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个问题,老乞丐显得有些迟疑,犹豫半晌后,终于伸手指了一个方向。“喏,那边,你一直往前走,就可以看见了。”
……
“刚刚那乞丐最后那句话的神情有些不对呀?”钟玥云将疑惑抛给李晓北,刚刚他们顺着老乞丐指的方向走了几步,心中有异,便回头打算再问问,谁知,短短瞬间,那乞丐就消失了没影,这更加重了她的疑问。
李晓北不置可否,正要回答,不远处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片白花花,他的心咯噔一声,直感不妙,他隐隐的觉得那轮廓像是一个人。
“那……那是什么?”
钟玥云顺着李晓北的视线看去,脚步慢慢走近,视线也慢慢清晰,忽然她的脚步顿住了,那…那是一个人!
钟玥云浑身颤抖的看着那个躺在阴沟满身****的女子,那一日小巷中女子满脸泪痕充满恐惧的模样仍旧历历在目,此刻那个鲜活的生命就已经如此屈辱躺在了这冰凉恶臭的阴沟。
尸体的身边是一条脏污的小狗,隐约可以辨别出毛色是白色,它蜷缩在那里拼命的舔着尸体上的伤痕,只可以那女子的身体再也不能回温,它的主人再也不能坐起身来温柔的抚摸它的头顶了。
李晓北只看了一眼便背过身去,脱下自己的外袍,递给浑身颤抖的钟玥云。
钟玥云颤抖着手接过来,迈着沉重的步伐缓慢的走向女子。
恶臭、脏污,钟玥云都浑然不觉。她将衣服小心翼翼的套在女子的身上,当指腹贴在女子青紫的肌肤上,触手冰凉,凉到了钟玥云的骨子里。
愤怒的火让钟玥云颤抖得几乎不能替女子闭上死不瞑目的眼睛。她用力将女子抱起来,她抱得颤颤巍巍,李晓北伸手欲将女子接去,钟玥云摇头避开:“让我来,我想让她保持住最后的尊严。”
“你不要自责,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我知道,错的是这些草菅人命的罪恶。”
可怜的小狗拖着一条短腿凑向钟玥云,嘴里嗷嗷叫,像急切的呼唤。李晓北蹲下身子将小狗抱起来,轻声说:“没事的,我们是让你的主人入土为安,一切都过去了,坏人们都会受到惩罚的。”
小狗仰着头流着泪,李晓北觉得自己仿佛在它的眼里看到了哀伤与悲痛。谁说动物不懂人性?
钟玥云与李晓北将女子埋葬在一片花海里。他们不知道女子的姓名,不知道她有什么家人,住在哪里,所做的也只能是死后给予她一片乐土。之后,钟玥云与李晓北商议去客栈,客栈向来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到了客栈,一种异样的气氛弥漫,李晓北看着热闹非凡的客栈,心想,这客栈的生意多得不正常啊。
他们一进门,有伙计上前:“两位吃饭还是住店呀?”
“住店吃饭。”
伙计利落的拿出一个册子准备登记:“两位是夫妻?”
“夫妻。”
“兄妹。”
钟玥云与李晓北对视,用眼神交战,互相指责,再次回答。
“兄妹。”
“夫妻。”
空气有片刻的僵硬。
“呵呵呵,这里有两间房,两次想必累着了,不如先上楼休息,等会小的就将热水这些送上来。”听着钟玥云与李晓北二人十分不默契的回答,小二干笑几声,心中已经把他们二人当做闹了脾气的一对情人,私自给他们定下了两间房,别过这个话题招呼道。
“谁和你是夫妻呀,你莫要败坏苏姑娘的名声!”上了楼,钟玥云立马斥责道。
“我就是顺着他回答罢了,反正要隐藏身份何必横生枝节,再说我们哪里像兄妹了?”
第二日早上起来,钟玥云下楼去要热水。她觉得这客栈的生意着实不错,住房满员不说,一大清早楼下就熙熙攘攘了。客栈里各色各样的人都有,谈论豪放,颇有几分她想象里的江湖样子,让她一大早心情就轻松起来。她经过一间客房,门房未关,里面住着一壮一瘦正高谈阔论。
“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家夫人打我了……”
“这真是一个奇异的梦,她怎么敢?”瘦子一拍桌子义愤填膺道。
壮汉赞同的点点头,喃喃自语:“是挺神奇的……我居然敢躲……”
另一人栽倒。
钟玥云低声轻笑,待回头时,措不及防与一人撞在了一起。
不待钟玥云说话,那人便连声道歉:“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钟玥云微笑,可当那人抬起头来,她整个人却瞬间失去了呼吸。
那是个明朗的少女,明明是清朗温婉的面貌却生生让她洋溢出明朗来,而且丝毫不违和。那是怎样的一张脸啊,明明是属于自己的极熟悉的脸却散发极陌生的气质。这样的反差让钟玥云忽然心痛。
那人正是任玉颜。
虽然兰州城内迟迟未见这两位大人物的影子,因此城内气氛愈加惶恐起来。但事实上,其实周清湛与任玉颜二人早已到了兰州城,只是城内的居民都不知罢了。他们未免打草惊蛇,二人商定并不去城主府,而是隐藏身份,寻了间普通的客栈投宿,暗中查探。
此刻任玉颜道了歉,匆匆的下楼去。钟玥云的视线追着她的身影而去,在一张靠窗的桌子旁停住。
霎时,她的心快速的抽跳起来。
那是一个青衣束发的年轻男子,眉目清朗,举止fēng_liú。仅仅是闲暇的在品茶而已,却有一种出尘的儒雅。感觉到任玉颜的走近,他缓缓放下茶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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