,准确的说,经过这几个月的调理,比从前更好。
只可惜,他是个木匠不会打猎,不然他都能和海逵一起进山了。
“叔,歇一会吧。”海逵将马车牵到树荫下面说道,“你们也吃点干粮,我去给这家伙弄点水去。”
因为要早点送卤肉到丰城,他们天没亮就出发了。
马车是九月份在邻村买的,是匹母马,老父亲生病急需要钱,便找上了海逵,一来希望他能给个好价钱,二来也希望对马好一点。
之前和顾家合作的时候,海刘氏在家里吵闹了好几天,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海逵虽然不是她亲生的,但这些年也是她拉扯大的。
宁愿和外人一起挣钱也不愿意帮衬家里,太让她这个大伯娘心寒了。
海逵倒是想把这活给她,可也要她能拿得起来。
海刘氏也知道自己做饭不成,你要合作也成,那挣的银钱是不是要上交呀?
照她的意思,海逵从前打猎挣的钱都是全部给她的,现在卖卤味的钱也应该全给她。
海逵先是感激了一番海刘氏这些年对他的照顾。
“侄儿也大了,”海逵继续说道,“家里两个兄长也要说亲,还有妹妹的嫁妆。”
“再让婶娘和大伯操心侄儿的事情,实属不孝。”海逵行礼说道,“大哥都能为自己挣彩礼,侄儿也想试试。”
海家老大,海成春的大儿子海牧在丰城给人做账房先生,从当学徒的时候每个月的月钱只给家里交一半。
海逵穿过来的时候,还以为原身会有点小积蓄的。
谁知道他找了半天,就找到了五枚铜板。
这家伙也不知道是啥还是真实诚,将打猎的银子全都上交给海刘氏了。
海刘氏要是个好的,那他也不计较这些的。
可偏偏,海刘氏跟海成春说的是他和海牧一样只交一半,硬是将海逵这些年挣的银钱全贪了下来。
这些年从来没有添过新衣服,穿的都是海牧退下来的。
他常年打猎,衣服穿的费,上面已经是补满布丁。鞋子更是夸张,一双好布鞋都没有,全都是他自己编的草鞋。
原身可以不计较,但是他不是原身,体会不到原身的那种感情。
海刘氏若是对他好,他也会全心全意的去孝顺她。
海刘氏要还想把他当原身那样愚弄,他从来都不是个好相遇的。
就如在现代,后母算计过他多少次?
哪一次得手过?
海成春到现在才知道,原来自家侄子的日子过成这样,和海刘氏大吵了一架,并且让她把这些年贪下海逵的银钱还给他。
“大伯,”海逵笑着将这件事情给拦下来了,“从前的银钱是侄子真心实意孝敬二老的,您可再别因为此时和婶娘不愉快了,这样侄子心中更是惶恐了。”
海春城惭愧。
再一想到这孩子的身世,心里的愧疚就更浓了。
到底,是他有负当年所托。
那一年他和顾文呈出去山里给人做木匠,回来的路上遇到一将死之人,将孩子托付给了他们,连带着还有一包两百两的银子。
是他在顾文呈开口之际答应了下来,并且立下毒誓,一定会好好的将海逵养大成人。
如果,没有那包银子,他们家哪里有银钱盖房子?老大哪里有钱去给人当学徒?如今还成了账房先生?
老二的束脩也都是靠着那笔银钱来的。
还有这些年海逵打猎换的银钱。
他一直相信妻子虽然不会一碗水端平,但也不至于做的太过分。
毕竟,他也是自私的。
可现实就是这么狠狠的打了他一巴掌。
这要是让顾文呈知道了,还不得怎么想他?
海成春那叫一个气,“以后你的银钱你自己保管。”
“那怎么成?”海刘氏不愿意,家里现在的收入大部分是出自海逵之手,特别是他现在和顾家合作,那挣的银钱可比打猎挣的多。
老大前次回来说相中师账房师父家的女儿,这彩礼钱肯定比娶村子里的姑娘多。
老二的束脩也要交了。
还有女儿,嫁妆肯定是越丰厚约好了。
少了海逵这笔银子,只靠顾春成木匠活挣的钱,那她得攒到什么时候?
“大伯,”海逵有些难过的说道,“大伯是要将侄儿分出去吗?”
“没有。”海成春急忙说道,“你尚未成家,是大伯这些年没有照顾好你。”
毕竟是从小养大的孩子,海逵素来孝顺,他也是一直将这孩子当成自己的亲子侄来看待的。
只是他常年在外做木匠活计,没想到妻子会这样待他。
“大伯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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