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东湛躺在床榻上,辗转反侧,彻夜难眠,之前倒是没多大感觉,也没往深处想,可如今是越想越不对劲。
之前早有耳闻,据说是见过苏幕出手的,都死得差不多了。
如今想想,若是真的……
翻个身,沈东湛睁着眼,直愣愣的瞧着窗户位置,满脑子都是昨天夜里,压着苏幕的场景,指尖仿若还沾着属于她的温度,指腹上的细腻柔滑犹在。
这一次,明明她什么都没做,可他却已心猿意马,心痒难耐。
外头的天光,渐亮。
王太医一大早被揪到了沈府,囤了一肚子的火气,一个两个的,真不让人省心,瞧瞧这都办的什么事?
“到底怎么回事?”王太医背着药箱,瞧着着急忙慌的周南,“我还要去给国公府那头看诊,你这又把我带到沈府,怎么,沈家那小子伤着了?他那副身子骨,能有什么事?比牛都强健!”
周南神神秘秘的开口,“现如今可不太一样了,出问题的不是身子,而是这里。”
说着,周南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王太医:“……”
“真的!”周南忙道,“我可不是在糊弄你!”
王太医愣了愣,“他脑子进水了?”
“您去看了就知道。”周南叹口气,“反正不太好!”
一听这话,王太医急了。
哎哟,别的地方出问题倒是没什么,但若是脑子出问题了,那可真的是比什么都严重。若是伤得太重,保不齐会变成傻子、痴子,到时候可怎么跟自家师兄弟交代?
谁知,王太医一进门,便瞧见了站在院中练武的沈东湛。
傻子?
不像!
这一眼看去,生龙活虎,满面红光,哪像是生了病的样子?
沈东湛亦是愣怔了一下,眉心微蹙的收刀归鞘,转身捻了底下人递来的帕子,轻擦额头的汗,缓步行至王太医跟前,“王太医,你怎么来了?”
“等会!”王太医放下药箱,二话不说就扣住了沈东湛的腕脉。
沈东湛:“??”
须臾,他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周南身上。
这小子,搞什么名堂?
“气血盈盛,血脉无阻。”王太医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的打量着沈东湛,“没病啊!”
闻言,沈东湛冷然抽手,“谁说我有病?”
“他咯!”王太医指着周南。
沈东湛抬脚便踹在了周南的屁股上,直接将人踹得歪跪在地,“搞什么名堂?呵,我有病?你才有病!”
“爷?爷,您听卑职解释。”周南急了,“昨天夜里,您一直絮絮叨叨的,卑职怕、怕您中了东厂的暗招,所以才一大早的把王太医请来,卑职实在是用心良苦,卑职、卑职……”
沈东湛气不打一处来,“现在听清楚了?我身子好着呢!”
真是晦气!
“暗招?”王太医眉心微蹙,赶紧又给沈东湛把了脉,还是和第一次一样,没什么异常,委实没察觉什么暗招。
沈东湛抽回手,将帕子丢在一旁,转身朝着屋内走去,“我没事,王太医请回。”
“王太医?”周南赶紧爬起来,“瞧见没有,我家爷特别不对劲,昨夜突发奇想摸我们的胸,还念叨着什么,不一样不一样,可真的把人吓死了!”
王太医的眉心跳了跳,小声问,“摸你们的胸啊?”
“是啊是啊!”周南连连点头,“我可不敢隐瞒爷的病情,若非如此,咱们也不敢一大早的让你过来瞧瞧!”
王太医喉间滚动,愣愣的站在原地,半晌才回过神来,赶紧拎着药箱往房内冲,“这我得去看看,可别憋出病来!”
别看王太医年纪大,脚步倒是灵活,小步跑的就进了屋子。
“您怎么还没回去?”沈东湛正打算更衣。
王太医放下药箱,“我来看看!”
“你别听周南胡咧咧,我什么事都没有。”沈东湛褪去被汗打湿的外衣,随手挂在屏风上,“回去吧!”
王太医瞧着门口方向,周南没跟过来。
“小子,你是不是因为上次的事?”王太医凑近了问,“真的试过了?成了?”
沈东湛正在套衣裳,听得这话,整个人都僵在了当场。
王太医心头喟叹,哎呦,还好齐侯沈丘有两个儿子,否则可怎么好?眼见着这一脉好了龙阳,是要绝嗣了!
“你真的……”王太医喉间滚动,作为前辈,问这种事儿总归有点多事,但不问又不够彰显长辈的关怀,“其实吧,男女欢好,乃是天经地义。你就当、当对方是个女人,我这当长辈的也不好多说什么,只一句话,千万别吃亏!”
沈东湛:“……”
这都什么跟什么?
“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王太医补上一句,“可千万要注意安全,毕竟有些事儿,是不太一样的。”
沈东湛合上衣襟,系好环扣,覆上外衣,一身便衣着装,湛蓝色的锦衣玉服,衬得他整个长身如玉,极是俊美清隽。
冷剑在手,沈东湛眉心皱了皱,“问个事。”
“鱼鳔?”王太医想了想,“我没有。”
沈东湛咬着后槽牙,周身寒气凛冽,“谁问你这个!”
王太医都这般年岁了,被他这么一吼,惊得身子都跟着抖了抖,赶忙问他,“那、那……你要问什么?”
沈东湛望着他,眸色幽邃。
自然是要问清楚,一桩大事!
…………
长街上。
老百姓茶余饭后,无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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