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倒退回不久前。
就在齐博克四人正在努力修好堤坝的时候。
在旧兰卡市的市医院,另外的一件事情发生了。
市医院的墙壁上,画着大量名为康特佐拉的壁画,这种壁画的历史能追溯到更远时候,那时候市医院只是一个小小的居民诊疗院。
据说当时是由一位游历至此的冒险家画成的,这位冒险家并不是绘画师,可他画出来的画作,却依旧有着神乎其神的能力,在这黑夜当中,更是亮的足以晃花人的眼。
顺着幽幽的院内小道进入到大楼,因为黑袍纠察队的一纸行政令,所有的医生护士都被集中到了大厅中央,只留下一些没人照看的病人。
这些病人大多都是在这一场跟污染生物的战斗中的重伤员,之前被专门的转护团队送往了这里,正在进行紧急的救治,医院原本的救治气氛是如此的热腾腾,可现在这纠察队一来,气氛就都降至了冰点。
“等着,不许离开。”
穿着标准白衣的主任走上去问领头的那位队长究竟是什么情况,可最后却得到了这样的答复。
没有任何解释,只要求执行,这就是黑袍纠察队办事的风格。
这帮原本还在黑水蔓延之地,统计人数,受灾点等等数据的黑袍纠察队,此刻被紧急抽调到了这里,谁也不知道他们想要干嘛。
这帮留在大厅当中的医护人员,莫名的开始恐慌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流逝,刚开始还能听到一些病人的叫喊声,求助声,可后来这些声音慢慢的就都听不到了,只能听见一些哗啦啦推车推走的声音。
太平间的门关了又开,可在场的医护人员都不敢扭过头去看,他们在黑洞洞的枪口下,都垂着头,那些站的挺直的黑袍纠察队,仿佛是魔鬼的化身一般,令他们都勾怯着身体。
之前有位还在重症室处理病人的大夫,因为手头的病人还没处理完,而跟黑袍纠察队起了争执,当时轰鸣而起的枪声,震撼了所有人。
那位医生,大脑着枪,颅骨直接被洞穿,倒在了血泊当中,黑袍纠察队就像拉着一块烂肉一样,将这医生给拉了出去,当时的血痕淌在灰黑色石材板上,拉扯出一整条的血色长链。
这帮穿黑衣的疯子,一旦拿到了任务指令,就会化身为收割生命的死神,面对反抗者,他们就会毫不犹豫地开枪,所有人都在畏惧那枪口。
沉默,沉默于此地发酵。
黑袍纠察队不说话,其他人也就不敢说话,他们听着各自的喘息与心跳,在之前的十几分钟,还能听到偶尔的几声惨叫,可现在只能听到一些尸体被拖动的声音。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但现实的世界里并没有多少的时间走过,大概八到十分钟过后,所有的黑袍纠察队都回到了原地的集结点,他们的黑色衣袍上,或多或少的沾染了一些血迹。
见人都来齐了,队长便走向这帮医护人员。
“来,把这个吃了。”
队长的手里,是一个乳白色的瓶子,他揭开瓶子的封口,便倒出一堆红色带糖衣的药丸。
“这是.....”
医生们都对这未知的药丸,展现出十足的恐惧,在这个世界里,未知很大程度上就意味着灾殃。
“吃。”
队长的回应只是一个单字,透露出不可置疑的感觉。
周围黑袍纠察队员的枪口,抬高了半寸。
形势比人强,医生们,护士们,以及医院的清洁人员,所有跟这间医院有联系的人,都吞服下了这颗红色的药丸。
黑袍纠察队一个个的检查,他们是否将药丸吞服下去,以免他们藏在舌头下,或只吞不咽,这帮疯子在此刻精密的像是机器。
待检查完毕之后,这一堆身穿黑衣的人,便从医院里走出,走过落有阴影的树梢。
“下一个地点,忒修斯大楼。”
队长开始颁布命令,他们要去的这栋大楼,位于城市边缘,是受灾最严重的地区之一,按照之前传回来的消息,这里还有一大群人在负隅顽抗,抵挡着污染生物的进攻。
而黑袍纠察队,就是要去解决这群负隅顽抗之人。
在纠察队走后,医生和护士们都显得有些不知所措,只有那位最年轻的心理科主任,他急急忙忙的脱离了这一群人,跑上二楼。
这主任平日里,就素有冷面医师的称号,说的是他心理素质良好,对于各种病人的刁难问题,都能冷静的解决,并且条理分明。
可现在,他冲向二楼的脚步却如此的慌乱,瞳孔开始向内坍缩,他着急忙慌的打开二楼一间病房的大门,却看见病房中只剩下干干净净的窗铺,所有的一切都被弄得整整齐齐,地面甚至都被擦拭过一遍,如此的光鲜亮丽,衬托得外面得黑夜这般肮脏。
“错了,不是这,不是这。”主任不断的念叨着。
也不知道是这病房不是他要找的病房,还是说病房里少了些他想要的东西。
继续往前跑,三步做两步,打来五六七扇门,依旧如他所见,空空荡荡,仿佛之前从来没有人来过这里,窗边的白色帷幔在微风吹拂下,轻轻荡漾起舞。
主任向下一个转角跑去,墙边贴着白色的砖瓦,暗黄色的吊灯在天花板上摇晃,道路的边缘有将要腐烂的青色苔状物。
主任的脚,在下一个转角前停出了,他又自顾自的讲道,“错了?哪里错了。”
他的左脸开始向下垮,拉着他的身体也变得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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